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司長對中年男人說完后,便下意識抬頭朝著包間內掃去。
當他看到葉塵坐在沙發上的剎那,他整個腦袋轟隆一聲,猶如五雷轟頂一樣,臉色也變得煞白。
“噗通!”
鐘司長沒有半點猶豫,立馬跟中年男人一樣,跪在了葉塵面前。
“是誰讓你們來的?”
葉塵看著跟前的鐘司長,冷冷的問道。
他前腳才殺了李少弘和王峰,王峰的父親和鐘司長就趕了過來。
這里面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回稟葉先生,我們那會兒接到報警電話,說是有人在這里行兇,所以......”
鐘司長低著腦袋,有些膽戰心驚的對葉塵回道。
要是讓他知道,行兇之人是葉塵的話,打死他都不敢親自前來。
“嗒嗒嗒。”
隨著鐘司長話音落下,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響起。
聽到這陣聲音,鐘司長臉色瞬間大變,不等葉塵開口,他立馬從地上起身。
剛準備吩咐手下的人,結果,十幾個記者已經拿著攝像機來到門口。
當他們看到包間內凄慘的畫面時,眾人臉色瞬間大變。
“嘶!”
“這流光酒吧還真有一樁殺人慘案。”
“鐘司長,關于這件事,請問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鐘司長,請問殺人兇手是這幾位嗎?”
“如果是的話,為什么你們警務司的人,遲遲沒有動手將他們捉拿歸案?”
十幾個記者紛紛將話筒遞到鐘司長跟前。
他們雖然對于場中的血腥畫面有些害怕,但身為記者,最重要的就是獲取第一手新聞。
反正死的又不是他們,只要能獲取第一手新聞,說不定就能升職加薪了。
“將他們的攝像機全部給我拿下!”
面對這么多記者的提問,鐘司長臉色變化了一番,隨后便對手下的人命令道。
但凡這行兇之人不是葉塵的,這些記者看到了也就看到了。
可偏偏這個人是葉塵,一旦事情鬧大,這些記者活不了,連帶著他,也有可能命喪黃泉。
“鐘司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可是記者!”
“還是說,你想幫助殺人兇手掩蓋事實的真相?”
“我告訴你,哪怕攝像機被搶走了,我們也是證人可以證明他們光天化日之下行兇!”
一些記者見攝像機被鐘司長的手下搶走后,紛紛怒目而視。
聽到眾人的質問,鐘司長只想罵娘。
他明明是想保住這些人的性命,可這些狗東西卻不識好人心。
葉塵這等滔天人物,別說殺了幾個小角色,哪怕殺了京都蕭家的家主蕭平陽,人家不也屁事沒有?
只不過,鐘司長只能將這些話放在心里。
“將他們全部控制起來,稍后帶回警務司!”
鐘司長見這些記者冥頑不靈,他直接對手下吩咐道。
隨著記者被控制起來,鐘司長這才顫顫巍巍的來到葉塵跟前。
低聲說道:“驚擾到葉先生,是晚輩的不對。”
“不過葉先生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置妥當,絕對不會給葉先生帶來任何負面影響。”
鐘司長說完,就準備讓人帶著這些記者離開。
“本王讓你走了嗎?”
然而,就在鐘司長剛轉身的那一刻,葉塵突然開口道。
此話一出,鐘司長雙腿一顫,有些發軟。
這一刻,他內心深處無比的后悔,為什么先前就聽信了孫向國的鬼話,非要帶人前來流光酒吧?
而且,以鐘司長的腦子,不難猜到對方是想要借此機會收拾對方。
可孫向國是誰?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西北王!
連他都需要用這種手段對付的人,縱觀整個江都,恐怕也只有葉塵了。
而鐘司長在這之前,卻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說說吧,是誰策劃的這一出大戲?”
葉塵看著背對著他的鐘司長,身體瑟瑟發抖,他再次問道。
“葉先生,求求您,放過我吧。”
“我只是江都的一個小人物而已,無論是您也好,還是對方也罷,都得罪不起。”
鐘司長轉過身,滿臉蒼白的對葉塵回道。
一個是五十年前的絕世戰神,一個是夏國的西北王,手握二十萬大軍。
這兩個人物,以他的身份的確得罪不起。
“少主,不出意外,這件事應該是孫家那位西北王所為。”
閻王殿老人上前一步,對著葉塵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