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還沒來得及回話，衛一就一臉驚慌地趕了過來。
“老爺子，少爺他，他暈倒了。”
謝老爺子眼一瞪，聲音都變了形，“怎么回事？”
“梁文杰剛把少爺送去了市醫院……”
衛一將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謝欽每逢冬日，就犯頭疾這回事，屋內的三人一清二楚。
而這，也是謝老爺子，沒在安城多逗留幾日的原因。
聽說程杏知道沈惜和慕容清韻的存在后，先歸還了謝欽一千多萬，幾乎掏空了自己的所有積蓄。
又跟他說了結束，還做了裴承的女朋友后。
謝老爺子氣笑了，“揣著謝氏的崽，還敢委身他人？”
衛老木著臉，看向兒子。
衛一苦著臉道，“老爺子，程小姐不是一般人，她是陸家的真千金。”
“什么意思？”
之前程杏非親生的消息傳過來后，謝老爺子還以為是她媽宋春芳給程榮戴了綠帽子。
沒成想，程杏竟不是程家人。
謝老爺子眉頭緊鎖，狹眸銳利如鷹，射向衛一，“說清楚！”
衛一把裴承暗中驗證程杏和陸家人的dna一事說了出來。
“其實少爺也在找人調查程小姐的身世……”衛一解釋道，“但裴承或許是因為和陸家走動多，關系親近，發現程小姐和陸夫人的相貌相似，才偷偷求證。”
衛老贊同道，“少爺雖然見過陸夫人幾次，但從沒正眼瞧過她。”
這話一出來，連謝老爺子都找不到理由反駁。
“陸家那邊怎么說？”
衛一恭敬道，“陸宏朗遠在國外，還沒收到消息。”
也就是說，陸家真正做主的人，對此并不知情。
不過就算陸宏朗知道了，又如何？
程杏肚子里的孩子，他謝妄要定了！
謝老爺子嗤笑了一聲，將話題拉回謝欽身上，“醫生那邊怎么說？”
“少爺從程小姐那回來后，連著三個日夜不眠不休，在開會途中，就暈了過去，我收到消息就過來匯報了。”衛一稟告。
所以他也不知道少爺現在的情況。
衛老立馬接話，“老爺子，我送你去市醫院看看？”
謝老爺子哼了一聲，冷笑道，“他那么能耐的人，能平了我的湖，還需要我去看他？”
衛老聽言，也不勸了。
反正臺階他已經給老爺子遞過了，他沒抓住機會，可不怨他。
謝老爺子老神在在坐下了。
他一手捋著胡子，看似氣定神閑。
可另一只手已經攥緊了拐杖上的龍頭，隨時準備站起來走呢，忠心耿耿地屬下，卻忽然把嘴閉成了蚌殼。
一個字都不打算說了！
謝老爺子：“格老子的，幾天不見，你他娘的是不是跟那小逼崽子學狗了！”
衛老木著臉，假裝沒聽見。
衛一扶額，掩面遮臉。
經衛老這么一打岔，謝老爺子原本驚慌不定的心，頓時又安定了下來。
“走走走，瞧瞧去！”
沒人給自己臺階，依謝老爺子的厚臉皮，也能自己下。
……
程杏晚上探望程父和奶奶，去樓道口接熱水時。
聽到身后新來的值班小護士，跟好友八卦，說腦外科來了個新病人。
“他長得好帥好帥！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帥的男人！”
“叫什么？等會兒我查房也過去看看？”
“好像叫什么，謝，謝欽？”
“彭”一聲，程杏手中的水杯，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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