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子醒來,懨懨叫來了謝欽。
問他:緣何對慕容家族,如此粗暴?
謝欽一語不發,直接把雙胞胎,塞到了老爺子懷里。
經過醫生救治,兩個被劉主任打了少量麻醉而陷入昏睡的嬰兒,恢復了清醒,但卻需要好生調養,精心照料。
抱著玉雪可愛的兩個曾孫子,謝老爺子稀罕得跟什么似的。
“我的乖寶,喝奶了沒有呀?哎呦哎呦,你看,他在跟我笑呢!”
謝老爺子笑逐顏開。
頭也不疼了,胸也不悶了,連謝振軒的死,帶給他的陰霾,都消散了。
至于慕容家的事,更是被他拋出腦后,忘了個一干二凈。
謝欽忙著找人。
謝天賜跟其母向蘭,便全程操持了謝振軒下葬一事。
謝欽不許謝振軒跟他母親池湘合葬。
所以,這位風流了一輩子,心上人多的數不勝數的花花大少,最終葬進了謝家公墓——孤零零一人。
(謝天賜雖上了謝家戶口,可向蘭,卻并未被謝振軒娶進門。百年后,她進不了謝家公墓。)
謝天賜包扎完傷口,在謝欽的默許下,主動跟慕容德言明了‘替娶’一事。
“岳父,縱然禮未成,但清韻也算入了我謝家的門。”
謝天賜遵從先前的約定,坦然道,“她就是我的妻子。”
“你們……”
慕容德這才驚覺,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事已至此,謝天賜還算有些擔當,他也只能被迫接受——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
這樁因承諾約定俗成,卻因男女雙方身體有恙,硬拖了數年的婚約,就這樣草草落下了帷幕。
另一邊。
沈惜在裴遠死后,幡然醒悟,主動交代了一切。
“我有罪……”
她將自己對謝欽的求而不得,萌生癡念,利用裴遠等等,全講了。
周修文沉默記錄完,問道,“你傷害過少夫人嗎?最后那群殺手,是你安排的嗎?”
“沒有。”
沈惜搖著頭,干涸的眼眶,因周修文這一問,再次流出了淚水。
她哽咽著,抬手捂住了臉。
“他……他不讓我殺人。”
“那群殺手,是他找來的。”
周修文盯著沈惜,半晌都沒有說話。
那群人死完了。
而裴遠,不知他是否預料到了今天,所以提前銷毀了所有痕跡。
因此,沈惜的話,他們根本無從求證。
審問完,周修文就準備離開了。
他走得很慢,但直到他走出地牢,都沒等到沈惜問出‘她能離開了嗎?’這句話。
謝欽會怎么處理她?
周修文不知道,也不敢揣度。
只把報告,如實匯報了上去。
……
裴遠的尸身,最終,被謝欽送回了裴家。
裴啟林和冷秋盈,先被莫名其妙綁進謝家。
又經歷中年喪子之痛。
且兒子為救人而死,兩人訴苦都沒處訴。
裴啟林大受打擊之下,心氣兒也沒了,人也老了許多。
兩人原本就冷淡的夫妻關系,更是直接降到了冰點。
至于裴承,他因公早早去了國外出差,逃過了謝老爺子的摧殘。
得知哥哥裴遠身故后,卻沒趕回來。
只就著午間清冷的夜風,對著空無一人的座位,倒上了兩杯牛奶。
“下輩子,換你來當弟弟。”
裴承端起牛奶,跟對面碰了碰杯后,將那杯腥冷的液體灌入肚腹。
而后,他擦了擦唇,學著裴遠的模樣,嘖了一聲。
“真難喝。”
……
一晃,四年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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