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生怎么不看我?”
戰蓉無辜的說著,微微起身將他的臉掰了過來,“不看我怎么給我治療啊,是不是呀,周醫生?”
周文遠口腔有些干燥,他努力收回視線,將目光專注在她的臉上,“屋里有些涼,還是蓋上吧。”
說著,他將她撇開不要的薄毯,又拉了上來,遮了住。
戰蓉順勢抓住了他的手,“怎么,周醫生害羞了?以前你不是很喜歡我的……”
“戰蓉!”
周文遠打斷了她,聲音暗啞,“我現在有女朋友,請你自重。”
戰蓉微微起身,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逼他彎腰下來和她對視,“那又怎樣,偷著不是更刺激?”
難道現在不勾他,等他結婚以后再勾嗎?
只要他不結婚,就還有自主選擇配偶的權利。
周文遠抓住了她的手腕,“戰蓉,別鬧。”
戰蓉使壞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喉結,“我哪有鬧?人家明明在補償你啊,之前我跟謝家談婚事的時候,你不是也一直陪在我身邊照顧我。”
“現在,就當是咱倆位置換了換,我給你當小情人伺候你,好不好呀周醫生?”
她說著,抬起小腿搭在了他腰上蹭了蹭。
周文遠的呼吸一再停滯,“我不需要!”
想拉掉她的手,誰料她纏的太緊。
“你以前也沒問過我需不需要,醫生哥哥,你心里明明愛我愛的要死,為什么不承認呢?”戰蓉作祟的手,將他的脖子往下又勾了勾,唇湊近了他的臉頰,說著,戰蓉涂著唇釉的唇瓣擦過了他的臉頰,留下一抹帶色的水亮,“承認吧,你忘不掉我的,與其天天晚上偷偷的想我,不如以后正大光明的抱我……”
周文遠一手抵著催眠床,避免和她接觸太近。
她就像一條有毒的蛇,一旦沾上,這輩子都別想忘掉。
但饒是他極力克制,兩人之間還是貼上了些。
周文遠的純白醫生服和戰蓉身上那件誘惑黑色蕾絲,仿佛禁與欲的邊界線,水與火的相交處,漸漸,他的呼吸有些粗沉,視線有些混沌。
對于戰蓉的勾引,他一向沒什么抵抗力。
力量懸殊的掙扎,持續了一會兒,周文遠的額頭已經泛起了汗珠,“戰蓉,你能不能不要再……”
正說著。
那惑誘人心的紅唇突然覆上了正說話的他,柔軟靈巧的舌,出其不意的探了進去。
周文遠腦子有一瞬的短路,猛的掐住了她的下巴,狠狠的壓了上去!
戰蓉嬌哼了聲,被他壓到了催眠床上,兩手卻更緊的圈住了他的脖子。
“文遠呢?”
這時,門口傳來了陶舒欣的聲音。
“周醫生在里邊給客人治療呢,陶小姐您先稍等一下?”小助理回答著。
這時,治療室里。
周文遠強忍著冷靜了下來,將戰蓉從身上扯了下來。
“戰蓉,鬧夠了沒?”
戰蓉不顧被他攥疼的手腕,臉蛋貼近了他的胸口,柔聲說著,“文遠,對不起,我錯了嘛,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跟你發誓,以后再也不會跟你提分手了。我知道錯了,我誰也不嫁了,我只嫁你好不好?”
周文遠緩緩閉上了雙眼,喉結滾動了下,“戰蓉,我給過你機會了。”
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已經晚了。
從他決定放棄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晚了。
戰蓉依舊抱著他不松手,“我知道,所以我知道錯了嘛。文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嘛?”
倏然。
周文遠徹底將她纏戀不舍的手拉了下來,琥珀雙眸泛著涼寒的光,“戰蓉,感情不是兒戲,以前我對你負責,現在一樣要對我女朋友負責。”
“不是覺得阮東宸很好嗎,不如試著跟他交往交往吧,我祝福你們。”
說著,周文遠推開椅子,站了起身。
戰蓉也跟著站了起來,從背后猛地抱住了他,“文遠,別這樣,我求你了好不好?”
“我知道以前我太任性了,但是,我,我真的見不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周文遠望著腰腹間纏著的雙手,眸光微垂,“受不受得了,是你的事。”
說完,他一根根將她的手指掰開,往門外走去。
“周文遠……”
戰蓉看著離開的他,眼神一點點黯淡了下來。
不過很快,她又打起了精神。
說什么不愛,這狗男人就是愛口是心非,剛剛明明一副恨不得吞了她的樣子。
她真要就這么放棄了,他以后真的就能好過的了?
戰蓉在他離開后,穿好了衣服,戴上了墨鏡,堂而皇之的從治療室走了出來。
周文遠去了洗手間。
冰冷的水流刺激著他的感官。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被這個女人一連拋棄兩次,還不夠嗎?
他究竟還有一個坑里摔多少次,才能清醒?
上一次是因為一個謝川,這次是因為阮東宸,那下次呢?若下次戰氏集團需要她和別的男人聯姻,她依舊會毫不猶豫的拋下他……
這就是戰蓉。
不管他對她再好,她心里最重要的依舊是戰家。
與其如此,不如干脆成全她,他也放過自己。
原本被擾亂的思緒,再次恢復冷靜。
周文遠望著鏡子中一絲不茍的自己,重新整理了整理領口,走了出去。
回到辦公室。
周文遠看著一旁小桌放著的一份早餐,是戰蓉來時候順手帶過來的。
因為他有時候不吃早餐,在國外的時候,她也經常帶。
想起那段時間,周文遠閉上眼揉了揉眉心。
若說他和戰蓉最美好的回憶,當屬國外那段時間,戰蓉對他的用心,連他一個男人都覺得望塵莫及。
想到這里,他苦笑了聲。
可當他淪陷后,她就占據了主導地位,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在圍著她轉,她的一喜一怒,都在無形牽扯著他的心。
收回思緒。
周文遠將早餐扔進了垃圾桶。
他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決定了徹底放手,重新開始,就不會再和過去有牽扯。
第二天的時候,戰蓉又來了。
不過這次,她沒有進去看病,而是將早餐給他就離開了。
照例,周文遠扔進了垃圾桶。
傍晚的時候。
陶舒欣過來約他一塊吃的晚餐。
“文遠,我爸媽說,想我們在今年結婚,你的意思呢?”
晚餐時,陶舒欣邊吃飯,邊和周文遠商議著。
兩人年紀都不小了,比不得那些小年輕,戀愛一談就是好幾年。
自從兩人確定關系開始,兩家就都催促著結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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