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沒走電梯,因為電梯需要電梯卡,她只能爬樓。
不過等到她爬上離目標樓層還有三層的時候,看到了守在消防口閑站著的兩個男人。
阮清珞看了眼他們就知道,這是放風的。
這么說來,上面的人很可能是顧景霆。
他們沒刻意攔著,只是打量了她下,估計覺得她個女孩子,不大可能是什么危險人物。
阮清珞加快步子往上去。
當她又上了一層時,還是被人攔了下來,“誒,你找誰啊?”
阮清珞看了下那擋在步梯上的男人,一手夾著煙,似是隨口一問。
阮清珞本來想說她住樓上忘記拿電梯卡了,可一想,這樓上幾層根本沒住人,可能是顧景霆來這里時,就已經肅清了樓上的人。
“上樓頂透透風,我吃完飯上樓消消食,怎么了,有問題嗎?”
說著,阮清珞腳步沒停的繼續往上走去。
夾著煙的男人看了看她,拿過手機疑似發著信息。
等阮清珞來到目標樓層時,這里的消防通道門外,直接守了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四個保鏢。
知道說謊沒用,阮清珞也干脆坦白。
“我來見景少。”
這四個保鏢一聽,立刻警惕了起來。
這時其中一個保鏢仔細看了看她,驚訝說著,“阮,阮小姐?”
這個保鏢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近過阮清珞的,但他們兄弟幾個經常提及她,因為她是景少唯一的女人,手下的人自然好奇,所以看過她的相片。
“你認識我,那更好。我來時候看過了,沒人跟過來,你們大可放心!”
阮清珞說著往里面去,卻還是被攔了住。
“阮小姐恕罪,實在是凌哥說了,沒有景少的吩咐,我們誰都不能放進去……”這保鏢還是為難的說著。
這時,里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兒。
“什么事兒吵吵嚷嚷的?”
消防通道的門被推開了,凌默緊接著走了出來,待看到阮清珞后,明顯楞了楞,“阮小姐,你是怎么找過來的?”
這地兒隱蔽的很,她怎么來的?
突然想到景哥之前說她,她遲早會找過來的。
所以,她難不成是聞著景哥的味過來的?
“我要見他!”
凌默雖然好奇,卻還是將門撐了開,放她進去了。
因為景少早就交待過,若是她找過來了,直接讓她進去。
阮清珞進去后,看了看空檔的樓層,這是兩梯四戶的單元樓,她在其中一間門外停下腳步。
凌默走了過來,刷了下指紋密碼,幫她擰開了房門。
一進去,阮清珞便聞到了濃烈的消毒水味,這房子從外面看去老舊普通,但是裝修還是不錯的,里面應該經過擴建的,地方很大,她緩步走到了一處房間門外。
站了許久,卻未進去。
“凌默,有事進來說,總在門口磨嘰什么?”
熟悉的男人聲音,裹著淡淡虛弱的清冷之音從房間里傳了出來。
聽著自己念念想想的聲音,阮清珞一下子酸了眼眶,做了好幾次深呼吸,調整著難以自持的心緒。
才緩緩壓下了門把手。
隨著門縫徐徐開啟,她首先看到了一盞橘黃臺燈,臺燈旁有個高高的輸液架子,似乎剛剛輸完液,床頭柜旁的垃圾桶里,還有沒來得及收拾出去的輸液袋。
再映入眼簾的是床頭上靠著的男人。
淡淡橙色的光芒暈染了男人原本分明的五官棱角,一半隱在暗色,一半處暖色中。
那暖色的一側透著虛弱感,薄唇輕抿著,狹長微微上翹的瑞鳳眸,似那華貴而病態的畫中美男,也,正朝她的方向看過來。
看見她的一剎。
顧景霆呼吸一窒,原本靜雋的狹眸里卷起一瞬風暴。
當即掀開被子準備下去,卻露出了那受傷的腿。
他動作一怔,想遮住,卻又覺得欲蓋彌彰。
這些天,他不是沒想過跟她聯系。
可是私心,卻又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受傷虛弱的樣子。
以前小傷也就算了,可以博博她的同情,可真傷著了,他怕她難過,更怕在她眼中看到傷心。
阮清珞望著眼前閃過一瞬慌張的男人,步子仿佛定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來些神,朝他走了過去。
“……傷哪兒了都?”
阮清珞能覺到自己的聲音,帶了一絲輕顫,走過去,手掀開他的上衣檢查,待看到他被纏住的左手時,眉心皺了下。
他這手臂本來就有傷,雖然不算多嚴重,但也不能提重物,如今經過這一遭,想必又是傷上加傷!
查過他這手臂。
她撩起他衣服一處一處的檢查他的后背,查完以后查右手,等上身都檢查完了,才開始去查看他的雙腿。
顧景霆見她當真要扒他褲子,抓住了她的手腕,薄唇輕勾,“寶貝,這一來就脫我褲子,會不會……太急了點?”
阮清珞浮著淚光的杏眸瞅了眼他,手下的勁兒一點沒松,直接歘的下撕了他的睡褲。
當看到他大腿上包扎的層層疊疊的紗布時,本就淚眼欲滴的眼眶,瞬間忍不住了。
豆大的淚珠掉了下來,灼的顧景霆心頭一燙,將她猛的拉過抱進了懷里,“不哭,哭什么?外傷而已,養養就沒事了,你一哭,我這心可就傷了……”
外傷好養,若心傷了該怎么養?
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難過,本來只是腿傷了,她這一哭,他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好受的了。
阮清珞被他一邊抱著一邊哭,手卻沒閑著,在他另一條腿上摸了摸。
“這腿沒傷著吧?”
早知道傷的這么重,她真該多踹幾腳顧培霆,最好將他兩條腿都給踹折了!
顧景霆被她摸的起了燥意,抓住她的手腕,低眸沙啞望她,“沒,就這一處嚴重點。別的沒了。”
阮清珞這才抬頭看向他,眼中淚水不爭氣的一個勁兒往下掉,伸手輕擰了下他沒傷的地方。
“為什么不跟我聯系?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是不是我不找過來,你就打算一直不跟我聯系?”
“別告訴我是怕我擔心,又或者怕暴露行蹤,只要你想,總會想到法子的!”
別人不敢說。
但是她,能通知到她,又不被人發現的法子,簡直不要太多了!
顧景霆將她擰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肉多的地方,鳳眸深深的望著她,“不用舍不得,使勁兒擰。是,是我的錯,我怕你擔心,一方面盼著你過來,一方面,又怕你看到我這樣子……”
怕,他怕的可多了。
怕她看到他這樣子傷心難過,怕她知道真相后為難,更怕她自責。
縱然這千絲萬縷的關系中,她只是占了僅有的一部分。
比如戰銘,乍看去,戰銘是借老二的手想弄死他,然后再步步為營的把珞珞弄到他身邊。
但,更深一層的原因呢?
戰銘老謀深算,如此一來,他等同抓住了老二的把柄,若以后顧家落到了老二手上,戰銘想要從顧氏家族身上討取些什么,還不是輕而易舉?
戰銘的野心或許不僅僅是永遠困于西北一隅,他的布局很深。
阮清珞哼了聲,被他拉到腰上的手順勢摟住了他,“也你就心大,你就不怕我真以為你死了,把你給忘了?”
顧景霆望著懷里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剛想說話。
卻聽,外頭傳來了凌默的敲門聲。
“咳咳,景哥那什么,注意身體啊!”
“醫生交待了,你這些日子不宜做動作幅度太大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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