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後改】那個操縱靈魂歌者的家夥並沒有死！
聖光之後，雖然用機槍打爆了那件黑袍，但是這並不足以殺死對方...他的靈，或者說“靈魂”能夠存活十幾秒鍾，這已經足夠他悄悄地轉移到某件契約物品之上。
而當時，莫測可是離死去的靈魂歌者最近的那個人。
還有......別人不知道了，反正莫測覺得，在場所有人身上的契約物品加起來的話，很可能還沒自己多......
已經被催眠的瘦子此時處於無意識的狀態，後麵斷斷續續地解釋：
“他會...潛伏...在你們...某個人...的...契約物品上，等待...機會...便能...控製住你們的...身體，把你們變成...活屍...他的傀儡...”
“就像...當時控製...麥克維爾一樣，先是黑袍...然後就是...身體。”
這把最讓所有人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還有這一手的...要不是這次通過“催眠”弄到了這個關鍵信息，那家夥附身在誰的契約物品之上，到時候...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
人家偷偷的就能將契約物品的主人變成控製的活屍！
幾個人麵麵相覷。
莫測連忙追問：
“怎麼才能找出他來？”
“用...符源...注入...契約物品...被他控製的物品...會有靈魂的...氣息...”
幾乎在一秒鍾間，山洞裏麵的所有人動作整齊劃一，全都手忙腳亂地檢查身上的契約物品......
貓叔動作最快，他隻有三個貓鈴鐺；
薇拉動作也很快，她戰鬥不用什麼契約物品，全憑自身的能力...也正是因為這樣，平時大部分契約物品都保存在“倉庫”中，稍一檢查便發現沒有異常；
宗白衣則是臉色難看，作為白衣隊長的他上下到處都是契約物品...光是“通訊”就有三個，一個聯係總部上級的，一個用於與各地小隊行動時候串聯的，還有一個備用的。
當然，還有什麼召喚半靈支援的肩章，光照，等等等等...
等他全部摸索了一遍後，已經看到薇拉檢查完了昏迷的阿卡麗...靈偶是不用管的，瘦子說了，“他”無法控製靈偶。
隻是...幾個人將目光同時投投向莫測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怪異了起來。
嗯.......莫測的灰風衣脫了，這是“防禦”；
風衣下的胳膊上兩隻護腕，“掌心雷”，“狂笑”...
他正抽著自己的“液化”腰帶，伸手拖腳上的“敏捷”鞋子，動作十分怪異。
臉上...“光照”眼睛已經摘下，和“隱匿”胸針一起放在“失憶”帽子裏麵...
脫掉了鞋子，莫測一屁股蹲在地上，將脖子上的“血肉恢複”摘下，檢查口袋中的“光瀾護盾”懷表和“複製聲音”鋼筆，然後手忙腳亂地脫下兩隻手套和手鐲...“盾牌”和“延伸”，還有蓮妹妹借的“湮滅”。
手上的銀戒指和金戒指，“倉庫”和月蝕“通訊”...
手腕上的機械手表...
“倉庫”當然也不能放過...誰知道那家夥會不會進入“倉庫”之中，附身裏麵保存的“麵具”，正義之眼的紋章，“惡臭”打火機...最重要的當然是第五首席給的“瞬移”卷軸！
額...“鋒銳”匕首當然也不能放過檢查，莫測哭喪著臉，心下慶幸還好這匕首刀鞘剛綁在了腿外，不然豈不是全身上下就隻剩下一條底褲了。
等他手忙腳亂地搞了一遍之後，抬起頭來，卻是看到了大家滿頭黑線注視。
薇拉嘴角在抽動。
老貓已經目瞪口呆。
阿卡麗...還好，她昏迷了，沒看到這一幕，效果和沒有意識的那個女靈偶等同。
宗臣臉上一陣僵硬，伸出一根手指指了過來，顫抖著說道：
“你...這小子，真是...”
“武裝到了牙齒！”
“至於麼？”
莫測連忙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地點頭：
“我怕死...多做準備沒壞處的。”
宗臣：“.........”
