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子嗤之以鼻。
“你哪什么要?南城謝氏那些仇家,清理干凈了嗎?
“你連個名分都不敢給她,連光明正大把她帶在身邊都不敢,你拿什么要?”
謝欽狹眸半瞇,忍著燥郁,心平氣和道,“這跟你無關。”
“哦?無關?”謝老爺子諷刺道,“信不信今天這話一傳出去,明天程杏就死無全尸?”
‘死無全尸’這四個字著實惹人生厭。
謝欽淡然的神色,終于覆上冷沉。
他眸含譏誚,語氣嘲弄,“這還多虧了爺爺,要不是你年輕時太心狠手辣,造了那么多孽,何至于就生了一個謝振軒?又何必等到九十歲,謝家還就我們仨?隔壁老王還沒你大,早就子孫繞膝,四代同堂了,您老人家卻還一個曾孫子都沒有?”
這話對九十多歲了,卻一個曾孫子都沒有的謝妄來說,簡直是殺人誅心。
他盼曾孫子,盼了幾十年了啊!
謝老爺子捂著胸口,只覺疼如挖心剖丹,一口老血悶在肺腑,欲噴不噴。
“你,你個逆子,孽障!”
這一刻,謝妄無比贊同兒子罵謝欽的那些話。
謝欽冷眼以對。
兩人不歡而散。
等衛老扶著謝老爺子離去后。
謝欽的視線,轉向一邊的周修文。
他打算跟程杏扯證這事,只今早跟周修文透露過。
畢竟,他的戶口本還在老宅,也并沒有隨身帶戶口本的習慣,便下令讓周修文去取。
可命令剛下不到半小時,謝老爺子就收到了消息,來勢洶洶阻止他。
除了周修文,謝欽不做他想。
“少,少爺。”
周修文脊背生汗,戰戰兢兢,如坐針氈。
他知道自己不該泄露消息,可他是為數不多,知道少爺有婚約的人之一。
少爺領證這事牽扯過大,他不敢不聽令,又不敢全聽,只能求助老爺子。
謝欽望著自己的心腹屬下,神色寡淡,“修文,我以為上次過后,你該知道,自己是誰的人了。”
之前,周修文因為置喙程杏,被謝欽敲打過。
可這才多久,他竟又故態復萌。
“我知道,爺爺救了你一家,你忠心他是正常的。”
“少爺,我,屬下錯了。”周修文心頭一寒,跪下請罪。
謝欽指骨敲了敲桌子,輕描淡寫道,“把衛組的令牌給我,你最近也累了,正好休個假。”
周修文倉皇抬頭,唇瓣張合數次,最終欲言又止。
他摸出懷里的一個嬰兒拳頭大小,雕刻復雜花紋的木牌,戀戀不舍呈到了桌上。
謝欽對木牌視而不見,繼續道,“戶口本呢?”
周修文低下頭,懦懦道,“被老爺子奪走了。”
這回,謝欽終于忍不住動怒了。
冷喝一聲,“滾!”
要知道,自從從錦城回來,被程杏安撫過后,若無大事,他幾乎再也沒有發過火。
縱然頭疾犯了時,也能強忍著痛楚,冷靜下令——當然,面對程杏時除外,她總能輕易挑動他的情緒,尤其是在惹怒他這方面。
此外,這還是頭一次,他如此憤怒。
……
手術室門口。
程杏望著來人,眸含警惕,“齊銳,你怎么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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