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臣走后,諸圣卻是留了下來。
朝風設宴養心殿,眾人移步。
用餐之時,又與諸位相商。
葉亭暮在諸圣面前,并沒有方才的豪言壯語。
也吐露了自己的擔憂。
“各位都是一宗之主,實不相瞞,此戰勝負,猶未可知。”
朝蕭低垂著眉。
“索性就不如按我所說,只要我二人一起,加上你那獸神守,先下一城,定然能讓對方投鼠忌器,不敢亂來。”
李太白正襟危坐。
道:‘昔日滄海有圣者四十,逐鹿一戰,逐鹿城隕落十六,我三宗又斬了四人,圣者去一半,唯余二十者,不如便先襲滄海如何?’
其余之人紛紛點頭。
“我覺得,也不是不可,無需等寒冬消逝,不如現在就出發吧。”縹緲宗的老祖道。
他雖然看著如仙人,按理是沉穩的,可是這性格,倒是也是個急脾氣。
葉亭暮則摸著下巴,道:“實不相瞞,諸位,我最近在悟一劍,若是悟出來,我有把握,與他們正面一戰。”
李長壽小聲嘀咕。
“劍王,不是老夫打擊你,七大神國的頂尖圣人,可不是鬧著玩的,各國老祖,那都是快活了2000歲的人了,手段通天,就拿滄海的滄海空來說,實力比之當年的雷霆劍仙東方朔,怕是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天師所言不錯,巫族四大老祖,魑魅魍魎亦不可小覷,在他們手上,且先不說能否贏,就是能否逃,都不好說。”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析著當下的戰局,也在分析著對方幾位相對強大的圣人。
畢竟七神國立于東海之巔這么久,哪家沒幾個老不死的家伙。
人言千年王八,萬年龜,這些活的久的圣人,自然實力,不可小覷。
相談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朝蕭的意思,是集結舉國之力,主動進攻。
四下襲擾。
葉亭暮卻是覺得這般做不妥。
畢竟如果這么做,死的人會很多。
別的國家死的多倒是無事。
就怕六宗也要因此一戰,而凋敝、
特別是天道院和聽潮閣,昔日一戰,損失可不小啊。
不過朝蕭畢竟是兵馬大元帥。
掌管兵權,葉亭暮不想過多干涉。
只是說道,自己屆時會與對方正面打上一場。
勝負無論,到時候再執行別的計劃。
朝蕭沒有拒絕。
不過他卻是要先帶人,不日出發,潛伏于各國都城。
到時候他們的圣人出征了。
若是葉亭暮敗了,他便以殺止殺。
對于這個結論,眾人表示沒有意見。
于是作戰計劃,便就這般潦草的定了下來。
雙方實力,太過懸殊。
本就是背水一戰,他們沒有太多的選擇。
自然也就沒有過多糾結。
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席間葉亭暮與李太白,小敘,感謝當日出手相救之恩。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才知道,朝風與請蓮老祖淵源頗深,當日請蓮老祖出手,竟然是朝風所為。
這確實是在葉亭暮意料之外的事情。
只能說,一切早已注定。
朝風請青蓮老祖出手,然后救了葉亭暮。
葉亭暮活了下來,皇位給了朝風。
這便是所謂的因果循環。
宴席結束,幾人順著天子峰向下走去。
葉亭暮與李太白同行。
問道:“前輩,其實晚輩有一事相求?”
李太白聞言,淡定自若的回道:“小友可是為青蓮劍訣之事?”
與圣人相談,確實無需那么多彎彎繞繞,因為大家都是聰明人。
葉亭暮直言不諱。
“既然前輩猜到了,那晚輩就直說了。”
“劍王,但說無妨。”
他清了清嗓子。
娓娓道來。
“世人皆知,九州劍者,半數出于青山,青山劍者,太白為尊,常人習青蓮劍法,只能使出六劍,以是大才,而前輩卻可九劍盡出,技壓群雄。”
“晚輩亦習的是劍道,對于那日前輩所展示的劍法,癡迷的緊,不知前輩,可否指點一二。”
李太白停下了腳步。
扭頭看向葉亭暮。
認真的問道:“你想與我習劍?”
“沒錯,不過卻不是現在,而是凱旋歸來之時。”
他確實想學青蓮劍歌九劍。
為的卻不是眼前這一戰。
而是1000年之后的登天一戰。
技多不壓身不是。
自己總不能只能來回使用天地十三劍吧。
這樣顯得自己一點底牌都沒有。
“哦.....劍王就這么肯定,此戰能贏。”
葉亭暮聞言,嘴角微微傾起。
“前輩,晚輩之志,在天不在人間,我以人間已無敵,自然是贏的,只是怎么贏罷了。”
李太白并沒有再說什么。
而是背負雙手,仰頭看向天幕,哪里旭日冬風。
折射的大地一片潔白。
“世人皆言,仗劍江湖,卻無人知曉何處才是劍道彼岸,可是本尊卻不這么人為,劍者自當一往無前,心中無敗,劍出則勝,若是人間以無敵,那便登天屠真仙,看來劍王心中劍道與我倒是有幾分相似。”
話道此處,他頓了一下,隨之輕笑一聲,微微搖頭,而后又繼續開口,語氣提高了幾分。
“但承青蓮有俠志,莫道紅塵無劍仙,一生疏狂盡余歡,半剖肝膽入劍寒。若是此戰能勝,老夫答應,青蓮九劍,悉數相傳。”
葉亭暮眉宇一挑。
“前輩此言,當真。”
李太白仰頭大笑。“哈哈哈.....”
而后豪邁的說道:“劍者一諾,千金之重。”
隨即他又轉頭,看向了葉亭暮。
嘴角掛著一絲皎潔。
“不過有一個條件......”
“前輩直言。”
“你要拜我為師,我方才可教你。”
“可。”
若襲他人之劍,自當拜他人為師。
朝蕭始終走在后邊。
眉梢鎖的很緊,眼中有擔憂也有好奇。
擔憂的是接下來九州所面臨的劫難,好奇的是為何這般境地下,葉亭暮還笑得出來。
難不成,他還真有什么藏著的手段不成。
朝風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側。
“皇兄,在想什么呢?”
朝蕭回神,對著朝風行了一禮。
“回陛下,臣沒想什么。”
“皇兄的擔憂,風同樣也有,不過如今也只能將希望寄托于劍王身上了。”
朝蕭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
朝風又問:“聽說皇兄,最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不知真假?”
“那只是別人胡言之語罷了。”
“哈哈,皇兄無需害羞,若是張不開口,盡管可來找朕,朕御旨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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