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修仙別看戲 >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插曲(下)
  顧淮這樣一說,直叫寧夏后背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沒想到靈草也有這么危險的。這么漂亮的一株靈草竟然能瞬間奪人性命?還有這么強的腐蝕性?簡直難以想象。

  或者說這樣的東西竟也是靈草,實在是讓她嘖嘖稱奇。據說除了毒性,它好似沒有別的作用了。

  寧夏坦然地將這些疑問吐露出來之后,這位脾氣很好顧道友才對她解釋道。這東西生長至今需要吸取無數自然靈力,與其他靈草并沒什么不同,甚至于也會跟其他靈草一樣向周邊環境反悔一部分靈力。

  而且其中蘊含的靈力也遠超尋常靈材。然而“七里荷香”蘊含的毒性也是實打實的,與靈氣并存,且奇怪地不可分離。

  曾經也有人想過要將“七里荷香”內龐大的靈力提取出來化為己用,可最終都失敗了。第一個親身試驗的人甚至用自己的性命證明了一切功敗垂成。

  后邊不信邪不肯放棄的人會發現,不管怎么折騰,都無法將“七里荷香”內的毒性與靈氣分離開來。就算做出一個分離干凈的假象,最后服下都會在短短一刻鐘的時間暴斃。

  說遠了,不管怎么說,這種富含毒性的植株最后都被歸納為靈草一了哦,比較特別的毒性靈草。

  “多謝道友及時提醒,不然有的疼了。”寧夏真情實意地感謝道。

  “無事,是在下的不是,應當早些與你說清楚的。先前挑揀那些靈草可有什么不適?因為……好些靈草某亦是才得沒多久,不太熟悉。”幾乎是同一時間,顧淮也滿臉歉意地道。

  雖然話一長一短,也疊不了多長,但是這種忽如其來碰上一起的感覺還真有那么幾分微妙。

  兩人大眼瞪小眼,忽然間從無比客氣的客套氣氛中體味出一份詭異的默契,沉默片刻,忍不住對視笑了起來。

  “咱倆就都別忙著道歉了,沒事兒就好。還請顧道友教我如何保存此物,在此之前在下實在不清楚這種靈植。”

  還別說,除了開始倒霉碰上了空間風暴和至今丟失找不到的師長,這一趟云島算不算來得值?竟然白撿這么多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用的世之珍寶。

  這次出去后,她的珍寶庫又增加了一些份額。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沒想到對方竟然抱有這樣的想法,既天真又顯得可愛可憐。

  顧淮自小生在充斥著勾心斗角的大家族中,還生于玄天劍宗那樣位于大陸上層的修真勢力,見過的黑暗何至于此。大多數人的一顆心早早就染成黑夜的黑,恨不得生下來就是個黑心肝兒的將天下所有的好處都攬到自己身邊兒。

  落難的時候不落井下石都已經是心腸軟的好人了,何曾見過寧夏這樣真的稱得上心腸柔軟的人?

  這個人……雖然嘴上說得自私,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可實際上卻懷抱著一顆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善意的心。

  面對著價值連城的寶物,面對災難,面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都能很好把握那個度,做自己應該做的事。

  坦坦蕩蕩。

  寧夏不知道就這么眨眼的功夫對面的人給她腦補了個怎么樣光輝耀眼的形象。她就覺得對面這位仁兄看她的眼神忽然有些奇怪,像是……佩服?還是欣賞?

  不管了,反正只要不是看大傻子的目光就好。

  確定對方不會反悔,寧夏把挑好的東西一個個放到合適的地方才悠悠回答道:“顧道友所言確實不無道理,確實容易吃虧。不過我以為人做事都該有一個度,做什么都莫要做過了,這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這就跟萬事留一線一樣的道理。什么受都做絕不是什么好習慣,誰知道日后這挖的坑會不會坑到自己身上?自古以來難道還少這樣的慘烈例子么?

  “是啊,什么都該有一個度。可惜有些人不懂這個道理………”顧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回過神來,寧夏已經把她那一小堆“戰利品”收集得差不多了,現在正在處理最后的靈草靈藥部分。

  因著本就急需各色補氣回靈的靈草靈丹,他拿出來的交換的東西里頭沒有一件跟恢復靈氣或治療靈體相關的東西,包括靈草也都是一些作特殊煉制作用的靈草。

  像是寧夏之前從對方手上換回來的點絳草,都被她包圓了,夠幾個人用的量了。還有一些可煉制特殊丹藥的靈草,放在煉丹師市場那邊十分受歡迎,就算不用也可以拿出去賣藥。甚至還有一些比較稀罕的毒草,寧夏挑著幾種能利用的也挑了一兩株。

  說起毒草,中間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兒。

  看著寧夏手法還算純熟地將那些靈材分門別類地放進各種材質的儲物器具里,顧淮有些意外。這人看起來對靈材亦十分熟悉,知道該怎么樣最大限度保存各類靈材。

  “林道友莫非也修習丹道?”

  寧夏連連搖頭,道是只知道粗粗辯識一些靈草藥。

  丹道?她也想啊,可惜沒有相應傳承,而且在那方面的悟性也挺一般的,整些低階丹藥也就差不多了,哪是修習什么丹道?

  再說了,人的精力有限。她既已經修習陣道了,后邊還有無數大小近代遠古流行的失傳的陣法等待她去發掘,哪能分出心來兼顧別的技藝。

  這種操作還是留給人家那些天才比較合適。她也就在辯識靈草藥或研究藥理理論上特別有干勁兒,逮著機會就鉆研。

  這種程度已經遠超出粗通的水平了。有些東西可是連他都不太清楚用處,是被祖父塞進來的,一個困在東南棄地的小女孩兒是怎么知道的?甚至于看她的神態,似乎還有所了解的樣子。

  這其中說是沒有秘密,顧淮都不敢相信。

  當然,經常在某些時候展現自己粗神經的寧夏沒有發現自己露了點馬腳。若不是對方對她沒有惡意,說不定就要被扒拉出點什么來了。

  她樂呵呵地將東西都收回自己的寶庫,活跟只儲夠冬糧的倉鼠一樣快樂,就差沒直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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