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兩人靠得極近。
裴承這話，幾乎是說在了謝欽耳朵里。
他薄唇下壓，勁腰緩緩用力。
程杏呼吸一緊，瞳孔慢慢擴大。
預料到謝欽又要發瘋，她趕在他動作前，迅速回道，“好。那老板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電話掛斷的剎那，謝欽的攻勢也猛烈似暴雨般落下。
他陰沉著臉，摁著程杏的細腰。
像是要宣誓主權，又像是懲罰她的三心二意，往死里弄她。
程杏疼得直顫，哭著求饒，“謝醫生，別，太……”
后面的字，被男人搗得稀碎。
程杏小臉皺成一團，劇痛之下，偏頭咬住了謝欽的肩頭。
“程小姐果然喜歡刺激。”
謝欽冷冷譏笑了一聲，“你的身體，永遠比你那張嘴，誠實多了。”
他抓著程杏的手，按向她的小腹。
唇角的弧度分外嘲諷。
“哭什么？你明明喜歡得緊？”
領略從未有過的風光，帶給了謝欽無與倫比的感官體驗。
連頭疾都似乎緩和了幾分。
可胸腔里的那道裂縫，卻也更深了些。
程杏淌著淚，說不出話來。
冷風透過門縫，鉆了進來。
刺骨的冷。
疼痛擠著歡愉。
折磨的程杏欲仙欲死。
做到后面。
程杏半點力氣都沒了。
迷迷蒙蒙間，她手機屏幕突然又亮了。
是裴承發來的機票座位號碼。
望著屏幕上的時間，都快十點半了。
男人還在耕耘著，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
她囁喏著唇瓣，從嗓子眼里，擠出了一句話。
這句話，沉甸甸地壓在程杏心頭半個多月了。
“謝醫生，你，嗯……”
她抓著謝欽的肩膀，忍著酸澀和難堪，問道，“你跟我這樣，不怕，不怕丁小姐知道嗎？”
他就不怕丁嫻會傷心嗎？
聽言，謝欽停住了。
他回憶著過往中，共同出現在他和她周圍的人名。
姓丁的，只有一個丁嫻。
那雙銳利的黑眸，逡巡在程杏的臉上。
半晌后，才沉聲問道，“你是說，丁嫻？”
程杏移開眼睛，嗯了一聲。
謝欽眉心折起，懷疑又不耐，“我們之間，和她有什么關系？”
程杏聽得怔住了。
什么，意思？
那邊謝欽瞧見她的表情，心底的疑慮愈發大了。
他又一次捏住了程杏的下巴，逼她跟自己對視后，嗓音沉涼質問起來。
“程杏，你把話說清楚？你跟我做，跟丁嫻有什么關系？我怕她知道什么？為什么我要怕她知道？”
望著那雙漆黑狹長的雙眸，程杏下意識吞咽了兩下喉嚨。
才慢慢解釋道，“你，和丁嫻，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嗎？你那么喜歡她，就不怕……”
“誰說我喜歡她？”
謝欽冷下臉，打斷程杏的話，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也用上了力氣。
“程杏，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跟她沒關系，也從沒喜歡過她。”
程杏抿了抿唇，眼睫微顫。
印象中，謝欽的確說過一次。
可……
“而且！”
謝欽不等程杏回答，再次咬牙切齒道，“你是真的，沒良心。”
一點都不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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