經過一番休整,由兩名看守負責照看重傷的六人,再派一名回到祭壇告知這里的情況,請求多派出一名祭祀前來相助。
兩個祭祀走在最前面,一行十余人的隊伍繼續出發了。
我用靈體向溜溜傳話——只可用陷阱拖住他們,千萬不能正面對抗!
正面面對祭祀,人頭蜘蛛幾乎沒有勝算。說完,我將身體隱藏在樹上,我又使用靈體在通往這里的必經之路埋伏著。
同時面對三個祭祀的我也不可能有勝算,必須在中途各個擊破。他們并不能看到靈體狀態的我,但是我腳步,氣息,我留下的痕跡,仍然會暴露我。
守株待兔了一會兒之后,道上出現了三道身影,中間的深紅色袍子自然是前來支援的祭祀,其身后跟著兩個看守。即將路過我身前的時候,我手持匕首暴起,直指祭祀咽喉。
祭祀竟然似乎已經察覺危險,猛地后退一步,我看一擊不成,但匕首去勢未竟,索性發力將旁邊的看守抹了脖子。
此時我身形亦被察覺,需速戰速決。另一個看守迅速反應過來,掄起長矛和祭祀形成犄角之勢,雖然他看不見但是憑借經驗似乎能判斷我的方位。
我猛地后退匕首扎進身后樹干借力,爬上一棵樹,并使勁搖晃著這棵不大的樹。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掉下來的葉子也迷惑著他們的視線。
祭祀手持玉石法器正要發動法術,我此時也開始吟誦著剛才的裂地法術,不過此時范圍更小,只需要讓這兩個人失去行動力就行。
腳下的大地劇烈的抖動著,無形的力量撕扯著腳下的地面。
祭祀無奈停止了動作,開始躲閃地上的裂縫,但是目光仍然盯著我身處的這棵樹。
我繼續施法,強行將腳下的這個大樹下的土地撕裂開,連帶這個樹也被從下往上劈成了兩半,其中一半向著祭祀方向倒去,我趁亂落地后,朝著正在東倒西歪的看守奔去,一刀見紅,結果了他的性命。
現在只剩下我和祭祀單對單,而我需要速戰速決。
到現在,我的精神力已經很疲累了,已經無法集中精神繼續施展法術,只能看近身的纏斗。
在蚩尤的魔鬼訓練下,我已經能在兩種法術夾擊之下做到自保。所以在這種地形下,我完全占優。
我腳踩著亂石和翻起的泥土,匕首一次次向祭祀身上刺去,盡管他盡力使用這玉石法器格擋著我的匕首,但是隱身的我總能從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刺中他。
在幾個回合之后我的匕首刺進了他的咽喉。
再次心念一動,我的意識回到了身體之中,此時的我已經很是疲憊了,但是現在由不得我休息。
我起身追著祭祀們出發的方向,一邊詢問溜溜現在的情況。
“主人,這兩個祭祀實在是太難對付了,我們已經折了好幾個人手了”,溜溜急促的聲音傳來。
“他們就快要沖出密林了!”
“你聽我說,現在立馬將懸崖上那個人釋放回去,記著要一路追趕著把他嚇回去!等到他到祭壇附近,你們再返回懸崖上,在懸崖邊緣盡可能的搞出一些大動靜,讓他們懷疑這上面部署了許多的人。”
我開始喘粗氣,聲音也開始小了很多,“現在你們立馬撤到人馬們的位置去,我稍后就到。”說完便繼續沿著足跡向前。
沿途我看到兩個已經被蜘蛛毒液毒殺的看守,但是地上散落更多的,是蜘蛛殘骸。
看著這些一路跟著我走來的家伙,雖然長得不好看,也說得上忠心耿耿,現如今變成了一地的肢體。
如此看來,祭祀確實有著不俗的實力,況且現在是兩個祭祀聯手,遠遠勝過單個祭祀的孤立無援。
要不是路上解決了一個,我根本無法想象面對三個祭祀的時候我能跑多快。
現在的勝算得寄希望于小白毛們的奇襲了,如果他們真有百步穿楊的箭技,我們還能搏一搏。
顧不上想這些了,在祭壇的人沖出密林前,我必須趕上去,于是乎加快腳步繼續趕路。
就在我正欲放慢腳步緩口氣時,前方忽然傳來了破空之聲。
由于前面的多次施展法術,我精神本就有些恍惚,但是身體本能的似乎感受到了危險,令我精神一振,看清楚了來物,竟是擲來的一柄長矛。
此時的長矛馬上就要飛到我胸前,速度之快,竟然避無可避。我全力試圖躲閃,但是長矛尖上的寒光已經近在咫尺!