“怕死...不丟人的吧？”莫測連忙將堆得如同小山般的物品拽回身前，義正言辭：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平時奉公守法，從來不占公家便宜的鐵麵隊長薇拉·亞曆山德拉回過神來，皺緊了鋼化的眉頭，問道：
“你這些東西...都是哪裏來的？”
莫測神色一凜，連想都沒用想，一邊收拾一邊回答道：
“我已經是懲罰者隊長了，為了這次行動，我將班卡羅爾市監察署的契約物品庫存全都帶來了......”
多合理的解釋...反正薇拉和宗臣又不會一件件檢查，就算真的鐵麵無私，這不是還有第五首席送的卷軸當幌子，到時候全推給蒼嵐就好了...莫測此時心中如是想到。
瞎琢磨歸瞎琢磨，他手上的動作可是不慢，很快便從腰帶扣中發現了異常。
符源注入之後，“液化”腰帶扣這次並沒能將莫測變成液體，而是...符源擴散，一個虛幻的，扭曲的虛幻人臉浮現了出來。
果然在自己身上，莫測頓時長長地鬆了口氣。
手握抽出的腰帶，莫測勉強讓自己的褲子不掉下來，將所有東西一股腦地塞入“倉庫”，麵色凝重地握著腰帶扣伸到宗白衣和老隊長麵前：
“找到了，這個才是靈魂歌者·麥克維爾的真身！”
宗臣當即與薇拉對視了一眼...
怎麼忽然覺得，找這能附身的“傀儡師”不是重點才對呢。
好怪異的感覺...
“專心”任務的莫測卻是沒有絲毫猶豫，提著褲子用符源包裹聲音：
“他怎麼處理？他現在是什麼狀態？”
“我的意思是，怎麼才能將他與契約物品分開。”
“......聖光可以驅散...但是，他會死...”
“他附身於契約...物品的...時候，不會說話，沒有...行動能力，會如同...病毒...般...生存於...契約物品...之上...直到...與契約者頻繁...接觸，控製住契約者的身體，才能...消散原本的人格，重生...並具有...鐵民的思維，說話...行動...相當於...重生的嬰兒。”
靠...這不就是相當於喪屍“病毒”麼，莫測心下一陣腹誹——
覺醒能力，失去了本來身體，卻具有了附身契約物品乃至於將契約者變成活屍的能力，隻是在控製人體前，隻是個沒有意識的病毒，控製活屍後，才如同重生的嬰兒般慢慢形成思維...
無限永生的喪屍病毒啊這！
隻是，他這契約能力的屬性，倒的確是廢契約了......
莫測抿了抿嘴唇，歎了口氣後問道：
“這個怎麼處理。”
宗臣再次和薇拉對視了一眼，這才看向莫測：
“沒有自主意識，不就是沒有審訊價值了麼，還是...”
“嗯！”宗白衣頓了頓：“我們一並帶回潘多拉總部吧。”
“好的！”莫測認同。
沒想到這靈魂歌者竟然隻是個被操縱的屍體，而控製他的人則是在此時附身在契約物品之中，失去了原本的意識...這原本查找班卡羅爾市影組織最為直接線索此時卻用不上了。
莫測轉頭，看向催眠中的“吸血蝙蝠”，隻能從他的身上挖一挖線索了。
宗白衣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相當於...靈魂歌者已死。”
“鐵鷹·維斯托的仇，我報了！”
說完，他單手捶胸，做了一個懲罰者的捶胸禮，仿佛在告慰曾經隊友的靈魂。
薇拉緩緩抬手，做了同樣的動作，卻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莫測。
莫測明白，她想說...羅青和道格拉斯的仇，也算是報了一部分吧。
緩了緩心神，將腰帶丟到旁邊，莫測繼續榨取“吸血蝙蝠”的價值。
.........
“我是...我的能力是...變身...代價卻是...需要每天吸食鮮血。”
“所以...墨影大人...將我調來這裏...和麥克維爾在一起，我有...足夠的血量。”
莫測繼續詢問：
“在此地的影，是喬·馬文嗎？”
“不...不是...”
莫測皺眉：“那在班卡羅爾市的影，是哪一位？”
“我...不知道...我隻是聽命...墨影...從西貢行省的...叢林中...被安排來...班卡羅爾...並幫助麥克維爾。”
“我沒見過...班卡羅爾的...影!”
