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眼睫一顫，淚珠滾落。
謝欽突然的襲擊和質問，讓程杏猜到，或許今天她遇到裴承的事，被他發現了。
她咬緊唇瓣，竭力克制住疼痛和呻吟，冷靜開口，想把今天的前因后果講清楚，證明自己的清白。
“謝醫生，我今天，是見過裴承，但我從來，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只不過，我為了還他人情，所以……”
因痛，她咬字極慢。
在謝欽看來，就是程杏沒做好準備，露出了馬腳。
他冷笑一聲，并未言語，另一只手用力撕扯掉她身上的衣服。
女人潔白玲瓏的身子，慢慢凸現。
上面隱約還有昨晚兩人歡好過的痕跡。
程杏輕聲解釋著，可眼淚卻落的更急。
她下巴到胸前被燙到，紅了一片。
本就嬌嫩的肌膚，又被謝欽粗魯的動作刮到，那處看起來愈發慘不忍睹。
但謝欽卻視若無睹。
冰冷眸光從程杏胸前一劃而過，直直落在她身下。
“程小姐，你在裴承面前殷勤備至，面面俱到。怎么到了我跟前，就只會裝乖賣慘，曲意逢迎，想著法子算計我？”
他薄唇勾起一抹嘲弄，抽出黏膩的指尖，撥開自己的皮帶暗扣。
“今晚這頓飯，你特地按照我的喜好來做，怎么，是怕事情暴露，想提前扮乖，討好我？”
這話，讓程杏止住了解釋的話頭。
她杏眸含淚，凄然望著謝欽，哀聲道，“我只是，想謝謝謝醫生。”
程杏的言辭懇切，眸底凝著的期盼和委屈，謝欽全都視而不見。
因為在他印象中，程杏慣會示弱，她心機深沉，初見就做小伏低蓄意勾引，后面的相處，更是充滿了算計。
且，他曾經給過她三次機會。
也曾向她敞開過心扉。
可程杏卻謊話連篇，瞞著的秘密一直都不肯跟他講。
及至現在，謝欽已經懶得再去猜，她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再加上，今天孫秀荷的死，讓謝欽的暴戾根本控制不住，只想發泄。
她偏偏又用虛情假意，騙了他。
也背叛了他。
謝欽憶起年少，狹眸內閃過一絲陰鷙，薄唇毫不留情地吐露著冷嘲熱諷。
“在電影廳那種狹小的地方做，委屈程小姐了。”
“倒是沒想到，程小姐的癖好如此獨特，喜歡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現場表演？”
“也不對，那地方比較昏暗……唔，原來程小姐喜歡刺激？”
他動作慢條斯理，卻又格外強勢。
她身子嬌軟得不像話，以往無論謝欽想要何種姿勢，程杏都能輕松做到。
如今，他卻對此痛恨萬分。
程杏白著臉，看著他的動作，怕得渾身都在發抖，急急道，“我沒有，我真的沒……”
“閉嘴吧！”
謝欽嗤笑一聲，打斷程杏的話。
仿若出籠的猛獸，徹底脫了枷鎖。
程杏驚駭欲絕，小臉疼得煞白，汗出如漿。
以往，謝欽都會顧及到她，再怎么都會吻吻她，使她動情。
可今天……
……
謝欽神情可怖，胸腔里的窒悶燥郁，并未得到紓解。
做到后面，他不耐煩看程杏那張白慘慘的臉，將她翻了過去。
程杏搖晃模糊的視野里，出現了之前兩人坐在一起吃飯的餐桌。
上面的飯菜，早就沒了熱氣。
殘羹冷炙灑在米白色的印花桌布上，色彩斑斕，凌亂又凄美。
她怔怔望著。
窗外，夜色漸深，冷月西斜。
室內的情事卻還在繼續。
程杏的臉壓在真皮沙發上，細腰被身后男人的大手死死扣住。
她疼得早沒了知覺。
可男人卻像是不知道疲倦一般。
及至后來，謝欽單臂抱著她，進了浴室，又上了大床。
這一夜的折磨里。
他一次都沒在吻過她。
……
翌日。
程杏剛醒來，意識尚未從身上的疼痛里抽離，面前就落下了一道陰影。
她嚇得立刻睜開了眼。
面前站了一個程杏從未見過的女人。
她長發及肩，面容精致，穿著職業套裝，抱胸望著她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耐和輕蔑。
“醒了？”
程杏沒吭聲，看一下便移開了眼。
她抿著唇，艱難地伸出手，拉起被子將自己全身上下都遮了起來。
見狀，女人挑了挑眉，端起桌上的水杯和白色藥片，遞了過來。
“把藥吃了。”
不等程杏開口問什么，她就自顧自地介紹起來。
“我叫顧雨薇，是少爺派來‘保護’你的。嗯，程小姐也別把這保護當回事，其實我就是盯梢監視，讓程小姐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別再弄臟了自己。等程小姐吃了藥，就趕緊收拾收拾搬出去，等少爺有需要的時候，再通知你。”
她頓了頓，看程杏縮在床上半天都不動彈，好看的柳葉眉擰了擰，“程小姐先把藥吃了，畢竟想貼上少爺的女人那么多，想借腹上位的，又不只你一個。”
這話讓程杏眼睫顫了顫，她忍疼坐起來，抓過顧雨薇手心的避孕藥，沒有喝水，直接就吞了下去。
苦澀的藥味還在她口腔內打轉，顧雨薇手里的水又遞了過來。
“以防萬一，麻煩程小姐把水也喝了，再張開嘴讓我檢查一下。”
“這水里也放了避孕藥物，程小姐可不要浪費了。”
她眼底的不屑，刺得程杏臉色愈發慘白。
也叫程杏明白了，謝欽這一次，怕是徹底厭了她。
至于他為什么，沒有在昨晚就把她趕出去。
恐怕是因為，她這副身子他還沒用膩。
程杏一語不發，默默接過水杯。
因為疼痛和虛弱，她端著杯子的手臂都還在顫抖，卻也努力穩著，沒將水灑出來一滴。
完完全全喝了下去。
等她剛一喝完，顧雨薇就催著她起床，快點離開這里。
“別磨蹭了，少爺昨晚就沒歇在這兒，你拖著也見不到他。”
程杏羞得臉上發紅，咬死了下唇。
可顧雨薇卻站在床前一動不動，似乎沒打算退出去。
程杏揪住被單，難堪地低下頭，“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不能。”
顧雨薇挑著眉梢，聲音譏誚，“都出來賣了，就別帶牌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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