我心念一動,靈體出現在我前方,承受了這致命一擊。
靈體狀態的我被長矛刺入左肩,接著撞上了后面的身體,一起飛出老遠。
靈體的身體強度比肉體高出了許多,仍然被投擲的長矛擊穿,要是肉體承受這一擊,或許已經被擊穿了肩膀。
身體被撞到后,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我咬緊牙關忍著劇痛,心念一動意識回到了身體之中,艱難的站起身。
靈體和身體受到的傷害都會一定程度的讓另一方感受到,所以起身后我的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來自肩膀的疼痛。
同時這疼痛也刺激著我的神經和腎上腺素,現在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倦意。
我看到更多的看守向我這邊沖過來,祭祀也拿著玉石法器正要施法,我右手持矛,猛地將起刺入前面的樹干里,長矛深深的插入大樹軀干之中,只留下外面部分嗡嗡作響。
我拔出匕首開始助跑,作勢要與沖過來的看守們廝殺,靠近大樹的時候猛地一躍而起,正好落在扎在的大樹的長矛上,再借由長矛的彈力,向側前方躍去,一下就把看守們甩出了老遠。
看守們沖過來撲了個空,轉頭進去追擊。
他們前面和人頭蜘蛛們走過激戰,現在也是有些疲乏,只能緊緊跟在我后面。
祭祀們也怕施法傷到自己人,于是也跟在后面,看我已經受傷,估計想等到我體力不支的時候,再出手輕松拿下。
而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想,雖然剛才受傷的痛楚讓我精神一振,但肩頭傳來的疼痛已經嚴重影響了身體平衡。
看守們在后面繼續不斷的向我投擲長矛,我盡力將身形藏在樹后,不時聽見身后長矛插進樹干的聲音,有的甚至擦身而過落在我腳邊。
終于,前方樹木從中透出一點光亮,馬上就要走出密林了!
我想起臨行前囑咐小白毛的話,快速沖進光亮之中,從密林中逃了出來。
在前方不遠處就是之前人馬部族的營地,在此刻那邊看上去已經空無一馬,只留下幾間臨時搭建的草屋。
我加快腳步迅速朝著那邊靠近。看守和祭祀們也很快從密林中躍出,看到前面空地上正在逃命我,兩個祭祀祭起法器,口中開始吟唱的咒語。
看守們看見祭祀要使用法術對付我,也沒有再往前追。
兩個祭祀同時施法,威力不可小覷。
我以為自己已經逃出生天,遠不在他們的咒語攻擊范圍之內。可突然腳下的大地開始震動,連帶著附近的溪水也泛起浪花!
前方的空地“轟!!”的一聲,地上竟然生生的翻起一堵土墻攔住我的去路,腳下的土地也開始四分五裂。
這堵土墻法術確實驚艷了我,可此刻更多的應該是驚嚇,我張西元,難道要命喪于此了?
我一邊左右騰挪,一邊想著繞過土墻繼續向前,鉆進對面的更加茂盛的密林之中。
祭祀們也明白單憑此是沒法困住我的,于是又掀起多個土墻,控制土墻移動想要向我砸過來,看守們也開始蜂擁而上,手里的長矛也似乎躍躍欲試。
這我哪吃得消啊!!
我拿起匕首,刀鋒似乎能如鏡子般看到我的臉,我向著左邊小臂輕輕的劃拉了一刀,頓時一條條紅色暖流布滿了左臂,痛感也頓時襲來。
祭祀看到我手里的鮮血,以為我要垂死一擊,以鮮血為媒施放一個驚人的法術,于是趕緊招呼看守們不要輕舉妄動,作為祭祀,他們清楚的直到這種法術的威力和代價。
但是他們想多了,我還遠沒有這種能力…
我只想獲得這片刻時間,咬緊牙關向另一邊的密林方向助跑,奮力向前,竟撞碎了前面這堵墻。
我不敢遲疑,連滾帶爬的進入到密林之中。
祭祀和看守們見我如此狼狽,加上之前的襲擊埋下的恩怨,現在對于他們,可是大好機會,可以殺了我泄憤。
看守們在前,兩個祭祀在后,10余人準備繼續進入密林中追擊。
連番的激戰,我的體力和精神早就已經在耗盡的邊緣,我背靠著一棵大樹坐下,檢查著自己的傷勢。
肩膀由于靈體被重傷,身體本身也會感受到不適,何況我被自己的靈體擊飛,肉身上也有了不少的淤青和血痕。
趁著這僅有的時間,我開始集中所有的精神使用希望圣療治療肩傷,在右手的輕拂下,肩膀的痛感和不適感漸漸小時,我輕輕的舒展了一下,似乎已經痊愈。
密林之中光線并不充足,而外面的看守們在踏足密林之后,眼睛因為短暫的適應會眼前一黑。
而這,就是我等待的時機。
看守們進入密林后開始散開尋找我的行蹤,而當最后兩個祭祀踏足密林之后,前面傳來破空之聲。
由于視力受到影響,他們幾乎沒能反應躲閃,祭祀身前的兩個看守立時中箭倒地,竟是一箭射穿咽喉,血流如注。
其他看守或拼命找掩體,并尋找冷箭的方向,或已身負數箭,倒地不起。
我悄悄爬上眼前的大樹,遠處的幾個方向是早已埋伏多時的人馬族女射手,精湛的箭術將僅剩的幾人都壓制在大樹背后。
我在敵方的隊伍中搜尋著,此時兩個祭祀都不見了身形,我大呼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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