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程杏怔住了。
她和謝欽的關系，從未在人前言明過，陸昭言怎么會知道？
她唇角抿起，久久無言。
盡管程杏沒回答，可這對陸昭言來說，已經是近乎在默認了。
漂亮的桃花眸內閃過一抹可惜和釋然，“所以網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語畢，陸昭言拉開抽屜，找出了那份簽過字的解約合同。
“程小姐，現在是恒星單方面跟你解約，所以你不用賠付賠償金。”
陸昭言將合同放在程杏面前，摸出口袋里的鋼筆，放到了她面前，“這些天的拍攝都會作廢，不會傳揚出去，程小姐看一下，若無異議，就簽字吧。”
解約協議，四個大字闖入程杏的眼簾。
叫她心底忽然覺得好笑。
只因網上那些子虛烏有的傳言，他就否認了她這些天的努力。
不可笑嗎？
程杏接過筆，沒有簽字，面色沉靜看向陸昭言。
“陸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她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
都這時候了，她還想狡辯？
陸昭言有些意興闌珊，但人畢竟是裴承介紹過來的，多少要給她幾分面子。
他點點頭，“你問吧。”
程杏道，“兩周前，你送我回南大那天晚上，你的母親陸夫人，給我打了通電話。”
陸昭言皺起了眉，望著程杏的眼神里，不知不覺帶了股警惕和抗拒。
程杏恍若未見，繼續道，“她開口就質問我，為什么要勾引你？你的未婚妻問都沒問過我一句，先借著拍戲打我，又在電話里信誓旦旦地說我和你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然后就跟你的妹妹，一起辱罵了我半個多小時。”
她抬眸，定定地望著陸昭言，“我想問，陸總知道此事嗎？我們睡過嗎？”
陸昭言啞口無言。
望著那雙澄澈清透，仿佛映照出他內心陰暗的杏眸，陸昭言莫名有些不敢跟它對視。
他不自然地移開了眼，嗓音也有些發沉，“程杏，你到底想說什么？”
程杏輕聲笑了，語氣微嘲，“我想說，陸昭言，我們肯定睡過。不然，你媽你妹你未婚妻，為什么都那么篤定我們有關系，你說呢？”
“放屁！”
陸昭言拍了下桌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罵完后，他眉頭緊鎖，煩躁地拽掉領帶。
“程杏，我承認我不該因為網上的那些傳言，就判你死刑。可傳言也并非空穴來風，你自己剛剛都親口承認你被謝氏的人包養了，不是嗎？”
程杏道：“那陸總的意思是，我們真睡過了？”
陸昭言臉色漲紅，提高了音量，“你親口承認的，總該不會錯吧？你確實被人包養，也確實打了胎！”
程杏道：“所以陸總的意思是，我們真睡過了。”
陸昭言胸膛劇烈起伏，憤憤不平，“我們在討論你的問題，你能不能別把話題引到我身上？”
程杏道，“嗯，陸總的意思我知道了，我們睡過。”
陸昭言：“……”
陸昭言攥緊拳頭。
陸昭言咬牙切齒。
陸昭言低聲下氣，“對不起！我錯了。”
程杏勾唇，微微一笑。
眉眼彎彎，笑意清淺，溫婉柔美如湖邊綻放的青蓮，清雋淡雅。
熟悉中又透著股親切。
陸昭言神情恍惚地看著，剛才被噎得郁悶，竟全都消散了。
程杏輕笑過后，迅速斂去了面上的容色，恢復了平靜。
“陸總，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今天就一并都問了吧！”
她推開面前的合同，意味深長道，“等你問完，正好我也有許多問題，想問問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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