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修仙別看戲 > 第二千一百九十八章 新開始(下)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后再來罷——

  睜開眼便又是新的一天。

  寧夏自然睜開眼睛,已經數不清這是這陣子幾次這樣于混沌中醒過來。

  似乎……都有些習慣了。不不不行,這可不能習慣!寧夏拼命告誡自己。

  她發誓這次修整一定要加強修煉,尤其是身體強度上的。太脆弱了真的是,雖然她遇上的事是亂七八糟的,但也沒法改變她動不動就昏迷的事實。

  寧夏也不知是她碰到的禍事性質過于特殊,還是她個人身體真的太弱,總之都可以概括為一個——太弱了。

  她覺得有必要全方位提高一下,不然等災難升級,她可不敢將自己的生命寄希望于運氣。寧夏也真心希望再有受難,一切都能夠在意識清晰的情況下,而非困囿于地心引力的吸引閉眼一昏便匆匆了事。

  老實說這種情況真的事是太糟糕了,也沒有實感。

  躺在軟軟的塌上,寧夏眨了眨干澀的眼,略有些不樂觀地猜測自己這次是不是又睡過去好長時間,感覺渾身骨頭似都是硬的。稍微動動骨骼輾轉便傳來“咯咯”的聲音,聽得人心驚膽戰的。

  她懸著心做起身來后,這才有時間打量周邊情況。

  她能看到自己身上的藍紋鮫紗都已經拆卸下來,雖然鼻尖似乎還殘留有淡淡的草本氣息,但渾身干爽,也不見敷著的靈藥。看來在她睡得跟豬一樣沉的時間里,孔醫修還是十分盡職地給她進行治療,而這個療程也暫時告一段落了。

  顯然整體效果應該也是極為不錯的,即便她未曾完全起身,也能感覺自己身體似是從內部透出一股力量來,神魂深處也不再像先前很長一段時間那樣時不時冒出股莫名的疲憊和沉重來。總之,總體感覺就是神清氣爽,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

  她試探了下,然后才順利地從塌上坐起身來,這次再沒有先前那種十分疲憊的感覺。盡管動作間渾身筋骨還是顯得很僵硬,但也無傷大雅,如同整個人都得新生一回般。

  而眼下這會兒房間里也只有她一個人。

  寧夏環顧四周,除了長榻旁邊長頸瓶插著的靈藥花束,房間里每一樣東西都在其該在的地方,不見有移動的痕跡,一切仍自保留其原有的模樣。

  許是因為主人先前離開太久,也太久沒有人正正經經地活動,室內有些清冷,缺少生活痕跡,顯得很空曠。

  室內非要說有什么異點的話,大概就要屬不遠處的小方桌了。因為其在這間不大不小的房間里實在是太顯眼了,視線內一下子就吸引過去了,想看不到都不行。

  只見她那張慣常使用來放雜物的陳舊小方桌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盒子,都用盒子外附術法很好地封了起來——這些都是掌門不久前來訪帶來的“慰問品”。整整齊齊碼在桌上,沒有被挪動過的跡象。

  好吧,話雖如此,但這些東西實質上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與其說慰問品更不如說是補償……寧夏該高興自己還挺有價值的。

  不過有價值也好,畢竟人有價值便更有利于一個群體中衡量,她在宗門才能站得更穩。

  要想得到什么就必須得有相應的付出,這世間萬物的運行規則一向都來得很公平。寧夏在這類問題上一向都想得很開,從不期望自己無由來地獲取到什么。

  雖然過程整得有些不大好看,然總體來說還是達到了目的,她也做了她能做的部分。甚至還有些意外的收獲,也算是不錯了。

  想到玄陽真君向她承諾的記功,寧夏也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

  其實什么記功之類的虛名寧夏是一點不在意。然在五華派貢獻和功績跟藏書閣有很大的關聯,如果她戶上儲蓄有一定的積累,她便可在藏書閣獲取更多的權限和兌換不同功法術法。

  而玄陽真君承諾的甚至足夠她隨意在藏書閣深處挑選自己想要的功法和術法。而她還擁有一次上藏書閣頂層的資格,那里據說只有擁有特批資格的人才能進入,若無準許不論修為多高理論上都不能進去其內。

  而玄陽真君這個資格還是當年他為宗門立下功勞得到的,他本來想要將其留給自己的弟子林平真。不過出于某種考慮,在幾天前的談話對方將這個資格轉給了她,而林平真對此似乎并無異議。

  其實寧夏當時也沒多想,不等她自個兒表達什么,元衡道君便已經替她應下。再之后很快就結束了對話,她陷入了漫長的昏睡當中,直到今天清醒過來......想來也真的有些不真實啊,因為寧夏自久遠的上輩子起就一直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超出權限的體驗。

  只是有些對不住林平真。寧夏知道,如果不是給了她,這個資格應該屬于對方才是的。

  但玄陽真君當時曾意味深長地說,這也是經過林平真的同意,是他自己愿意的。

  再想到對方當時離開前那個不安的目光,寧夏心下暗嘆。雖然在她看來這也是一次不算虧的“交易”,但再在一些人眼里卻不是這樣的,例如元衡道君,又例如……林平真。

  玄陽真君背后所代表的勢力與元衡道君若有似無的交鋒寧夏不是沒有看到,她又不是瞎的,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因為即便嚴格來說她算是這個交鋒場上的導火線,但要想在場上扮演一個真正的角兒也還是早了些。

  寧夏可以裝糊涂,元衡道君與玄陽真君也樂得她糊涂。但林平真卻不能真糊涂,甚至于他夾在中間可謂是最不好受那個,因為兩方都是他所重視與在意的人。

  以林平真的坦蕩心性,估計也是什么都往身上攬了罷……寧夏都不用問也知道對方后頭是一個怎么樣糾結的心態。

  不知道在她再次昏迷,對方中途有沒有來過。只希望元衡道君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會給她這位兄長難看,寧夏心下隱隱有些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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