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大哥,非要這樣嗎?”阮清珞望著他,問著。
戰銘沙啞一笑,“顧景霆不是愛你嗎?你回去后可以跟他解釋,就說我們之間什么也沒做,他既然那么愛你,就該無條件的信任你。”
“如果連這也做不到,甚至對你猜忌懷疑,那么他值得嗎?值得你為他這么做嗎?”
阮清珞緩緩閉上了眼。
猜忌,就是一顆種子,初見可能沒什么漣漪,但是以后很可能成長成一顆蒼天大樹,橫亙在兩人之間。
“戰大哥是這么理解的嗎?那若是你以后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同處一室一整夜,戰大哥會不會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阮清珞睜開眼,反問著。
戰銘悶笑了聲,望著提出質疑的她,“如果我真心愛她,我會信。因為不管有沒有發生什么,我都做不到放開她,那我定然不會讓那一夜,毀了我跟她的一生。”
阮清珞:“……”
顧景霆呢?
若他知道……
阮清珞不敢去想,顧景霆本身心理就不正常,能指望他跟個正常人就不錯了,要讓他不去懷疑,那根本就不可能!
卻在這時。
外頭傳來了張嬸的大喊聲。
“哎呀不好了!著火了!著火了!”
“來人啊,快來人啊!”
“李叔!李叔快去喊人救火啊!快點去啊!”
屋內。
戰銘聽著外頭的喧嚷,簇了簇眉,看了看阮清珞。
終是沒說話,松開她走了出去。
阮清珞見他離開后,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靠著墻壁緩緩的癱坐了下來。
隔著門,阮清珞也能看到外頭火勢還不小。
能在這么短時間內,把火燒這么大,汽油應該沒少潑吧?
正當外頭,人頭攢動著急救火的時候。
有人趁亂進了她的屋子,“阮小姐,請你現在跟我離開!”
本來打算讓她明早再離開的,但事出有變。
戰家老宅,西門處。
阮清珞一出來,就看到外面停了輛低調的黑色轎車,仿佛淹沒在了這紛亂的夜色里。
她剛上了車,卻下一瞬。
整個被人拽了過去,帶著蠻橫的力道,接近著貼上一堵溫暖有力的胸膛。
緊接著,車子啟動了。
車子里黑咕隆咚,阮清珞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海藍香,還夾著一絲絲的消毒藥水味,她的下巴被人大力的鉗制了住。
指腹用力的抹去了她嘴角的血跡,緊接著,狂肆猖獗的吻,重重壓上她的唇瓣。
似是知道她剛剛被人強吻,所以在清洗她的口腔,標記領地似的。
男人的吻放浪形骸,極盡奢靡,幾乎要將她口中的津液完全吸干,喉結不住滾動,吞咽著。
前面開車的凌默,默默將擋板升了上去。
將車子穩穩開在這西北,幽謐又喧囂的夜里。
反復清洗過后,男人才稍稍松開了她些,放她喘口氣。
阮清珞眼角染上了抹媚色,呼吸不穩的看著他。
“你怎么來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
顧景霆微側著的俊臉上,染著妖異的光,狹長鳳眸一瞬不轉的望著她,“不來等著戰銘把你吃干抹凈?”
說著,他抬手又重重擦了擦她的唇瓣,“寶寶,別太低估男人了,把他激怒了,有時候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縱然戰銘名義上是她大哥,可他實際根本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
阮清珞突然想起了戰銘剛剛問她的那個問題。
若是顧景霆的話,應該是不會給她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一夜的機會吧?
把猜忌扼殺在萌芽這種,倒是他會做的。
“景哥哥,對不起……”
阮清珞主動承認著錯誤。
來之前,她答應過他不再冒險的,今天貌似又犯錯了。
顧景霆見她倒是知道承認錯誤,一手箍著她的腰,讓她坐到了他腿上。
“對不起不是光用嘴說的,若是這樣的話,那懲罰這個詞也沒必要存在了!”
阮清珞怕壓到他的傷腿,手按著他的肩膀虛坐著,耷著腦袋,“好嘛,回去后你說了算了,想怎么罰我都可以。”
顧景霆捏了捏她的軟腰,哼了聲,“你頭要不要再低一點?”
阮清珞不好意思看他,“對不起,我保證以后不再犯了……”
顧景霆抬起了她的頭,“我說了,光嘴說的沒用,不長記性。”
“那,那你說怎么辦?”
“吻我。”
“啊?”
“我現在生氣了,很生氣,若不想我訓你,就堵上我的嘴。”
“……”
阮清珞不敢跟他對著干,垂下了腦袋,輕輕碰了碰他的唇。
顧景霆挑眉,“寶寶,你是幼兒園的嗎,我剛剛怎么親你的?要我再教教你?”
阮清珞心一橫,俯身吻上了他的薄唇,淡淡清膩的甜香瀠繞在兩人口中,學著他剛剛的放浪,卻主動勾他。
“要不,你還是訓我吧。”
她發現她真學不來。
他的吻每次都那么濃,那么重,怎么做到的?
吻的那么用力,也需要體力的好吧?
顧景霆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她的臀,一手壓下了她的脖子,重新覆上了她的唇,亦如剛剛的濃、烈、重、深,將她的每一寸,都百般揉弄,反復品嘗。
不知吻了多久。
阮清珞渾身發軟,等到意識過來,發現衣服竟然散了大半,不免皺眉,“你親歸親,脫衣服干什么?”
顧景霆呼吸深重,“怕你熱。”
阮清珞,“我不熱啊。”
顧景霆,“我熱。”
等她再反應過來些,臉頰頓時彤紅,急急的望著他,“你這才恢復了多久,醫生不是說不能大幅度動作的嗎,你——”
顧景霆悶哼了聲,“沒事,我腿上做了固定,一般不會傷到。”
阮清珞被他按著寸寸的往下壓,試圖制止,“一般?這是一般時候嗎?你是不知道自己瘋起來多瘋,松開我,我下去吹會兒風。”
顧景霆將她拉了回來,這次動作幅度有些大,他控制不住喘了聲,將頭埋進了她懷里,“珞珞,知不知道你剛跟他在屋里的時候,我快瘋了?”
之前她跟戰銘很少單獨待過,就算有,也是在公眾場合。
但是今夜……
想到這里,顧景霆再次用力擦了下了她的唇。
戰銘出來時,唇是被咬過的,所以不用親眼看,也猜到發生了什么。
阮清珞杏眸里鍍了層春水,下巴抵著他的頭頂,腦子中突然有什么東西閃過,“不對,不對……顧景霆,你怎么能就這么來了?”
他很可能中計了!
戰銘一直在找他,如今他自己出現了。
戰銘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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