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修仙別看戲 > 第二千零七章 戳破(中)
  他們忽然被牽扯進來,全源自于開啟通道的那一場意外。

  寧夏在這次的意外中再次與他們失散,不論以哪個角度來說,林平真都可以說最不好受的那個。

  但意外這種事情又能怪誰,如今追究誰的責任已經沒有絲毫用處了。

  更何況林平真身上還擔著重任,元衡真君不知所蹤,東南邊陲諸人心不穩,心思各異,外又有諸多立場不明的強敵,實在留不下多少時間讓他感懷。

  金林與何海功也只能看到這位云淡風輕的清輝真人積威越重,身上的陰霾和負面情緒彌久不散。

  他不說,卻不比誰要輕快。

  林平真也用上自己手頭里所有能使用的傳訊器,惜哉結果與金林的也一般無二,了無音訊。

  從求知閣通關出來后,他們陸續又闖了幾個地區,都有驚無險過去了,最終來到這片有點像是廢墟的地方。

  這塊區域的人多了起來,雖目前沒有那些勢力進行正面的碰頭,但修士者俱是耳目伶俐神識敏銳,遠遠便聽到有不少人在附近按兵不動,或是各自為政,或是偷窺暗中觀察。

  林平真召集隊伍中各宗目前能說上話的人,開了個小會。眾人一直認為目前最好隨大流按兵不動,見機行事比較好。

  金林自然也在這列,他是元衡真君的嫡系弟子,自然有著知情權,便同明鏡真人二人參與了討論。何海功則嫌那些人心思七繞八彎,以腦殼疼也不想雪上加霜為由沒有參與討論。

  結果他到別的同門出串門卻聽說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想著轉移下話題也好,便同金林說到道起來。

  “竟有此事?”金林眼眸微睜,是真的意外。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清輝真人做的很好。便是師尊不在此處也能基本鎮壓住各派門人,又或許因為面對著同一股強大的敵對勢力,眾人此間也沒什么鬧事的心思,對外也顯得格外齊心。

  若給東南邊陲本宗知道他們的弟子竟然有一日會這般默契地合作,一致對外,必定會被驚得合不上嘴。

  只是與其他人也是大部分人惦記著機緣不同,金林與何海功算得上是其中的異類,他們更關注元衡真君跟寧夏的安危。

  本來他們沒打算參與這次行動,直接在外邊與元衡真君一道等待寧夏醒過來。然塔外一場意外導致他們也被不清不楚地牽扯進來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該進來不該進來的都進來了,可這些人里卻沒有元衡真君跟寧夏。他們不相信兩人獨獨被摘出來會落在外頭,十有八九也是被牽扯進來了,只是兩人估摸著沒跟他們落在一處罷了。

  對于元衡真君來說沒什么以他的修為,也沒有哪個能威脅到他的性命。反而是他們還要因為失了元衡真君的庇佑而心驚膽戰。

  可對寧夏來說就不是這么回事兒了。尤其是分別時對方突發意外失去意識,如果維持這樣的狀態無知無覺地落到不知道哪里去,那就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金林努力想要告訴自己不要驚慌,寧夏素來是個有福的,也許最后吉人會有天相,在此之前很多次不都是這樣的么。但他的理智也同樣告訴他,寧夏就是個可憐的小倒霉兒,往往都是怕什么來什么,別的什么不確定,過程也不清楚,但可以確定定然又是要遭一番罪的。

  有著這樣或那樣諸多的擔心,金林一路上可謂是“驚弓之鳥”,憂心忡忡,滿目陰霾一直不曾從他的臉上消散過。整個人的磁場也是異常低落,叫何海功都有些不敢與之搭話了。

  他一直不斷地給寧夏與元衡真君傳訊,卻一直沒有得到回應。可他與何海功也試驗過,在這個塔內分明是可以接收到傳訊的,寧夏那邊了無音訊叫他心下更加揣揣然。

  如此高壓的環境下,他的心早已經不在這個所謂的仙塔試煉上了。他現在也只想要知道他師傅跟師妹的消息。

  “你先不要急,寧師妹有極大可能跟元衡真君在一處。若是如此,元衡真君必定會護她周全的,許只是落至暫無法聯系的地方。你先稍安勿躁,待從此處安然出去再說。”何海功勸慰道。

  發生意外之時,寧夏不知為何發作,當時她整個人都被元衡真君扶抱著。就算真的被傳送到不知何處,只要元衡真君不放開手或把人扔出去,寧夏就有很大概率會跟元衡真君落在一處。

  他也沒敢說如果寧夏跟元衡真君被強行分散開來的情況,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敢去想。

  不過何海功見金林失魂落魄的,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一路上試煉也不大上心,他才忍不住出聲勸道。畢竟機緣雖是小事,但這試煉之處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丟了性命,須得處處小心才是。

  真不敢相信這番話竟是出自何海功之口。

  假若寧夏在此處必定會被驚得不行。從來都是坦直率真,有那句說那句的何海功何時有過這樣理性思考的一日?

  當然,不是他換了一個人,而是被世態逼著成長了。這一趟詭異的秘境之旅實在是太磨練人了,將人從里到外都被殘酷的現實洗禮了一番。

  經過這些天的磨礪,何海功已經明白沖動跟魯莽到底會帶來什么樣糟糕的后果。這些天所遇血淋淋的現實算是當頭棒喝,將他徹底打了個清醒。

  他已經逐漸明白何時該收斂,又是什么時候應當冷靜,狂躁不安不但不能讓事情變好,甚至還會帶著事態往更糟糕的情況發展。

  金林與他又不同。遭事之人俱是他所親,而他卻什么都幫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事情一步步地走到現在。這位平素溫溫和和,行事也十分有分寸的友人終歸還是被世事擾亂了心緒。

  他已經逐漸明白何時該收斂,又是什么時候應當冷靜,狂躁不安不但不能讓事情變好,甚至還會帶著事態往更糟糕的情況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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