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
謝欽的嗓音極盡溫柔，“我剛說的話你就忘了嗎？”
“沒，沒有。”
程杏哽咽著，趴到了床上，小聲道，“謝欽，我錯了。”
唔，不說道歉，換說自己錯了。
如果杏杏在他身邊，現在一定會撲到他懷里，羞的頭都不好意思抬了吧？
謝欽想到那個畫面，就忍不住低笑出聲。
“別哭了，快問快答還玩嗎？”
程杏飛快搖著頭，哪怕謝欽看不到。
“不玩了。”
“嗯，再過幾天我就回去了。”謝欽看了眼墻上了掛歷，柔聲道，“下次若你還有什么疑問，我希望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問出來。”
而不是憋在心里，默默給他判死刑。
他只求個能給她解釋的機會。
聽言。
程杏抿著唇瓣，欲言又止。
那。
他，他和慕容清韻退婚了嗎？
程杏抓著被角，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現在問。
又好像她還在懷疑他一樣。
罷了，等謝欽回來，再問吧。
“嗯，我等你。”
程杏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洗了臉，鄭重其事找來柳嬸，跟她道歉。
“對不起，我剛才沒控制住，沖你發脾氣了。”
柳嬸笑呵呵原諒了她，還反過來勸她寬慰身心。
“孕婦情緒不穩定很正常，越到生的時候越脆弱，還有人孕后期因為憂思過度患上抑郁癥的呢！夫人你現在不用想太多，只需要吃好喝好，保持好心情。”
“我當初懷孕的時候，吃不好揍老公，想吐也揍老公，反正有事沒事揍老公就行了。”
“等少爺回來，我們替你揍他！”
程杏忍俊不禁。
她可不敢揍謝欽。
也，舍不得。
……
京都。
某不孕不育醫院。
齊銳拿到檢測報告的時候，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
這一個多月以來，他跑了無數家醫院，做了無數個檢查，但沒有一家給過他希望。
永久性損傷。
不可逆轉……等詞匯讓他的身心如墜冰窟。
這輩子，他都沒有自己的孩子了。
“啊啊啊！”
齊銳怒吼了一聲，將那張報告撕成了碎片。
正要再踹幾下墻面泄憤。
手機忽然來了電話。
“瑞瑞，你說程昭寧會不會把東西藏她奶奶那？”
齊文斌的聲音，因為激動都有些發抖。
原本孫香云過來找程昭寧的時候，他很是不屑一顧，還將人拒之門外。
今天經人提點，才如同撥云見日。
“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
“不管程昭寧跟她的關系有多差，孫香云都是她的奶奶，是她最親近的人，她很有可能把東西存放在她那。”
齊文斌話未說完，齊銳已經發動了車子。
“爸，我這就回去。”
兩人商議著如何套出程昭寧的話。
齊銳眼神陰狠，“你聽我說，叫看管程昭寧的人偷個懶，想辦法讓她逃出去，讓她們見一面……”
齊文斌思索片刻，“交給我辦。”
……
程杏安心養胎。
不管吐的多難受，她都沒有再吃過話梅糖。
也沒有再讓張曉雪進過玫瑰莊園。
原以為最多三天，謝欽就會回來。
誰料，她沒等來謝欽，反而等來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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