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過去那片土地,先是觀察了一下,這兒的土壤十分貧瘠。
而且不是一般的貧瘠,是肉眼可見的貧瘠。
“那邊的樹苗,能移植過來嗎?”他問。
蠻族首領神色古怪。
“那邊的土地太貧瘠了,樹苗移植過去是沒辦法存活的,今天晚上就會枯死。”
現在的蠻族駐地里,能夠讓樹木存活的土地也不多。
每一棵樹苗的所在地,都是蠻族族人精心挑選的。
但蠻族首領還是點頭同意了王根生的請求。
他感覺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人忍不住去相信他。
蠻族人聽從首領的安排,將樹苗移植到貧瘠的土地上。
只是看王根生的眼中,多少有點怨念。
這可是蠻族為數不多栽成的樹苗,要毀在王根生手中了!
正好安西也將水提溜過來了。
安西把水桶往王根生腳邊一放。
力氣把控得很好,水桶落地有聲音,但卻沒有一滴水珠濺出來。
王根生把聚靈丹拿出來一顆,碾碎了丟進水桶里。
很快,靈丹就完全溶進水里頭。
水還是清澈的,看不出曾被加入了靈丹。
也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
王根生把水都倒在那片貧瘠的土地上。
順帶著給樹苗也來一點水滋潤滋潤。
做完這些,王根生拍掉手上的灰塵。
修為被封印就這點比較麻煩,本來一個小咒語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現在還要親力親為。
“你這是在做什么?”
安西問出了所有蠻人的想法,他們都豎起耳朵聽。
王根生回答:
“你看不出來嗎?我在給樹苗澆水。”
安西有點兒無語,他又不是個瞎子,當然知道王根生是在澆水。
“你在水里頭放了什么東西?”
“不是壞東西,至于效果,你們明天自己來看看就知道了。”
王根生說著打了個哈欠。
“我現在需要找一個地方睡一覺,請首領安排吧。”
在聚靈丹的效果出來之前,王根生還是很清楚自己在蠻族人眼中的定位的。
頂多算是個比較棘手的俘虜。
這種時候,還是安分守己一點,聽從蠻族首領的安排,才會更叫他們安心。
蠻族首領目光不離樹苗,他能感受到那兒有淡淡的靈力波動。
但太淡了。
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滴水,不值一提。
“將人關在鎖子塔內。”
鎖子塔,是蠻族內的至高法寶,就藏在現在蠻族駐地的地底下,對蠻族駐地起著最后也是最堅固的保護作用。
巫師聞言,猶豫片刻,似乎想說什么。
但直到王根生被安西帶走之前,他都什么也沒說。
只是注視著樹苗,好像在等待什么。
鎖子塔外,安西提醒王根生:
“進入鎖子塔后,不要主動去觸及鎖子塔的機關。”
“我現在沒有修為,又怎么能觸動法寶的機關?”
安西噎了噎,他忘記了。
“里頭有床嗎?”
在可能的情況下,王根生還是希望自己的日子能過得愜意舒適一些。
安西搖頭。
“里邊能有草堆給你睡就不錯了。”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今天晚上不要睡得太實,我進去找你喝酒。”
王根生答應后,他就開啟鎖子塔,將王根生送了進去。
鎖子塔在蠻族人心目中的地位再高,本質上還是一座塔。
王根生身處其中,打量后只有一個想法:
這果然是個塔。
塔中有數不盡的金佛,有抄寫佛經所用的矮桌。
就是沒有床鋪。
王根生走了兩層,才看到了安西口中所謂的草堆。
他皺起眉頭,略有點嫌棄。
說是草堆都是恭維了,那不過是十幾根恰巧處于一個地方的枯草罷了。
靠人不如靠己啊。
王根生心念一動,面前就出現了枕頭跟被子。
他躺下后舒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翹著二郎腿看鎖子塔的塔頂。
塔頂也是金佛,一圈動作各異。
原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可看著看著,王根生居然進入了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
他好像是睡著了,在做夢。
這夢里頭除了金佛,什么也沒有。
那些金佛活了過來,圍繞著他轉圈圈,每個金佛口中都念念有詞。
金佛們是在誦經。
王根生閉上眼睛,內心變得十分寧靜。
周身靈氣開始流動。
這是極為詭異的現象,他的修為被封印,本來是不能再繼續修煉的。
可現在他卻再度進入了修煉狀態。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
王根生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與呼吸聲。
他收回靈力,睜開眼坐起身。
正好瞧見安西提著兩壇子酒走了過來。
“你睡著了?”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睡覺。”
“那這酒你還喝不喝了?”
安西晃了晃手里頭的酒,他自然是不會告訴自己之前發現了王根生對蠻族烈酒有興致。
擔憂王根生一人在這鎖子塔中出事,才特地來找他的。
王根生伸手去拿:“當然要,這酒不錯。”
“我們蠻族的酒不錯,人也不錯,都是踏實肯干的漢子。”
“不像是你們華夏人,腦子里裝的都是陰謀詭計。”
王根生打開一個酒壇子,仰頭喝了一大口,通體舒暢。
“華夏人也都不是喜歡搞陰謀詭計的。”
安西不以為然。
聊不到一塊去的話題,不過就讓他過去。
王根生再次開口,聊的是酒。
“這酒是用什么釀造的?”
“是苦掃子,西北的大地上到處都是苦掃子。”
入口辛苦,但是卻是釀酒的絕好材料。
“你要是能出去,下次我帶你去看看。”
王根生應下,“會有那么一天的。”
兩人一起喝完酒,安西都開始打哈欠,卻還沒說要走的事情。
王根生看出他的意思:
“你不會還想在這兒陪我睡覺吧?我這里只有一床被子。”
安西瞥了他一眼,面色泛紅,說話還是條理清晰的。
“誰要跟你擠在一塊睡覺?我告訴你,我家里可是有人等著我回去的。”
這話像是提醒到他自己了,安西慢慢挪起身子來。
“對,我要回家的。”
走了幾步,安西又站住了。
“不過,我好像忘記了什么事情。”
“能忘記什么事情?快回去吧,不是有人在等你?”
安西點點頭,果真離開了。
王根生又躺了回去,同時疏懶地開口:
“出來吧,躲了那么久,不就是等著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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