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十八章 打架
撥過去的電話遲遲沒人接。
趙小南看了看時間，才不過七點二十。
趙小南想著丁嬌嬌可能還在睡覺，剛想取消呼叫，電話卻在這時被接通了。
“喂。”丁嬌嬌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友好。
趙小南一聽就知道丁嬌嬌估計是剛被吵醒，心里正不痛快呢。
“那筆二十億的大生意，馬上要談成了！”趙小南開門見山，直接匯報喜迅，免得廢話說的太多，讓丁嬌嬌抓到機會發飆。
“真的？”丁嬌嬌清亮的聲音傳來，顯然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趙小南開心的點頭“嗯”了一聲。
“什么時候簽合同？”丁嬌嬌追問道。
“這個說不好，我們有可能不簽合同。”趙小南回了一句。
丁嬌嬌顯然有些不能理解，“不簽合同？不簽合同沒有約束力，要是他們不守信怎么辦？”
趙小南覺得即便跟江晏三兄弟簽了合同，也等同于廢紙一張。因為合同依靠的是法律，法律可以約束普通人，但是修仙者他們是屬于“逍遙法外”的那一類人，任何國家的法律都對他們沒有約束力。即便簽了合同，他們不想履約，也沒人能把他們怎么樣。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跟他們之間的合作關系的。”趙小南只能跟丁嬌嬌這么說，畢竟沒法跟丁嬌嬌解釋。
丁嬌嬌也沒有過多追問，“那行吧，等跟他們確定合作之后，年后我們就要加緊生產楊枝仙露了。我們的那個護膚品制造廠，明年也能投入使用。現在雅蘭香舍倒了，讓出了一部分市場份額，我們要抓緊時間，年后只要你那邊配料供應充足，那我們的楊枝仙露，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搶奪國內護膚品市場。”
“好，我這邊一旦確認，就跟你打電話。”趙小南說完。
丁嬌嬌“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趙小南也覺得比較可惜，雖然是他一力搞垮了雅蘭香舍公司，但是他卻不能把雅蘭香舍原先在護膚品市場中占有的份額，全部搶占過來。
雅蘭香舍倒臺，不僅對于楊枝仙露是一個機會，對于其它護膚品品牌也是個機會。本來用雅蘭香舍護膚品的人，肯定要重新挑選護膚品品牌。護膚品市場免不了新一輪你爭我奪，而新起之秀的楊枝仙露，是目前護膚品品牌中，最具競爭力的。恰巧這段時間，楊枝仙露頻頻上新聞、熱搜，也是風頭無兩。
趙小南當然不想拖后腿，不過憑他現在的那七十多絲靈氣，也不足以長久的支撐的楊枝仙露的生產。
好在江晏已經準備跟他合作，減少了他不少壓力。
當然，趙小南最想要的不是江晏三兄弟，給他帶來的靈花靈草，而是能聚集靈氣的陣圖。
門外傳來敲門聲。
“小南，起來吃飯了。”吳曉蓮的聲音隔著門傳來。
“知道了。”趙小南扭頭回了一聲。
等聽著吳曉蓮腳步聲遠時，趙小南才推了推趙仙兒的肩膀。
趙仙兒“嗯嚀”了一聲，不肯起身。
趙小南笑了笑，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那你再睡會兒，等下記得回畫里去。”
趙仙兒閉著眼“嗯”了一聲。
趙小南起身穿好衣服、鞋子，走出臥房后，順手將臥房門給帶上。
菜已經端上桌，三個女人正在灶房里忙活，趙衛國正在大門口跟鄰居閑談。
高秀枝盛飯，吳曉蓮和陳雨菲往外端飯。
等飯菜上齊，高秀枝把趙衛國叫回來吃飯。
吃飯時，趙小南看向吳曉蓮，“等下我們一起去鎮上買年貨吧？”
吳曉蓮點了點頭。
趙小南又把目光轉向正在夾菜的陳雨菲，“陳大村長等下有事兒沒？沒事的話一起去。”
陳雨菲把菜夾回碗里，笑著答應下來，“好啊，我也好久沒去鎮上了。”
趙小南想著給村民買年貨，他們三個人也拿不回來，于是又說了一句，“等下我把劉謀也叫上，讓他帶著運輸隊一起去。”
吳曉蓮“嗯”了一聲。
