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馬上幫我訂張機票,我要飛一趟西南角的落日灘。”
掛了電話,顧景霆坐了下來,揉了揉眉心,細想下來,好像自從在生日會上救了她,她就像變了個人。
往日不是沒有接近過她,但她從未注意到過自己。
知道她喜歡畫畫,他在別墅里,珍藏有她偶爾畫出來隨手送人的畫作,他費了一番功夫,才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了手。
那些畫風雖然和現在也有些相似,卻跨越了不止一個度。
更加不對勁的是,阮清珞之前對他毫無感覺,但是這短短時日,竟然頻頻找上他,那眼中綻放的熱情,全然不似從前。
就好像,好像她認識自己很久了。
有時候無意間的對視,她那更像是能透過他的眼,直直看透他的心。
總之現在的阮清珞,變了,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像是突然開了智的,一下子變得通透靈敏,神秘又莫測。
但顧景霆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阮清珞更加讓他著迷淪陷,而更該死的是,他開始招架不住她的招數,每次和她在一起,他都在淪陷和理智中反復掙扎,徘徊……
“喂,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幾聲都沒聽見?”
冷不丁的,腦海中那張讓他著迷的輪廓,和眼前的現實重疊。
顧景霆驚的眼皮一跳!
她,什么時候進來的?
阮清珞單手托腮的搭在他的書桌前,目不轉睛的打量著他,來的時候門開著,她就直接進來了,然后就看到這男人在發呆。
想你。
顧景霆回過神來,心里默了句,“怎么了,找我有事?”
下一刻,阮清珞將手里的一張照片拍在了他書桌上,“看看,這是我讓朋友查的,這個地方叫落日灘,以前種過好大好大一片菊花,但后來建設成了酒店。我已經買了機票,明天就飛過去!”
“……”
顧景霆望著書桌上,和團隊給他傳過來的一模一樣的照片,緩緩抬眸看向她,“如果這次真能順利找到日記本,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聽他這么說,阮清珞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不用人情,我想你拿一樣東西跟我交換,不知顧總肯不肯答應?”
聞言,顧景霆緩了緩,視線和她接觸了一瞬間便移了開,“你想交換什么。”
“我想要你,拿你身上的一個秘密跟我交換!”
阮清珞杏眸閃爍的看著他,繼續說著,“當然,之所以叫秘密,自然是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才能算是秘密。”
顧景霆控制不住再次看向她,試圖從她眼中探索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
為什么,她突然變的不一樣了。
為什么,她突然對他這么感興趣了。
阮清珞望著他這次沒有閃躲的深邃鳳眸,眨了眨眼,并沒有掩藏的說著:“因為我發現,我好像對顧總你,一見鐘情了……”
如果不這么說,要她怎么解釋之前的出格舉動?
難不成告訴他,上一輩子她已經死過一次了?
顧景霆驚了驚,有些驚訝她會說的這么直白,聽她又說著,“不過,我知道顧總看不上我。顧總放心,我以后不會纏著你的。”
“這次我想幫你,是因為你之前救了我。來之前,父親還叫我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你呢。”
說著阮清珞站起了身,看向沉默不言的他,“明天我會飛一趟的落日灘,等我把日記本找到會寄給你,就直接飛回京市了,顧總你……好好保重!”
說完,阮清珞轉身離開。
望著再次從眼前離開的女人,顧景霆下意識的站起了身想去追,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煩躁的撥了撥頭發。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翌日。
阮清珞收拾了下東西,從山上下來,看了看還沒動靜兒的手機,她明明叫了車子,怎么還不到?
倏然,一輛越野路虎開了過來,方舟從車窗外探出了頭,笑瞇瞇的說著:“呦,這么巧!阮小姐這是要上哪兒?不會,也是想去機場吧?”
“如果是的話,那正好順路,不如捎阮小姐一段?”
怪不得顧總遲遲不肯出發,原來是在等阮小姐啊!
后車窗隨之也落了下來,顧景霆的聲音響起,“上來吧,如果沒錯的話,我們訂的應該是同一趟飛機。”
因為從最近城市飛往落日灘方向的飛機,每兩天一趟,所以不可能不是同一趟。
阮清珞呆了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方舟已經下車幫她把行李放在了后備箱里,并為她打開了后座的車門,“阮小姐坐后排吧,后排寬敞!”
阮清珞上了車子,看了眼坐在身旁的顧景霆,眸光閃爍著,“顧總,昨天怎么不說?”
昨個怎么不說他也訂了落日灘的機票?
本來想說他是不是見她訂了以后才訂的,但又想起,昨天她訂的時候,機票已經是最后一張了。
所以,很有可能是他之前就讓人訂下了。
“我昨天讓人幫我訂的,我并不確定飛機具體是在哪天。等你走了以后,我問了問才知道的。”
顧景霆耐心的解釋著。
雖然當時聽到她要去落日灘的時候很震驚,但,他沒想到會這么巧。
“哈哈,阮小姐和顧總還真是心有靈犀啊,這沒有約定都能坐上同一趟飛機,上一輩子不知道是積了多大的緣分啊!”
方舟正說的得意,卻感覺到兩雙目光不約而同的朝他掃射了過來,立刻閉嘴,專心開車。
經過兩個小時的路程。
機場終于到了。
這漫長的一路,除了阮清珞接了通大哥二哥打來的電話,和顧景霆兩人幾乎一路無言。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車子停好后,阮清珞見方舟幫自己拿行李,忙走了過去說著,“你幫顧總拿好了,我的自己拿就行了!”
她沒那么嬌氣。
說著阮清珞把自己的行李拿了下來,準備自己拉著往機場候機廳走去,卻還沒走呢,手里的行李就被人拿了過去。
回頭看去,顧景霆顧自接過了她手里的行李,“走吧,先把行李去辦托運,讓方舟去把車子停好。”
“呃,是啊,阮小姐跟顧總先進去,我隨后就來!”
方舟看了看兩人,默然笑了笑說著。
顧總跟別的老板不一樣,有些小事兒只要他能親力親為的,一般不會麻煩別人去做。
這邊,顧景霆將兩個行李箱并在一起,拉著往機場里走去,步子并不快。
見此,阮清珞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她發現只要有顧景霆在,她是啥心也不用操,顧景霆拿過她的身份證去換了登機牌,然后又幫她把行李辦托運。
而她,只是坐在一旁閑坐著玩手機。
“俊浩哥,等回了京市,我想去參加恒顧慈善集團舉辦的慈善拍賣酒會,你可不可以幫我弄張請柬?”
不遠處,戴著墨鏡的阮云馨一手挽著宋俊浩的胳膊,一邊拿著鏡子整理著頭發,還不忘說著話。
“恒顧集團啊,這個,好像我爸有個朋友認識恒顧集團里的一個經理,等著啊,我幫你你問問看!”宋俊浩想了想,摟著阮云馨的軟腰說著。
“嗯,我相信俊浩哥的能力!”阮云馨見他這么說,將手里的鏡子收了,湊近他的耳邊夸獎了句,“俊浩哥,你可是從來沒讓我失望過哦!”
“你個小妖精……”
宋俊浩知道她這是在變著法激將他,只是這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前邊不遠處候機區坐著的女人。
珞,珞珞?
她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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