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欽的話，叫程杏徹底死了心。
她不再掙扎，任由他擺弄著自己。
寬大的黑色西裝上。
程杏嬌小赤裸的身子，被幾條不同的衣物，綁成了大字。
這姿勢極為羞人。
也叫人無從躲避。
男人冰冷的長指，一寸寸撫過程杏的身體。
他檢查得很認真。
俊美的臉，湊近了她的肌膚，試圖找到任何一點可疑的痕跡。
而程杏，被迫仰躺著，檢查著，感受著。
溫熱的呼吸和冰冷的撫摸，交替落在她的身上。
微冷的空氣中。
清甜香氣愈發濃烈。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謝欽檢查完程杏體表，卻一無所獲。
程杏怔怔凝望著發灰的天空，像個毫無生氣的布偶娃娃。
除了胸膛的起伏，簡直看不出活人的氣息。
謝欽的眸光，漸漸落到了程杏的唇上。
那處齒痕，最早是昨天下午，她自己咬傷的。
而她又習慣性咬自己的下唇。
所以那柔嫩的紅唇上，到現在都還留有咬痕。
他摩挲著它，狹眸轉向程杏的眼睛。
“你去見裴承，都做了什么？”
裴承二字，點醒了程杏。
她眸子轉了轉，唇角溢出一絲苦笑。
裴承，裴承，又是裴承。
每次。
每一次她和裴承有交集，他都要來上這么一出。
可她根本沒做什么，只想賺錢而已。
程杏垂眸，淡淡道。
“翻譯。”
“只翻譯，為什么要換衣服？”
謝欽盯視著程杏，不放過她面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
程杏望向謝欽，心底慢慢又生出了莫名的期待。
這次，他愿意聽她解釋了嗎？
她認真回答道，“張銘他們說，這是我過生日，公司補送的特別獎勵，讓我換上試試，要是不合身，就叫采購部記錄數據，下次調成合身的。”
“裴承還送過你什么？”
不是裴承，是裴氏。
程杏蹙眉，將心里話重復了一遍。
“是裴氏送的，不是裴承。還有新員工入職禮物，是一雙高跟鞋，還有上次因為懷特被救，裴氏送了另一雙高跟鞋。”
她說得仔細，話語間沒有任何偏向裴承的意味，反而帶著疏遠。
可刻意地疏離，何嘗不是另一種在意。
謝欽聽完。
心口尖銳的刺痛感，不減反增。
他薄唇繃直，冷冷道，“都扔了。”
“玫瑰莊園你的衣物鞋襪一天一換，已足夠你穿兩年，后勤部還會隨時增添。”
“以后，不要再和他接觸，也不準要他任何東西。”
這話，讓程杏沉默了。
她不明白，謝欽為什么對溫潤到有些軟弱的裴承，如此……介懷。
“謝醫生，我簽過裴氏的入職協議，所以還要在裴氏做三個月的實習生。”
程杏一字一句道，“等三個月之后，可以嗎？”
三個月？！
呵。
謝欽瞇眸，心底冷意逐漸蔓延開來。
他克制著，忍得額頭青筋直跳。
才壓制住著那股欲要破胸而出的冷怒。
“賠償款我打給你，你來謝氏實習。”
程杏聞言，垂下了眸子，抿唇不語。
她其實，只想努力賺錢。
然后，盡快把那些錢還給謝欽。
這樣以來，是不是就可以證明，她其實也可以。
可以通過后天的努力。
慢慢拉近他們之間，因為家世，地位，錢財等隔出的天塹鴻溝。
讓自己有了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她和他。
也可以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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