一直沒說話的趙衛國，此時停了筷子，眉毛微挑，疑惑的看向趙小南，“你們能買多少年貨？一頭牛就拉回來了，還叫上運輸隊去干啥？”
陳雨菲一邊吃飯，一邊偷望了趙小南一眼。
趙小南看到，知道陳雨菲擔心，他把她招出來。
畢竟是她說的讓他給村民“派福利”。
趙小南笑著回復趙衛國，“這不過年了嘛，我今年也算是賺了一點小錢，所以準備買點年貨，給村里的人發一發，給你們長長臉。
陳雨菲見趙小南沒有供出她來，給了他個贊許的眼神。
趙小南嘴角輕動，也回了陳雨菲一個眼神，表示收到。
趙衛國卻并沒有因為趙小南要給他“長臉”，而變的開心，反而教訓了趙小南一句，“有那錢還不如多買點雞仔、鴨仔、羊羔、豬崽子，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有啥用？”
趙小南知道趙衛國是看不過，他拿自己的錢，給村里的人花，于是笑著向趙衛國解釋道：“爹，雞鴨羊豬，肯定得多買，我在麗都市又開了三家分店，明年裝修好開張，食材少了肯定供應不上，所以這養殖場和魚塘都要擴建。”
至于給村里人買年貨，我還不是想讓大家對你們好點兒嘛，我對村里人好，村里人肯定就對你們好。”
趙小南這么一說完，趙衛國的臉色立馬就緩和不少。
陳雨菲趁機幫趙小南說了一句好話，“叔，小南這么做，不僅給你們長臉，也是對你們的一片孝心啊！”
趙衛國輕哼一聲，“我看他是有錢沒地方花！”
雖然趙衛國依舊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但沒再說什么，開始繼續夾菜吃飯。
趙小南知道趙衛國，已經是同意了他給村里人買年貨的事兒，趙小南見機會難得，順便把蓋別墅的事兒也一并提了，“爹，另外我準備把咱家的老房子拆了，給您二老蓋棟別墅。”
此話一出，趙衛國還沒開口，高秀枝就忍不住開了腔。
“我們這房子住的挺好的，花那錢干啥，你留著錢干事業。”
趙小南知道高秀枝是想替他省錢。
“娘，兒子掙錢干嗎？還不是想讓你們過上更好的生活嘛。以前沒錢，我們省吃儉用，現在有錢了，我們還省吃儉用，那兒子掙這錢有什么意義？這錢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所以啊是該掙得掙，該花也得花。蓋別墅這事就這么定了。” 定了。”
趙小南直接拍了板。
高秀枝拿手肘撞了撞正在吃飯的趙衛國。
趙衛國這次倒沒有跟趙小南唱反調，對高秀枝說了一句，“孩子自己掙的錢，他怎么花，我們就別管了。”
高秀枝聽趙衛國這么說，吐槽了一句，“你這老頭子”，但也沒再說什么。
趙小南見說服了二老，扭頭看向陳雨菲，“陳大村長見多識廣，還得請你給畫個圖紙。”
陳雨菲答應的很痛快，“沒問題，到時候我多畫選幾個別墅樣式，給叔，嬸兒看看。”
趙衛國一邊吃菜，一邊抬眼對趙小南和陳雨菲說了一句，“這個我們也不懂，你們商量著辦。”
高秀枝則含笑看向趙小南和吳曉蓮，說了一句，“蓋了別墅，正好給你倆當新房。”
吳曉蓮抿嘴微笑。
趙小南也臉帶笑意。
陳雨菲看著兩人笑了笑，然后垂下眼斂，開始低頭一口一口吃碗里的飯。
……
早飯吃完。
趙衛國去了養殖場。
吳曉蓮和陳雨菲去洗涮盤子、碗筷，趙小南負責抹桌子。
高秀枝則往趙小南臥房走去，說要幫他曬被子。
趙小南剛想叫住高秀枝，忽然感應到臥房里沒人了，這才閉上了嘴。
趙仙兒顯然并沒有睡熟，不然也不可能動作這么快。
等吳曉蓮和陳雨菲在灶房里收拾完殘局，趙小南給劉謀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上運輸隊一起出發，上了山，向鎮上趕去。
一行三四十個人，三四十頭牛，遠看倒是浩蕩。
運輸隊的聽說趙小南，這次帶他們去鎮上，是要買年貨給村里人派發，一時間都很興奮。
趙小南、吳曉蓮和陳雨菲一行在前。
陳雨菲看了看蜿蜒起伏的山路，忽生感嘆，“也不知道，我走的時候能不能幫村里修條公路。”
一條公路修下來，少說也要一兩個億，以趙小南現在的財力來講，或許能夠幫村里修一條公路，但是修完公路，他就沒有多余的錢去發展自己的公司了。
