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珞和戰蓉聽到這喊聲,立刻往屋里走去。
與此同時,廚房里的葉婉萍也匆忙走了出來,樓上工作的戰銘也急急忙忙的下來了。
麻將屋里,亂成了一團。
阮昌平正扶著暈倒的戰老爺子,讓他靠在自己懷里,一個勁兒的掐人中,一邊的阮東宸打電話叫救護車,阮西宸則打電話給朋友醫生,問該怎么緊急處理。
“爸,爸您怎么了……”
葉婉萍看著昏過去的戰老爺子,嚇的腿都站不穩了,“爸!爸您別嚇我啊……”
戰銘大步走了過來,將地上的戰老爺子抱了起來,“東宸,你去開車,爺爺之前出現過腦供血不足昏迷,必須趕緊送往醫院!”
一番慌亂下。
戰老爺子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經過醫生的急救和診斷,戰老爺子被診斷為腦血管疾病引起的梗塞,導致了頭部缺氧,從而導致暈倒。
這種疾病一旦出現,嚴重時會危及生命。
葉婉萍在病房外急的掉眼淚。
阮昌平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想開些,“萍兒,別這樣,爸會好起來的。”
葉婉萍擦了擦眼淚,“這才回來多久?父親單了一輩子,就為盼著我跟母親回來,可這才幾天呀,我連盡孝都還沒來得及,他怎么就……”
站在一旁的阮清珞望著那病房門,里面戰爺爺還沒醒過來,不過醫生說已經沒生命危險了。
戰蓉也在一邊著急的干掉眼淚,剛跟周文遠打了通電話,想著他畢竟是醫生,可能多少懂些。
周文遠說這病沒有特效藥,一般都是對癥藥物治療,盡可能的改善腦血管的循環,戰爺爺還不算太嚴重,讓她也別太擔心了。
知道戰老爺子出事后,他臨時給醫院打了通電話,問過了情況。
“好了,不哭,爺爺這不沒事兒嗎?”阮清珞安慰的抱了抱戰蓉,“一會兒爺爺醒了,別哭哭啼啼的,讓爺爺看出來就不好了。”
人的生命都是有盡頭的,戰爺爺近八十的人,余下的每一天,盡量讓他開開心心的過就是了。
戰蓉吸了吸鼻子,點點頭說著,“是啊,爺爺要知道我們這么難過肯定會很擔心的,我們不能讓他看出來,就說他是太高興了暈倒的,對,就這么說……”
另一旁。
戰銘跟醫生交談著,了解病情和事后具體的注意事項。
阮東宸和阮西宸也站在一旁聽著,面色同樣凝重。
這種病,沒事的時候跟正常人也沒什么區別,可發起病起來,隨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也就說,人可能說過不來就過不來了。
又過了會兒。
戰爺爺終于醒了。
緩過來后,戰爺爺看起來恢復了些精神。
葉婉萍也調整好了心情,強顏歡笑的走了進去,“爸,您說您,孩子們就是說好不容易聚一塊了,您那么激動干什么?知不知道差點把女兒給嚇死?”
戰爺爺拉過她的手安慰著,“沒事,以前就有這毛病,緩過來就好了。”
阮昌平知道老爺子不待見他,只是遠遠兒站著,沒往跟前兒湊。
戰蓉還是沒忍住,跟個小孩子似的趴在戰爺爺懷里哭,反倒被他安慰了大半,才勉強收住了眼淚。
兄弟倆人也在病床前,跟戰爺爺說了會兒話。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阿銘講。”
病房里的人,這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阮清珞也準備離開,卻被戰爺爺喊了住,“珞兒,你也留下。”
等屋里人都離開了,只剩下她和戰銘。
戰爺爺示意她到跟前兒來,“珞兒啊,聽說景霆失蹤了,至今還沒找到?”
雖然顧家封鎖了消息,但騙得過別人,騙不過他。
阮清珞余光掃了眼身后站著的戰銘,默默點了點頭,“外公別擔心,他肯定會沒事的。”
戰爺爺拉過她的手,看了看她身后站著的戰銘,“丫頭啊,如若景霆回不來了,就讓阿銘照顧你吧。”
“雖然他年齡是比你大點,他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值得依靠。有時候他手段是重了點,但也不怪得他,爺爺家的幾個兄弟,都不是善類,可偏偏爺爺又舍不得手足相殘,這些年才一直忍著讓著……”
“若不是戰銘和父親,一直替爺爺守著這份家業,怕是早就被蠶食的半點不剩了。”
戰銘手段狠,這不怪他。
畢竟自小身處的環境如此,虎豹豺狼的家庭,養出來的自然是不會是善類。
阮清珞原本心情沒這么低落,被戰爺爺這么一說,倒是控制不住的濕了眼眶,“外公,您說什么呢,醫生都說您沒事兒了,怎么還跟交待后事似的?”
戰老爺子呵笑了聲,拍了拍她的手背,“這不是突然這一遭想到了,不說出來心里憋的難受嗎。”
“珞兒啊,答應外公,如果阿銘以后做錯了什么,別跟他太計較了,嗯?”
身后站著的戰銘,望著年邁蒼老的爺爺,饒是習慣了把自己變的堅強如盾,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阮清珞杏眸含著淚珠,猶豫了許久,才輕輕嗯了聲。
“珞兒你先出去待會兒,我跟戰銘說兩句話。”戰爺爺說著直了直身子,讓戰銘過來些。
待阮清珞出去。
戰爺爺才開口說著,“阿銘啊,由著蓉蓉去吧,我知道你是為了戰家日后的根基著想。但也不能拿蓉蓉的幸福去賭,她喜歡跟誰在一起,都隨她去吧。”
雖然有些事他不過問,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聯姻,的確是穩固兩家關系最長久有利的方式,但終歸也要犧牲些東西。
戰銘點了點頭,溫聲說著,“我知道了,爺爺。”
戰爺爺嗯了聲,看了眼門口說著,“阿銘,有些事別太強求了,太過強求,只會適得其反。”
“珞兒很聰明,你就算瞞她一時也瞞不了她一世,若以后她知道了,你覺得她不會心存芥蒂嗎?這感情啊,一旦有了嫌隙,就很難再修復了。”
戰爺爺嘆了聲,“總要給自己和她,留條后路才是。”
戰家和阮家的關系,是血親,哪怕以后他不在了,這關系也要流傳下去,所以不比其他,看不順眼就一拍兩散了。
弄僵了,總歸不太好。
戰銘聽著爺爺語重心長的一番話,喟嘆笑了笑,“還是什么都瞞不過您。不過,爺爺放心,不管珞兒以后嫁不嫁我,我都會待她如至親。”
話到此,爺孫倆會心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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