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芬聽見皇甫華問這一句,跟聽了天大笑話似的,笑的顫抖不已,久久不止。
“皇甫華,你知道最可笑的笑話是什么?”
“是你口口聲聲說忘不掉我,而我在你面前這么多年,你卻認不出來!”
林芬,哦不,應該說梁玉芬。
梁玉芬因為常年被他們折磨,皮膚早已不如年輕時的水潤光澤,長達快十年的毒癮以精神折磨,讓她容貌大變了樣子。
這要是為什么她明明回來找了皇甫華,皇甫華卻認不出來的原因。
心若近,天涯咫尺。
心若遠,咫尺也天涯。
梁玉芬望著眼前雖然上了年紀,卻依舊算是風華不減的男人,流連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恨意,“皇甫華,知道我為什么恨你嗎?”
“因為你有眼無珠,因為你眼里只有那些年輕美貌的女人,我在你身邊這么多年,你愣是都沒認不出來,像你這種男人,憑什么得到幸福?”
皇甫華有些接受不了,一手捂著心臟,連連后退了兩步。
皇甫洪走了過去,扶住了他,“二弟,你冷靜冷靜,別激動……”
皇甫峻也過去,一塊扶著皇甫華在沙發上坐下,皇甫華難以置信的說著,“……玉芬,你竟然是玉芬,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他印象中的梁玉芬,還停留在那個清純漂亮,陽光朝氣的印象里。
和眼前這個女人,壓根沒有無法聯系上!
“就算,就算是我負了你,你回來了可以告訴我,我,我可以補償你的啊!”
就算天大的事,說出來不就好了,為什么要做的這么極端!
梁玉芬大笑了幾聲,“補償?”
“十年的青春,十年的折磨,你拿什么補償我?”
那十年她都是靠著恨意過來的。
那十年時間,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更是被那群渣子蹂躪的流產次數太多,沒了生育能力。
可等一回來,卻發現他妻女美滿,憑什么,憑什么啊?
她曾經一腔激動的走到了皇甫華的面前,結果被他問了一句,“你是來我家應聘傭人的嗎?”
那個時候,她氣憤怨恨匯聚在心中,找不到宣泄口。
后來,她順理成章成了他家的傭人。
皇甫峻幫皇甫華扶著后背,陰著張臉問著:“所以,你就把我的幾任嬸嬸都給害死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為什么醫生都查不出來?”
梁玉芬眼中恨意憤懣,“我就是要他孤家寡人一個,我就是他嘗嘗孤苦無依的惡果!”
“至于法子?呵,我法子多的是,那十年在國外,我沒少幫著他們干這種事,何況我天天負責照顧她們,我可以一點點的培養她們發病……”
她們每個人的習慣不同,根據她們的習慣愛好,一點點的誘發她們發病,再一點點加深,神不知鬼不覺。
皇甫華陡然站了起來,幾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梁玉芬的衣服,“你這惡毒的女人!她們是無辜的啊!她們什么都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傷害她們!”
梁玉芬無所畏懼的望著他,“無辜?我難道就不無辜嗎?而她們,她們嫁給你,嫁給你就是她們最大的罪過!”
皇甫華雙眼怒紅,“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一開始不殺我了?你殺了我不就好了,你為什么要害她們,還有我家小寶,小寶是不是也是你……”
他跟第一個妻子,曾經有過一個女兒的。
梁玉芬陰惻惻的笑了起來,“我為什么要殺你?”
“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你了?我要眼睜睜的看著,看著自己的妻子一個個死在你面前,看著你失望,看著你絕望,看著你痛不欲生,這才好玩啊!”
“至于那個小丫頭,本來我沒打算弄死她的,誰讓她偷看到了我動手,我怕她說出去,也只有將她也弄過去了……”
梁玉芬說著,臉上只有一股痛快之意,并無絲毫悔意。
皇甫華看著她這笑的猖狂的嘴臉,忍不住想打她,可手到了跟前,強忍了下來,“玉芬,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該告訴我的,你如果告訴我這一切,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彌補你的,你又何必……”
如今這種情況。
她又怎么可能逃的了?
這時,皇甫峻收起了手機說著,“二叔,我已經報警了!要不了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這種情況,犯人自己都招了,自然得報警處理。
梁玉芬聽到他報警了,也并不意外,大笑了聲,“我知道這天遲早回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么晚!呵,呵呵,夠了,也夠了,五條人命給我陪葬,我也不虧!”
聽到這里,皇甫峻都忍不住想過去踹她一腳,“還真是最毒婦人心,你說你既然都逃回來了,重新開始不好嗎?”
她既然活著回來了,就說明老天給了她重新開始的機會。
她如果好好把握,再不濟也能過個安穩日子。
非得把二叔一家子也拖進地獄,最后她還落個不得好死!
梁玉芬沒理皇甫峻,而是看向了阮清珞。
她想朝阮清珞走去,但皇甫峻下一刻已經擋到了阮清珞面前,“你想干什么?自己造的孽就該知道遲早有暴露的一天,還想怨別人不成?”
方舟也不著痕跡的往前移了移,防止梁玉芬有其他舉動。
梁玉芬歪了歪腦袋,繞過皇甫峻,看向阮清珞,“蜻蜓小姐,我問問,你是怎么發現我的嗎?”
“你不會,不會真跟他們說的一樣,有神通吧?”
阮清珞望著側頭看過來的她,跟聊家常似的淡淡笑著,“哪有那么神,只不過我比較擅長推理而已,因為事情不可能巧,也沒有那么多亂力怪神。”
“能連著殺他四任妻子,必定是和他有情感糾葛,而且潛伏在他身邊的人。”
“梁小姐,百密終有一疏,這一疏……希望你能看做是放下。”
雖然等待她的牢獄之災,但若是她能看做是放下,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釋然。
梁玉芬望著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是嗎,蜻蜓小姐。我聽說這凡得神通者,都會大災,蜻蜓小姐可要格外注意哦!”
梁玉芬這話剛說完。
皇甫峻一把揪住了梁玉芬的領口,臉色猙獰,“你胡說什么呢?你自己要死了,就在這里胡亂詛咒別人?”
說著,皇甫峻猛地一巴掌扇了過去。
剛那么久,他都忍住了。
但她千不該萬不該,去詛咒小珞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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