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那通往二樓的臺階上,也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眾人抬眼望去。
只見觀棋自上往下,向樓下走來。
看著有些倉促,兩只小短腿不時加速。
白枳的臉蛋上掛著笑意。
那長長的辮子隨著他每次邁步,不時晃動。
眾人露出欣喜之色。
葉亭暮更是起身,正對著觀棋。
不一會觀棋便來至樓下。
而后小跑朝葉亭暮狂奔而來。
葉亭暮的嘴角微微揚起,那抹溫柔四溢在儒雅的臉龐之上。
溫柔盡顯。
月明風不經意間簇了簇鼻子,笑臉之上,同樣卻也掛著一絲醋意。
觀棋來至葉亭暮身前站定,小手交叉背于身后,昂著小腦袋,一雙眼睛瞇成月牙。
那里面好似有一束光在拋灑。
看得出來小丫頭很高興。
葉亭暮摸了摸她的小腦瓜。
“怎么樣,快跟哥哥說說。”他開口詢問,言語中滿是寵溺。
觀棋小腦袋連點三下。
意思不言而喻。
張儒凌仰天一笑。
“哈哈哈.....那觀棋小姐以后就是我的小師妹了。”
對于這樣的結果,大家都很高興,饒是葉亭暮也是如此。
既是文圣,定然是有些東西的。
作為文圣的弟子,哪怕未來他與風禾真的敗了,那以柳白的影響力,定然可以護下,觀棋。
若是觀棋請求,那么清風和驚鴻也可一并護下。
這是他希望觀棋拜師文圣最大的私心。
雖然這尊圣從不參與九州紛爭。
可是人家畢竟是活的最久的圣人。
還是逐鹿書院的締造者。
其書院之學生遍布九州朝野。
在九州的影響力不容小覷,自然也無人會觸碰他老人家。
“不愧是我妹妹,優秀。”葉亭暮連忙夸贊,得意之色籠罩全身。
此時的觀棋拉過葉亭暮的手掌。
在其上些下。
“他讓你上去,要和你聊聊。”
葉亭暮的眼中浮現一抹詫異,指著自己問道:“我嗎?”
觀棋理所當然的點頭。
表示是的。
“好,大哥知道了。”
她在次撫摸著觀棋的小腦袋。
“去玩吧。”
對方居然要找自己聊聊,這倒是讓他多少有些詫異。
不過所幸并沒有多想。
只是叮囑眾人,莫要亂跑,便朝樓上而去。
他確實也想看一看著被九州之民傳的神乎其神的文圣到底長什么樣。
也想問一問那逐鹿書院山門前的橫渠四句的事情。
待他走后。
觀棋來到月明風身側坐下,笑嘻嘻的看著他。
月明風也一改往日的冷淡。
面帶笑容,開口道:‘恭喜你。’
觀棋拉過他的手掌,寫下。
“謝謝。”
月明風輕笑,那握劍的手掌輕輕從觀棋頭頂拂過。
“以后你就有師傅了,好好學。”
觀棋歪著腦袋,就這般愣愣的盯著他,過了片刻,在月明風的手上寫到.
"我早就有師傅了。"
“所以我跟老神仙說,他只能做我的二師傅。”
月明風狐疑,觀棋有師傅了,他怎么未曾聽葉亭暮說過。
他詫異的問道:“你大師傅....莫非是你哥哥?”
在他看來,也許在觀棋的心中,葉亭暮便是她的大師傅吧,不然沒別人了啊。
觀棋聞言,卻連連搖頭,甩動著小辮子,如同那夏季的蘆葦一般隨風晃動。。
月明風不解,也不是嗎?
“那是......”
斑駁的陽光穿透了紙糊的窗,照得觀棋小臉金黃。
她如月牙般的眼,變得認真。
小小手掌抬起,而后指向了月明風。
月明風看著那手指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鼻尖。
他有些不確定的扭過頭,身后是空空如野。
這個方向只有他自己一人。
他只感覺腦海翁的一聲。
萬籟俱靜。
整個世界安靜了,有的只是眼前那沐浴在斑駁中的小女孩。
她身后散發著淡淡光芒。
很暖。
他的心中一抹悸動涌現。
鼻尖的酸,險些讓這個冷酷無情的劍客在此刻落淚。
他輕聲說道:‘我嗎?’
觀棋拉過他的手,小小的指尖觸動著寬寬的手掌。
月明風的瞳孔也在此刻驟起。
若是此時有聲,必將震耳欲聾。
五個字,仿佛如雷鳴,響徹云霄。
“是啊,大師傅。”
月明風笑了,他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次他不在是面容上的笑,而是發出了聲。
引得一旁驚鴻三人,詫異的很。
他的眼中變得更柔和了些。
眼前的女孩,總是那么不一樣。
而自己,是她的大師傅。
哪怕是文圣,也只是她的二師父。
她想起了紅拂與他說過的一段話。
那段話也是小和尚說與紅拂的。
世間總有那么一束光,它只屬于你,當它出現時,無論你是在黑暗的深淵,還是在沒有光的地獄,它終將會將你照亮,也只照亮你。
它為你而來,因你而散發出世間最亮的光芒。
眼前小觀棋,便就是他月明風的那束光。
他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因為他想做觀棋的劍,若是不能將她照亮,那便替她蕩平黑暗。
世界上有兩種幸運。
第一種,賜予了你親人。
第二種,讓沒有血緣關系的人,成為了你的親人。
月明風沒有第一種,但是他有第二種,他頭一次覺得,自己很幸運。
.......................
此時的葉亭暮也上到了閣樓二層。
興許是感應到了葉亭暮的到來。
文圣也站了起來。
笑臉相迎。
此時的葉亭暮也如同觀棋一般,看清眼前之人。
感慨與觀棋相似,只是不同的事,葉亭暮的視角中,還探查到了對方的境界。
九境九重。
巔峰圣者。
如同東方朔一般的巔峰之圣。
而且人家是靠讀書讀上來的。
此刻他更加懷疑了,眼前的老頭,難道真的如同自己一般。
擁有系統。
此時的柳白隔空一拜,行了一文人之禮。
“老朽見過小天候。”
葉亭暮一挑眉,對方不愧是文圣,這早上剛發生的事,他便已經知曉了。
他對著柳白同樣回了一禮。
恭敬的說道:“晚輩葉亭暮見過文圣。”
柳白起身,一挽花白。
輕聲笑道:“文圣之名,乃是虛名,大可不必以此想稱,小天侯只乎吾名便可!”
葉亭暮無語,這他確實不敢。
而是恭敬的道:“晚輩不敢,若是前輩不愿晚輩以文圣呼之,那晚輩叫你院長如何。”
“哈哈....可。”
他指著方才觀棋做過的蒲團,道:‘小天侯請坐。’
葉亭暮再次拱手。
“那晚輩便就不客氣了。”
ps:每次寫觀棋,都會把自己寫感動了,哎......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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