舍己為人，趙小南覺得自己還沒有高尚到那個地步。
趙小南看了身后跟著的劉謀一眼，開了一句玩笑 “這要是有公路了，咱們的運輸隊的人飯碗可就丟了。”
劉謀聽趙小南這么說，嘴角抽動笑了笑，只是看起來不太自然。
運輸隊的人因為掛靠在黑店旗下，所以過的比村里的其他家庭都要好，一旦修通公路，汽車可以往來之后，就不再需要牛馬代步，馱運食材。那這個牛隊，自然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運輸隊的其他村民，本來還挺高興的，現在一聽說修公路的事，頓時都沒了笑臉。
陳雨菲見大家情緒變的低落，連忙補救了一句，“那不會，即便修了公路，從村外到村里，沒個半小時是進不了村子的。到時候咱們運輸隊的人，可以轉型開觀光車，掙的不一定就比現在少。”
此言一出，運輸隊的人一些人，眼中又重新萌生了希望。
吳曉蓮隨即也安慰了大家一句，“還可以考駕照，繼續給店里送食材，小南生意越做越大，食材的需求肯定越來越多，反正到時候，只要是修通了路，咱們村里的人生活肯定會越來越好，不會越來越差。”
吳曉蓮這個正宗的老板娘開口，運輸隊的人這才各自松了一口氣。
氣氛又重新活躍起來，大家又在討論去考駕照的事兒。
吳曉蓮和陳雨菲安撫了眾人，一起給了趙小南一個白眼，惱他盡說些敗興的話。
趙小南訕訕一笑，可不敢再亂說話了。
下山時是十點多，因為有牛隊跟著，所以行進速度慢了一點兒。
一行還沒到黃花鎮上，就看到了鎮外的公路兩邊，就有擺攤做買賣的商販。
公路上的人也是來往不斷，大多都是周圍村鎮，跑到這邊來買年貨的。
鎮上人多擁擠，運輸隊進出不便，趙小南便讓劉謀帶著運輸隊在鎮外等著，由他和吳曉蓮、陳雨菲先進鎮上采買。
鎮上不僅有賣春聯、年畫、煙花、炮仗的，還有一些賣蔬菜、瓜果，還有賣糖葫蘆、蜜棗，糯米粽子、咸鴨蛋的，反正五花八門，賣什么的都有。
陳雨菲想吃糯米棕子，趙小南便買了四個，給二女當零嘴。
往前走了一段，到了鎮子中心時，忽見前方圍了一大堆人，人堆中還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趙小南聽著旁邊人們的議論，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陳雨菲顯然也聽到了，對趙小南和吳曉蓮說了一句，“前面好像打起來了。”
“咱們不去湊熱鬧，躲著點兒。”吳曉蓮發了話。
陳雨菲點了點頭。
吳曉蓮扯了扯趙小南的袖子，想拉著趙小南離開，但拉了一下，見趙小南沒動，便催促了他一聲，“走啊。”
趙小南回過頭，不確定的對吳曉蓮說了一句，“好像是曉學。”
他離的太遠，又有重重人墻，根本看不到打架的是誰，不過聽著那叫聲好像是吳曉學，只是因為那叫聲已經變了調，趙小南也不太敢確定。
“啊？”吳曉蓮一聽打架的人中，可能有吳曉學，頓時粽子也不吃了，塞到趙小南手里之后，便一頭扎進了人堆。
趙小南怕吳曉蓮有什么危險，當即格開眾人，護著吳曉蓮，擠到了最前。
圍觀的人圍成一個圈，圈中留出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個三馬車，車前有一個肉攤，掛著幾串豬肉。
肉攤前，三個男人正在對一個，抱頭側躺在地上的男人拳打腳踢。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小舅子——吳曉學。
趙小南一看到吳曉學，就知道是誤會他了。
這不是打架，是被打。
吳曉蓮見自己弟弟被打，當即沖過去，把兩個男人撥開，把另一個男人推走。
趙小南也走了過去。
三個男人看向兩人。
吳曉蓮則把被打的鼻青臉腫，滿身鞋印的吳曉學給攙扶了起來。
“曉學，怎么回事兒？”
吳曉學看到吳曉蓮和趙小南，都快哭了，指著三個男人，向兩人控訴道：“大姐，姐夫，他們賣注水豬肉，我來退給他們，他們不給退還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