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修仙界那個男人 > 第43章 內門來人
  靈運也好,靈蘊也罷,變化都極為復雜,而且幾乎每一塊靈運或靈蘊之地,情況都各不一樣。

  在孕育時間上,更是千差萬別。

  有的地方,從初見征兆到正式地引動氣機上的變化,能長達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之久!

  所以許少華一知半解之下,還是把情況想得太簡單了。

  不過許為宗并沒有閑著。

  以他的能量,很快就查清了那塊地現在被分派給了誰,以及,那人入宗時是走了誰的門路。

  這些都是有卷可查有據可考的,青木宗的規矩從上到下滲透到每一級,絕對不是擺設!

  “陳至元。”

  許為宗念著這個名字,有點微微皺眉。

  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一個名字。

  一個萬星閣的小子,走的卻居然是陳至元的門路?

  陳至元本身只是宗門執事,并不被許為宗看在眼里,但陳至元的道侶卻是宗門一位長老的愛女,這個事就有點難辦了。

  那叫吳冬的小子只是進入的萬星閣,很顯然,并不被陳至元所看重,而從許為宗進一步掌握的情況來看,吳冬自入宗這幾個月來,陳至元更是連召見過其一次都沒有,完全的不聞不問。

  再考慮到萬星閣不成文的規矩以及十年考勘,幾相參照,足以證明吳冬在青木宗的發展完全就是自生自滅,并無依靠。

  但這并不意味著可以隨意擺弄。

  道理其實很簡單,也是兩個字,臉面!

  許為宗當年有一個朋友,真是朋友,做了一件錯事。

  宗門某位長老,喜歡收徒,所以門下的弟子就有點多,弟子多了,難免就會良莠不齊,其中自然有沒出息甚至是相當沒出息的那種。

  當時就有這樣一個弟子犯了事,而許為宗那位朋友當時作為宗門執事,正管著這事,考慮了一番之后,秉公處理了。

  事情到這里,其實沒什么不對。

  那位長老也基本不可能找許為宗朋友的什么麻煩。

  壞就壞在,那犯事弟子留下的位子,許為宗朋友安排自己的妻弟給頂了。

  這件事,為許為宗的那位朋友招惹了天大的麻煩。

  平平靜靜了二十年。

  麻煩二十年后才爆發。

  在一件極為關鍵的事情上,那位長老淡淡的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斷了許為宗那位朋友的前程。

  這件事把許為宗嚇得夠嗆。

  也正是這件事,讓許為宗極為深刻地意識到了,大人物的臉面,絕不容拂。

  哪怕是輕拂!

  門下之輩,哪怕那位大人物毫不重視,任其自生自滅,但注意,只能是自生自滅!你要是過去踩上一腳,扇上一個耳光,這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再不堪,也是我的門下!你去踩?你去扇?

  你到底踩的是誰,扇的又是誰的耳光?

  這個道理,任何人設身處地,換到自己身上,其實都是能想得通的!

  誠然,陳至元并不算是大人物。

  但他背后站著大人物。

  而其未來,也有可能成長為大人物。

  這種極有可能為自己未來挖坑,甚至那坑大到直接埋了自己的行為,許為宗是絕不會做的。

  他那位朋友的凄慘境況,他絕不想未來的某一天自己也經歷一次。

  而且這也只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那塊靈地只是初現征兆,甚至,可能只有一個征兆,后面,后面就啥都沒有了!

  這樣的情況不要太多!

  在靈運又或靈蘊中,這也有一個專門的說法,叫做“飛花”。

  無根無托之花。

  轉瞬即逝的那種。

  也像是大海上被浪潮卷起的一朵飛花,把握不住的。

  眼下,為這樣的一塊地,去大費周折,是劃不來的,也太容易打草驚蛇。

  不過,也不能讓那小子這樣搞下去。

  少華所在的地方,距離那處靈田,足有五六十里之遠。

  隔五六十里猶能讓靈株的香味讓少華捕捉到,足見那小子用了灼燒之類的手段,甚至連怎么灼燒的許為宗都知道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小菜園里的幾根被微微燒焦的木簽。

  若日后三不五時的時有香味透出,這般下去,極易招惹注意。

  而那些注意到的人,雖說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有一定的可能性,是知道或聽說過靈運之地這回事的。

  那時,情況就復雜了。

  想著這些,許為宗很快地便有了一些思路。

  目前為止,萬星閣共有114塊靈田,都是丁級的,甚至有的連最低級的丁級都談不上,而介于靈田和非靈田之間。

  114塊靈田,也基本上都是分散的,這里一塊那里一塊的,而很少有連在一起,連在一起就算不上邊邊角角,那也就輪不到萬星閣來統管了,得是千月閣的事。

  “靈田統察?”

  昨日夫人見了那白傘菇,一時興起,親手置辦了一桌佳肴,也讓邊遠圖享受了極為難得的美味,美味之后,夫妻倆更是一夕繾綣。

  今日入值,邊遠圖正念著吳冬那小子的好,準備將其叫過來耳提面命一番,卻突然就收到了來自內門的一紙傳令。

  “劉執事,靈田統察不是剛過去三年么?”

  邊遠圖有點不解地問道。

  “邊管事,你大概是貴人事忙,忘了靈田統察并沒有固定年限,而只是大致的三到十年之間。你自己也說,距離上次統察,已經過去三年了!”

  來人,也就是劉執事,笑著說道,然后兩手一攤,作無奈狀,“正常來說確實是五七八年才統察一次,但誰知道上面的大人物在想什么呢?反正他們整天也閑著沒事干,有一出沒一出的,而且,他們只要下下吩咐就好,辦事的是我們!”

  劉執事的這個訴苦或者說表態,一下就拉近了和邊遠圖之間的距離。

  邊遠圖搖搖頭,“劉執事,可不敢這么說,大人物的耳朵都是很靈的,若聽到你這話,估計沒你什么好果子吃。”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劉執事的一根手指頭上下左右地亂晃,“邊兄,除非你去告密!”

  “我告的什么密啊,又向誰告密去!劉兄,你給我指個門路?”

  邊遠圖呵呵說道。

  隨后,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劉兄,這次怎么統察,你隨便安排,邊某必定全力配合!”

  笑完,邊遠圖這般說道。

  “邊兄但請放心,劉某不是那般喜歡無事生非興風作浪的小人,這事啊,也就是走個流程罷了,劉某自己都不會上場的,就讓下面幾個藥師去跑腿吧!”

  劉執事拱拱手道。

  聽得這話,邊遠圖徹底放下心來。

  這次統察,應該確實就是如這位劉執事所言,走個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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