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回過神,再次婉拒,“老板,對不起。”
她垂下眉眼,想縮回自己的手。
可卻被裴承更用力地抓住。
正僵持中,裴承忽而沉聲叫了一聲,“阿杏。”
程杏抬眸看去。
他臉上的溫和已經不見,莊重嚴肅取而代之。
“你不想救你爸爸了嗎?”
一句話,掐住了程杏的命脈。
她臉色頓時蒼白起來,唇瓣囁喏著,哀求道,“老板,你換一個條件吧?我用錢買,多少錢都可以。”
“阿杏,我想要的是你。”
裴承嗓音低落下來,疏朗落拓的臉上,浮現著悲傷和痛苦的表情,“我不想威脅你,可我若是不這樣做,你根本不給我機會。”
“答應我,可以嗎?”
裴承握緊程杏的手指,再次降低了要求,“哪怕……只做我一個月的女朋友?這一個月,換伯父的平安健康,阿杏,你愿意嗎?”
程杏臉色煞白,想說不愿意,可躺在病床上,昏迷到現在的,是疼愛她二十多年的父親啊!
她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本有機會活下來,卻因為她的自私,而去死。
想說愿意,可這兩個字,卻梗在喉嚨口。
無論如何,她都說不出口。
“你,你讓我想想,讓我想一想……”
程杏顫聲說完,用力往后掙自己的手。
裴承望著她通紅的眼眶,咬出了牙印的下唇,終究,松了力氣。
一經脫身,程杏站起來,就朝外面走。
座位上,裴承望著自己的掌心。
女人光滑細膩的小手,從他的手心里溜走,不帶一絲留戀,格外決然。
他抬手,放在鼻下輕嗅,聞到了屬于程杏身上的,那種淡淡的清甜香氣。
旋即,他勾唇,笑了笑。
方才的糾結,悲傷,痛苦,似乎全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他抓起手邊的勺子,若無其事地攪弄起了面前的粥。
粥是燕麥牛奶粥。
是裴遠最喜歡喝的一種。
也是他最厭惡的一種。
早已冷掉的皺,牛奶的那股腥氣更加明顯,熏得他惡心地想吐。
可裴承卻強迫自己喝下去。
他一邊攪拌著粥,一邊在心中數著數。
裴承研究過程杏,她幼年身世凄慘,自幼跟著父親和奶奶長大,沒媽媽關愛的孩子,往往更渴望親情。
她能被齊銳威脅,就說明了,她根本不忍心自己的父親和奶奶受到傷害。
所以,她會回來的。
而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想的那般。
在他數到三十時,程杏去而復返。
她的面色仍然很蒼白,神情卻沉靜許多,“裴承,我答應你的條件,但你不能碰我。”
裴承眉眼一彎,“好。”
兩人坐下重談。
裴承要了程杏的幾根頭發,又交代她回去找找程榮的頭發。
“我想驗證一件事,如果成功的話,伯父就有救了。”
找頭發,能做什么?
驗證dna嗎?
程杏抿緊唇瓣,心中有了猜測。
她不是程榮親生女兒這件事,她根本沒告訴裴承,所以,他其實在暗中調查過她。
“我明天給你。”
“好,我聽說你等會兒要接奶奶,汽車站不好打車,我送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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