這個問不出來啊...莫測有點頭疼。
這樣的話...莫測抬頭，正迎上了宗白衣的目光，並提醒說道：
“收集靈魂的話，那些靈魂送去哪裏了？怎麼處置的，這些細節上很可能問出一些東西。”
莫測點了點頭：“我剛剛想到了這一點。”
仔細組織了一下語言，莫測繼續對著吸血蝙蝠說道：
“你們平時居住在哪裏？如何行動，如何接受命令？”
“還有，每次行動後收集到的靈魂，是如何處理的，送去哪裏？”
問題有點多，吸血蝙蝠的潛意識表層經曆了長達一分鍾的思考，這才慢慢說道：
“我們居住在...班卡羅爾市...蒼白路的普林斯頓...酒店。”
“我們並不...外出...隻有在接到...任務後...才會...行動...”
“都是麥克維爾與代理人聯係的...我隻是跟著他行動...”
“知道的...隻有...每次行動之後...麥克維爾會帶著收集好...的靈魂，去...洹河神廟。”
“洹河神廟！”聽對方講完，莫測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
“據說，是班卡羅爾最大的神廟之一，主要赫塞人供奉的是洹河河神的所在。”宗臣回憶著想了想：
“也就是說，這裏是靈魂歌者與上麵聯係的通道。”
“這裏的話...會不會是影潛藏的地方？”
四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從“吸血蝙蝠”這裏得到的信息來看，他們行動的通道無非是兩個，一個是接任務，一個是完成任務...而接去任務的話，是從班卡羅爾市影組織代理人聯係，而收取到的靈魂是需要送回影組織的，接頭的地點是“洹河神廟。”
莫測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後續要查的線索有很多。”
想了想，繼續追問道：“你們通過什麼方式與影的代理人聯係？”
失去意識的瘦子立即答道：“通過，通訊...麥克維爾的項鏈。”
這話一出，宗白衣立即從收繳的契約物品中找到了一條項鏈。
符源滾動之下，卻是沒有任何留言存在，宗白衣對莫測攤了攤手。
接下來，眾人又問了一些細節，卻並沒有什麼意外收獲。
後續的調查，當然是要由莫測在當地繼續完成...這原本也是他調來班卡羅爾的本職工作。
不管怎麼說，這次行動達到了目的，將一行兩個，或者說三個廢契約者全部拿下。
考慮到這次行動的機密，一行人返程並返程班卡羅爾市，而是一同去了聖杯市。
宗白衣小隊返回總部，莫測則是可以帶著老貓從聖杯市乘坐火車返回班卡羅爾。
薇拉隊長開車，一行人上了汽車之後，莫測想起來可以探索下第五首席的事情，笑著問道：
“宗白衣，我電話聯係過潘多拉總部了。”
“那個...接線員竟然說，第五首席與第一首席是戀人關係？”
聞言，薇拉直接一腳剎車踩到了底，差點讓莫測竄出車窗外。
宗白衣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涉及到高層隱秘，不要亂說好不好！”
“接線員怎麼會將這種事情電話和你說？！”
額...想了想當初怎麼讓那接線員氣急敗壞地泄密，莫測頓時有點尷尬...我特麼還開第五首席的玩笑呢。
宗白衣這麼緊張的話，足見當初在作了大死。
莫測無奈地攤了攤手，解釋了一句：
“做手下的，當然是很關心上麵的情況啦。”
“潘多拉總部到底是什麼樣？身為懲罰者，對中央還是很感興趣的嘛...我都沒去過。”
宗白衣神情肅然：“不要去探究潘多拉的隱秘。”
“這不是懲罰者隊長應該知道的。”
“我知道了...”莫測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
已經重啟汽車的薇拉轉頭看了看宗白衣，卻是忽然笑著說道：
“你對這個感興趣嗎？”
“我當時也很感興趣，絕對不會告訴你潘多拉總部是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城市。”
“也不會告訴你，城市叫...天空之城·烏拉諾斯。”
宗白衣：“......”
莫測頓時笑了：“還是薇拉隊長對我好！”
宗白衣哭笑不得，最終卻是收起了嚴肅的表情，無奈說道：
“你們...真是夠了！”
莫測看了看窗外，提了提自己鬆垮的褲子：
“你們把我腰帶帶走的話...記得到時候讓總部還我裏麵的源石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