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上次兩人不歡而散后,程杏第一次見到謝欽。
屋內沒開燈,只亮了墻角幾處地燈。
微弱的光芒,叫程杏看不清謝欽臉上的神色,但可以感受到那縈繞他周身的寒涼氣息。
她心底微微一沉,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謝醫生。”
程杏攥了攥手心,不安地輕聲打了個招呼。
卻沒得到謝欽半分回應。
室內死寂一片。
像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
程杏的心,頓時有些慌了。
她抿了抿唇,緩步走上前。
他沒換衣裳,穿的還是白日里慣常穿的西裝,領結安靜懸在頂端,鉆石袖扣反射著晶亮的光芒。
坐姿筆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越看,程杏越心驚。
離得近了,她對視上了那雙漆黑幽深的狹眸,也看到了那張俊美又淡漠的臉龐。
謝欽的神情,竟出乎意料的寡淡。
看不出一絲外泄的情緒。
卻更加叫人害怕。
程杏心跳得飛快,耳朵里也似乎產生了嗡鳴,驚懼叫她幾乎瞬間就想到一件事。
那件她一直隱瞞著的‘秘密’,被謝欽發現了。
她唇張了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謝欽也一語未發,只淡淡看著程杏。
周二那晚,他一夜未睡。
他坐在窗邊,吹了一夜冷風,回憶完和程杏相識的點滴,抬眸遠遠望見樓下跪地為親人離世而痛哭的人時。
胸腔里那點子隱隱約約,幾次因程杏而悸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全都被秋夜的冷風卷走了。
人生很短,他何必自苦。
不過一個女人罷了。
還是一個心機深沉,擅長示弱,別有用心的女人。
他何必呢!
那扇剛開了一條縫的心門,自此封鎖。
而謝欽也想明白了,該怎么處置程杏。
就當個玩意兒好了。
做著舒爽便繼續,覺得沒意思了就丟掉。
無可無不可。
謝欽瞇眸打量著程杏。
她身上是件荷葉領的淡綠色束腰長裙。
裙擺一如既往地長到腳踝,袖子也包裹住了整條手臂。
看似保守,遮住了所有春光,乖得像個好學生。
可那截腰卻掐得極纖細,盈盈一握的弧度,叫男人看到便生出想要伸手握一握的心思。
到底是個心思深的人,拐著法地引誘他。
謝欽目光從那截細腰上收回,移到程杏臉上,淡淡道。
“脫吧。”
他微抬下巴,示意程杏自己動手。
程杏聞言,眼睫顫了顫,有心想問他是不是知道了齊銳,可又懷了萬一不是的奢望,不敢問出口。
她沉默著。
細白的手指抬起,拉開了側腰上的拉鏈,慢慢脫去了身上的長裙。
明知謝欽叫她過來是為了睡,程杏也沒矯情地不洗澡。
剛沐浴過的肌膚,在微光下泛著珍珠般的明潤皙白,精致漂亮得像一尊琉璃玉娃娃。
那酥胸,細腰,翹臀,長腿,無一處不長在謝欽的欲點上。
他眸色深了深,注視著她低垂著的頭,因為羞澀,攏在腹部的局促雙手,沉聲吩咐,“繼續。”
再脫下去,她身上就什么都不剩了。
而他……
程杏咬著唇,看了一眼謝欽。
他衣冠楚楚,清冷淡漠的模樣,就算下一秒要去參加頂奢宴會,也叫人挑不出錯來。
可她卻。
程杏閉了閉眸,抬起了手。
輕薄布料,墜地無聲。
謝欽拿目光在程杏身上細細碾過,而后,啞著嗓子開了口,“過來,取悅我。”
……
陸家。
陸昭寧跟齊銳煲著深夜電話粥。
上次她提議讓齊銳去她哥哥的公司,齊銳也說回家和父母商量,但最后被拒絕了。
“銳哥哥,都快九點了,你還在加班嗎?”陸昭寧語氣有些心疼。
齊銳都快哭了,“昨天我小舅舅也不知道忽然發什么瘋,忽然叫了我主管過去問話,然后他沒事我卻慘了,本來工作就做不完,現在我簡直一個人做三個人的活……”
“你跟伯父伯母說說啊,這樣下去也不是事。而且,就算……小舅舅叫你從基層干起,也不用你自己上手做吧?”陸昭寧撅了噘嘴,“你只要學好怎么當決策者就行的。”
“寧寧,我昨晚熬夜加了班回家跟我媽說過了。”齊銳垂頭喪氣地打開了一份新報表,“她說叫我趁年輕,多學點,還說我小舅舅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我……我能怎么辦。”
陸昭寧也無語了,“可是銳哥哥,這樣的話,我們倆就只能周末見面了……”
齊銳苦著臉,不敢說就他現在的工作量,恐怕周末也得趕過來加班。
謝欽,真是瘋了!
……
程杏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慢慢走過去。
她頭一次做這個,頗有些無從下手。
見她站那不動,謝欽撩起眼皮看過來,冷冷問,“不會?”
程杏抿著唇點了點頭。
然后,客廳的電視突然亮了。
程杏嚇了一跳,循聲望去。
屏幕上現出白花花的一幕,刺得程杏眼睛一縮,慌忙扭過了頭,耳朵卻豁然滾燙。
他竟然,竟然……
“不會,就學。”
只聽謝欽低沉的嗓音,腔調寡淡吐出冷言,“要還學不會,你明兒就別走了,呆在這繼續練。”
這話,也斷了程杏心底潛藏著的期待。
她知道,他肯定知道了。
程杏忍著臉上的羞意,和眼底涌出的淚花。
咬了咬牙,邁步上前。
她學著屏幕里女人的樣子,單膝跪在謝欽身側的沙發上,咬唇為他脫下西裝,又去解他的領帶。
可終究因青澀和羞怯,下意識避免自己觸碰到謝欽的肌膚。
殊不知,她越是如此,越是叫人心癢難耐。
細白小手輕柔地掃過胸前喉處的敏感點,搔得謝欽欲火高漲,不自覺動了動喉,催促道,“快點。”
程杏唇瓣動了動,湊上去,想去吻他的唇。
卻被謝欽微微偏過頭躲開。
她這是,被他嫌棄了么?
程杏怔然一頓,尚沒有從巨大的羞恥中回過神,細腰就被男人握住。
他又催道,“繼續。”
程杏顧不上在想,也不再去吻他的唇,學著他以前對她的那樣,去親他的下巴,耳垂。
濕熱細吻纏上突出的喉結。
男人的喘息聲漸漸粗了。
無人注意的暗夜陰影里。
那勃然大物,愈發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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