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別跑啊。”葉亭暮提著長劍,奮起直追。
火云蛟一雙巨大的豎眼中,滿是驚恐,此時正朝著峽谷遠遁。
其身形之大,占據了一劍峽半個入口。
巨大的身軀蠕動,地上便會留下一道巨大的溝壑。
看著眼前這一幕,一群幸存者倒吸一口冷氣,驚呼聲此起彼伏。
一個開元境的書生提劍,追著一頭五階兇獸跑,說出去,你敢信?
小和尚喉結蠕動,眼睛瞪的溜圓。
“葉施主好生生猛,不用法寶都能這般。”他愣了片刻,也同樣追了上去。
“葉施主,我來助你。”
遠處驚鴻幾人神色亢奮。
遠遠的看著自己的大哥這般勇猛,那叫一個得意,紛紛高呼。
“那是我哥,是我哥。”
清風舔著嘴角,肥嘟嘟的肚子抖了抖。
扭頭詢問一旁的風禾,“二哥,你覺得這蛟的肉配上什么煮出來好吃。”
風禾看都沒看他,回道:“我不知道,問觀棋。”
觀棋聞言默默的用樹枝在地上寫了三個字。
“沒做過。”
東方磬竹歪著腦袋,手指輕點唇。
“我吃過,和靈雞一起燉,俗稱龍鳳湯,味道還行。”
聽東方磬竹這么說,清風口水直接流了一地。
然而,幾人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一棵樹梢上,一道紅色的身影正在盯著他們。
大黑牛往那邊瞟了一眼,眼中神色異動。
一劍峽內,葉亭暮依舊提劍在追。
越往里走,光線越發昏暗。
兩側是懸崖峭壁,前方是巨蛟掀起的塵埃亂葉。
整個峽谷充斥著巨蛇的嘶鳴。
剛剛葉亭暮的斷空一劍,斬的這蛟受了不小的傷,鮮血流了一地。
越往里追,葉亭暮心里越慌的緊。
這里面陰寒的很,寒氣直擊丹田。
身在其中,仿佛墜入了冰窟。
特別是這四周的樹葉上,赫然可見其霜。
這不免讓人心生警惕。
初春的正午,哪里來的霜降。
他顧不得多想,得趕緊斬了這蛟龍在說。
直覺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
想著,他再次發動了斷空一劍。
劍氣前行,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四周土石崩裂。
劍氣前行300米,斬在火云蛟身上。
頓時掀起一陣血霧。
火云蛟嘶鳴一聲,口中噴吐滔天烈焰。
“我去。”
葉亭暮連忙剎車。
那烈焰從他眼前掠過,灼了他額前幾縷秀發。
他拍了拍胸脯,“好險,好險。”
等那烈焰消散,火云蛟以沒了蹤影。
只留下地面上一道寬大的血跡。
此蛇以受了重傷,跑不遠的。
他提劍再次追去,身后的小和尚也追了上來。
兩人并排,一起向谷內狂奔。
葉亭暮瞅了他一眼。
“你怎么來了?”
“小僧助你斬妖啊。”
葉亭暮翻著眼白,我堂堂劍仙用你幫,無語,肯定是想搶人頭,畢竟這小子下山的任務便是斬一頭五階妖獸,而眼前的火云蛟剛好合適。
想著他的腳下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行至山前,前方漏出白晝,出口已至。
映入眼簾的是耀眼的白光。
群山之下,一個諾大的湖澤浮現眼前。
四周柳樹成林,密密麻麻環繞整個湖澤,但是江辰卻眉頭緊鎖,看呆了。
“紅色的柳樹,這怎么可能。”
小和尚同樣鄒著眉頭。
前方不見巨蛇蹤影,卻見潭中蕩著水紋,想來是入了池中。
臨近湖面,一陣風過,腥風鋪面,葉亭暮胃中瞬間翻江倒海,長劍插入地面開始干嘔。
小和尚的面容同樣扭曲在一起。
他雙目緊閉,手捧念珠。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眼前哪里是什么黑水潭,明明就是化尸池。
河水猩紅不說,那上面飄滿了尸體,一個個變得浮腫,有嬰兒,有父孺........整整飄滿了整個湖面。
饒是葉亭暮見到這一幕,也頂不住。
雖然當初自己見過屠村慘案,但是與眼前的黑水潭相比,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這黑水潭之大,直徑少說4000米,如今浮滿了尸首,那河水更是泛著血黃,里面盡是毒蟲密布。
葉亭暮干嘔結束,眼角泛著淚花。
“造孽啊。”
小和尚閉目說道:“果然,此地有人在血祭,這件事要趕緊告知官府才可。”
葉亭暮卻沒有心思,他地圖上的紅點顯示的位置,便是在此譚之下。
如今這般,他也沒有辦法。
讓他下去,打死都不可能。
這般太過滲人。
不過這火云蛟為何會生活在這種地方,奇怪。
這么多尸體,又是從哪里來的,從尸體的外觀判斷,只見刀傷,卻沒有利爪齒痕,這事明顯是人為。
看著這周遭的血色紅柳,看來小和尚所說還真有可能是真的。
當真有人在此血祭。
不過這場面規模,未免太過滲人。
小和尚來到他的身側,道:“葉施主,我們走吧,此事不是你我能解決的。”
葉亭暮鎖著眉,點了點頭。
“好。”
確實如小和尚所說,這里面怕是藏著什么驚天秘密,若真是那邪教所為,對方肯定有高手在此,留下來,就是個死。
雖然心有不甘,到手的殘片不翼而飛,但是那又能如何,活著才是一切。
兩人轉身便朝谷外走去。
這時一道邪魅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唄,留下來,陪姐姐說說話。”
聲音妖媚酥柔,卻透著殺氣。
葉亭暮二人警惕的看向四周。
果然有人。
他長劍出鞘,立于身側。
“是誰在哪里裝神弄鬼,可敢現身一見。”
“哎呦,小弟弟還挺兇呢,姐姐這就出來。”
話音剛落,二人眼前峽谷出口處,一道紅色的人影走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來人著一襲紅色短袍,漏出了潔白的大腿。
香肩下鎖骨淺漏,一對雙峰呼之欲出,她每走一步,那玩意便跟著抖一下。
面若粉黛,高纏發簪,性感的大紅唇掛著一抹淺笑,媚眼一眨,便是一道秋波。
葉亭暮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面對這般狐媚之女,也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喉結蠕動,吐出二字。
“真浪。”
“那是什么意思?”那小和尚擦了擦鼻子,不知何時臉上鼻尖處多了一道血痕。
葉亭暮扭頭看著他,滿臉的鄙夷,
“我去,你一個出家人,不是吧。”
小和尚揚起頭,解釋道:
“葉施主,你可別瞎說,我就是這幾天吃的有點補,上火了。”
葉亭暮很很的刮了他一眼,你特么昨天吃的大白米飯,你管那叫補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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