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修仙別看戲 > 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 決定
  相比于其他弟子的躁動,湖陽派的弟子這邊倒是顯得安靜得過分。

  他們似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一如往昔地沉靜,該干嘛干嘛。或許還是有些不同的,巡邏的各弟子似乎頻繁了許多,偶有高階修士四處游走,失控警惕著周邊的情況。

  作為空降來的臨時領隊,靈徹真君這邊房間的看守還是十分嚴密的,倒是讓里頭的人更為清靜幾分。

  靈徹真君朝剛好路過門口的弟子點頭示意,對方表示今日沒有任何人出入房間后,他才放下心推開了門。

  房間內鮮少有光透入,整體感覺昏昏沉沉的,有人影在不遠處的桌旁晃動。聽到這邊開門的動靜,對方也似乎朝這邊看了過來。

  靈徹真君抿了抿唇,緩緩關上了門,第一句竟是:“冷靜好了?”

  “……是。”

  “我說元辰你這是出息了,竟連為父的話都不聽。接下來我是不是該再給你準備個白綾毒酒,干脆了解自己算了。一次性好了,就甭嚇你的老父親了,老朽年紀大了經不得刺激。”靈徹真君諷刺道,看著對方的模樣就有些手癢癢,恨不得上手一榔頭打過去,好把人捶醒。

  “這事是你惹出來的,就你那一點修為就敢帶著別人小友隨便去這么危險的地方。人也是你丟的,如今整一村兒人隨著你一塊兒去找。這些我都不管你,但這副樣子給誰看?我看你八成是來懲罰你的老父親罷……”糟心極了!

  這倒霉孩子,果然是年輕經不住事兒。正事不做,反倒記著給誰誰誰扒拉責任了……人家元衡真君倒是想得明白。

  他越看越氣,就想上去動手將人揪起來,卻因為他身上未愈的傷終還是不忍心。

  “給我起來!”

  “就算你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比你現在這副喪樣有出息,一聲不吭算什么回事兒。”

  靈徹真君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錘了對方的左肩:“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木已成舟,你該去想要怎么做怎么補救才是,去想怎么處理,而不是在這個想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人家寧小友說不定一點事都沒有,你怎么一副人家好像死了的模樣。”

  “你現在可以做的只有一件事……”

  “帶她回來。”

  “回、來?”

  “對,帶她回來。”青年肯定地道:“她會回來的。”

  —————————————————

  靈徹真君又自語了幾段,竭力想要幫上忙的樣子,看得出他真的十分過意不去。卻不想元衡忽然間打斷道:“不必了。”

  靈徹真君有些奇怪,這不必什么,難道是說讓他們不用幫忙?這倒有些難辦,他愿意可元辰那孩子可能就不愿意了。

  “不必去別處找了。”元衡真君沉聲道:“我知道該去哪里找她。”

  “呃?”靈徹真君聞言腦子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很快還是解讀出對方的話中之意,又驚又喜:“已經有消息了么?”

  元衡真君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聞言靈徹真君高昂的的心情瞬間癟了下來。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這些并不是炎陽真君說的,他只負責傳達,是中正府那邊派人來說的,多有勸告,話中隱含勸諫之意,似乎想勸他們進入延靈湖秘境要謹慎選人。

  前來的修士中也不乏曾來過南疆的年長者,但他們往屆從不曾發生過這種事情,不由得叫人多想。

  但“富貴險中求”,機緣也是一樣,機緣往往都伴隨著風險。危險同時也意味有機會……他們怎么放可能棄。

  畢竟在修真世界,危險時時有處處在,但秘境可不常有。因而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因為可能會有的危險放棄到手的機會,也就這么一聽罷了。

  炎陽真君知道肯定有很多人都沒聽進去,但還是要說的,免得日后出事反倒賴他。

  果然下邊眾人回得也是稀稀拉拉的,想來也沒幾個認真聽。

  待眾人先后離開,偌大的議廳就只剩了寥寥數人。五華派的諸位真人在跟炎陽真君道別過后也各自回去安置騷動的弟子。

  “唉——”炎陽真君嘆了口氣,看著元衡真君陰沉沉的面容,到嘴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自寧夏莫名在萬洞窟失蹤后,元衡師弟周身氣壓就這樣,只低不高,這陣子可把門中的年輕小修士嚇得不輕。

  但他也能理解對方的心情,也說不出勸慰的話。

  正當他想說些什么緩和下氣氛,卻見有人走來。

  原來議廳的人也沒走齊,還剩了個靈徹真君。對方明顯就是沖元衡師弟來的,炎陽真君已經猜到對方是來說什么的。

  炎陽真君又想嘆氣了。

  再想一想樓下那一堆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的小娃娃,他感到更頭疼了。

  “靈徹道友。”炎陽真君簡略地跟對方道了聲招呼,招呼對方坐下。

  見元衡真君似乎沉浸在思緒中,炎陽真君正打算提醒自家師弟莫要失禮了,不料對方卻忽然發話了。

  “兩位。”靈徹真君也沒有應言坐下,拱了拱手,面上難掩歉意。

  這會兒元衡真君倒似是醒過神來:“靈徹,你來了……”

  炎陽有些意外,方才看他冷臉還以為他終究還是怪罪了,然眼下卻感覺他似乎并無遷怒之意,態度正常地過分,只除了聲音能明顯感覺得出的暗啞。

  “我……”

  元衡真君知道他想說什么,當即就打斷了:“不必多言了,你我亦知這并非是誰的責任。若是犬子有責任,那當初允諾他們前往的本座也逃不過責任。”

  自家兒子把人家的孩子帶去這么危險的地方,然后還將人搞丟了,現在人生死未卜,他又該怎么說呢?他又能說什么?

  更何況這出事的人還是與他們湖陽派有恩有著極深淵源的寧夏?他真的無顏見人家的師長。

  但這些天他也不好過。那孩子自回來之后就魂不守舍,顯然受了重大打擊。在那該死的萬洞窟里頭也不知道遇到什么,渾身都是傷,甚至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好。

  可現在他最大的問題并不是身上的痛楚,而是過不了那一關。

  對于寧夏的莫名失蹤,他尚且感到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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