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眼角的淚，懸在眼眶，哭求都忘了，怔怔望向程榮。
她不敢置信，又有些懵然的絕望。
大鐵門近在咫尺，過了這道門，她會遭遇什么，她不信他不知道。
可明知如此，他還要制止她。
“阿杏，求你了，不要……”
程榮的臉上老淚縱橫，不敢直視程杏的眼睛，卻又不得不頂著她震驚，痛苦，絕望的眼神，苦苦哀求。
如果，如果程杏說出真相。
那，那要遭受這一切的，就該是昭寧了。
他的女兒昭寧，是那么的嬌俏可愛，那么的活潑樂觀。
花一樣美好的年紀，有疼愛她的陸家父母，還有一個深愛她的青梅竹馬未婚夫，她明明擁有幸福美滿，燦爛明媚的未來。
怎么能遭受這些屈辱呢？
而程杏，程杏不一樣。
她跟過謝欽，又跟過裴承，網上傳那些亂七八糟的，說不定之前她還跟過別的男人。
反正已經這樣了，都是男人，再多一個又有什么關系。
何必要犧牲昭寧。
程榮淚流滿面，以頭搶地，“阿杏，爸求你了，爸給你磕頭……”
短短幾秒鐘，程杏卻覺得似乎過去了一輩子。
疼愛了她二十多年的父親。
為了他的親生女兒，毫不猶豫就放棄了自己。
三更半夜，自己忍饑挨餓，捧著一把棗，獻寶似的催她快吃的父親。
砸鍋賣鐵供她上學，穿破爛卻給她添新衣……
過往那些畫面似乎失了真，模模糊糊，逐漸遠去。
程杏的心底，也似被人捅了把刀，痛的她忍不住彎了腰。
彎下了向來挺直的脊梁。
眼淚簌簌而下，程杏哭的不能自已。
毛三看了看父女倆突然變得奇怪的表情，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啞謎。
他也不耐煩去猜，憋了一上午，毛三都快憋炸了。
他圈住程杏的腰，單手夾著就這樣出去了。
大鐵門砰一聲關上。
程榮失魂落魄的半跪在地上。
他右眼里血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左眼前的地面上，飄著一片潔白的羽絨。
那么輕，那么白，漂亮極了。
可不一會兒，就被他的血液浸透。
染臟了。
“對不起。”
程榮看著那片羽絨，忽然嚎啕大哭。
他哭著哭著，噴出了大股大股的血。
強撐著的那股精神，也徹底萎靡了下去。
青青白白的臉上，儼然透出了一股死氣來。
……
程杏被毛三帶去了他的臥室。
面朝下甩在床上。
大床上被褥凌亂，汗臭味和香水味交織在一起，令人作嘔。
程杏被那味道熏的，嗆咳出聲。
為了方便，毛三主動解開了程杏腳上繩子。
“程杏，你真美，勾死我了，嗯，你身上好香啊！”
毛三湊到程杏的發間，陶醉的聞著，“真香，一會兒爺讓你爽翻天，別哭了，哭的我都心疼了。”
為了安全，他沒有給程杏的手也松綁。
程杏掙扎著，朝旁邊爬去。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然后，是皮帶被人撥開的聲音。
“程杏，你別跑啊，快讓爺疼疼你！”
毛三淫笑著，撲到程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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