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紗撩起,露出一張青痕斑斑的臉來,這張臉再也沒有了先前的俊逸,慘不忍睹。
此刻緊閉著眼,一動也不動,云笑伸出一只手拭探了一下,松了一口氣,原來這個男人昏了過去,或者是醉得睡著了。
看著他此刻的一張臉,不由得心情舒暢,她就是故意打他臉的,看他明兒個如何解釋這布著青顏的臉。
她的下手并不重,只是點到為止,如若真是用足力氣的打下去,只怕這男人早一命呼嗚了。
眼下還是想想怎么蒙混過關吧,云笑一念落,一伸手果斷的扯亂自已的墨發,連帶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爛了一些,順勢坐在地上,一切準備就諸,陡的發出一聲驚人的嚎叫。
夜色中。這聲音石破驚天,如雷霆過耳。
寢宮之外的太監和宮女皆心驚膽顫,站在最前面的婉婉立刻緊張的叫起來。
“天哪,不會出什么事吧?”
當先一步沖了進來,身后的一批太監和宮女相視一眼,趕緊跟著婉婉的身后沖了進來。
只見諾大的寢宮之內,皇上一臉慘狀的睡在地上,而皇后娘娘一邊哭,一邊拉扯身上的衣服。
眾人的第一眼之后,很快得出一個結論,皇上想強上了皇后娘娘,被娘娘打了。
天哪,這叫啥事啊,后宮佳麗無數,皇上怎么對一個傻子動了心,還想強上,眾人既同情皇上,又心底小小的鄙視他,連一個傻子都不放過,這主子還真讓人不敢茍同。
上官曜的貼身太監小亭子,早三步并著兩步沖到了皇上的身邊,緊張的扶著皇上。
“皇上,你怎么了?皇上?”
這邊,婉婉撲到云笑的身邊,嚎哭了起來:“娘娘,你怎么了?不會被皇上給侵犯吧,娘娘啊,我可憐的娘娘啊,你咋這么命苦呢。
本來就傻了,竟然還遇到這種事啊,你說你活著容易嗎?娘娘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空蕩的寢宮之內,眾人只覺毛骨悚然,這宮婢可真夠能嚎的,嚎得大家全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就是云笑也忘了去配合她了,眨巴著一雙眼睛,這丫頭可真能演啊,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了,演技一流,要是活在二十一世紀,準是個當紅的藝人......
上官曜被太監們帶回景福宮了,宣醫就診自不必說,這里。
云笑不緊不慢的起身,姿態優雅的整理自已的衣裝,悠然的望著仍跪在地上的丫頭:“婉婉,我發現你真能入戲啊。”
說完自個笑起來,寢宮另一邊的秀秀和小荷兩個人臉色慘白得像一張紙,小元和小昭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們幾個本來不當值,只是寢宮內的動靜太大,所以驚動了,都過來了。
皇后竟然把皇上給打了,幾個人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雖然眼下皇后傻,可是如若皇后不傻的事傳出去,只怕這些人沒一個活命的。
“娘娘,”輕顫顫的聲音在夜色下,分外的絕望......
婉婉卻和他們不一樣,從地上一躍而起,笑得開心:“讓娘娘滿意,是奴婢的責任。”
她的話一落,身后撲通撲通兩聲,秀秀和小荷兩個人直接昏了過去,被婉婉氣暈了。
云笑揮了揮手,示意小元和小昭:“把這兩女人弄下去吧,真是膽小啊。”
小元和小昭無語,是她們太過離奇,不是別人膽小,本來有一個娘娘就夠讓人心驚膽顫的了,現在竟然又多了一個婉婉。
小元和小昭真想把這女人直接打包了送出去,這后宮,只怕不得安寧了啊,不過哪里敢多說一個字,一人一個架著兩個宮婢下去了。
婉婉還不知道自已惹出來的事,一臉的莫名其妙:“她們膽子可真小,就這樣嚇暈了。”
云笑笑望著婉婉。
“你不怕嗎?”
婉婉認真的想了一下,誠實的開口:“怕,現在才開始。”
是的,婉婉的個性沖動,一時之間只怕改不過來,她是先做了再說的個性,這次挑上的可是皇上,那個一句話便可要人性命的家伙。
這時候,她才后知后覺的有點害怕,背上涼颼颼的冒出一層的冷汗,擔憂的開口。
“娘娘,那家伙不會真的殺了我們吧。”
“現在才害怕,是不是有點晚了。”
云笑笑得開心,她可以肯定,這次的事,上官曜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咽。
因為是他有錯在先,誰讓他半夜闖進金華宮,夜圖對皇后不軌呢,相信這事會由太監的嘴落到他的耳朵里。
如若他真的計較,只怕會被天下人傳得不堪,而且現在還不是動云王府的時候。
“娘娘,”婉婉嘟起了嘴,很委屈,她可都是為了主子,一看到她那樣,她就順勢演了下去。
“好了,沒事了,休息吧,他不會對我們怎么樣的。”
“嗯,”婉婉放心了,咧嘴笑,想到鼻青臉腫的皇帝,這笑無論如何止不住了......
第二日,景福宮。
上官曜一睜開眼,便覺得頭疼身上疼,連帶的臉頰都有一抹疼痛。
身子未動,眼瞳閃過困惑,他這是怎么了,縱欲過度嗎?
從來沒有過的事啊,思緒慢慢的清明,昨兒晚上,想到那傻子又回到宮中來了,他心情郁悶,便多喝了兩杯酒。
那宮廷專用的花釀,可是極易醉的,他似乎喝多了,后來去找了那個傻子,再往后的事便記不清楚了,現在是什么狀況?
上官曜動了一下,牽扯到臉頰,忍不住的蹙緊眉。
床上的動靜,驚動了一直守著的太監小亭子,趕緊恭敬的趨身上前,他昨兒個晚上,一宿未合眼,守在床前了。
別的小太監守著,他不放心,怕皇上需要點什么,此刻一聽皇上醒了,緊張的追問。
“皇上,你醒了?”
上官曜翻身坐起來,不自覺的伸手觸摸自已的臉,白色的褻衣滑落,露出一小截瑩白的肌膚。
只見那肌膚之上,此時遍布著青色的斑痕,難以置信的睜大眼,不會是眼花了吧,再認真的看過去,一點沒錯,他的身上竟然有傷痕,先前的疼痛,并不是縱欲的原因,而是身上的傷痕所致。
這倒底是怎么回事,嗜殺瞬間染上眼瞳,周身的寒意,好似萬年不化的冰潭。
“這是怎么回事?”
上官曜指著自已的手臂,冷冷的怒視著貼身太監小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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