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們看來，葉笙甚至比今晚那些參加表演的受邀藝人都不如。
“說起來還是一些過氣女明星會玩，只要攀上個有本事的男人，即使被拋棄了，也還能被外人重視。”
“可不是，我看以后我們也不用參加這種晚會了，我們捐再多也不如爬上有錢男人的床有用。”
“......”
這些刻薄骯臟的言辭并不收斂，也根本不擔心會被葉笙聽到。
葉笙被服務生引導到座位前時，心不在焉地剛要坐下，卻聽到一道并不收斂的女聲在她面前響起。
“聽說第一排的位子，是要留給身份更尊貴的社會名流的，輪來輪去也輪不到有些人坐那個位子。也不知道這個晚會的座位到底是根據什么來排的。”
“要是以后來個女人就靠男人坐在不屬于她的位子上，那這種慈善晚宴不參加也罷。”
“捐款再多有什么用，還不是比不上那些靠男人的小騷貨。”
葉笙停下腳步，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正好對上了韓家母女的目光。
韓榛榛這會兒已經把自己收拾干凈了，換了一套跟之前那套差不多風格的晚禮服，重新化了妝，也沒了之前的那份狼狽。
葉笙看著她，忽地笑了一下，“韓小姐倒是挺聽我的話，這么快就收拾干凈了。”
“你......”
韓榛榛臉色微變，雙眼的瞳孔微微瑟縮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中染上一絲淡淡的恐懼。
但隨即，又在心里暗罵自己不爭氣，竟然在這種場合被葉笙給嚇到了。
“下回記住了，要學會說人話，我可不會慣著一些不刷牙的嘴巴哦。”
葉笙對韓榛榛扯開一抹笑，話里顯而易見的警告將韓榛榛氣得夠嗆。
可她也知道眼下這個場合不是她能鬧事的，她可不想像宋熙一樣被當眾趕出去。
她惡狠狠地瞪著葉笙，葉笙卻已經在安排好的位子上坐下。
視線不經意地掃過身旁的位子，正好是陸庭州的。
她很快收回了視線，卻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從休息室出來前陸庭州古怪的模樣，目光又一次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陸庭州空著的位子上。
季書禮坐在她身旁，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眼神暗了暗，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你是在擔心陸總嗎？”
“嗯？”
葉笙回聲，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他沒事吧？”
問完之后，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對上季書禮探尋的目光，眉頭微微皺起。
她，還是在擔心陸庭州的。
僅僅只是聽季書禮提到“陸總”兩個字，她就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季書禮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應該沒事吧。”
他雖然不知道葉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可這么心不在焉的樣子，顯然是在擔心陸庭州。
即便每一次她都說自己已經放下陸庭州了，可她的眼神騙不了人。
就在剛才，她問出那句“他沒事吧”時，眼神里的擔心是藏不住的。
她即便能騙得了她自己，也騙不了別人。
葉笙被季書禮的回答鬧得有些尷尬，她僵硬地笑了一下，將視線移開，眉頭卻狠狠擰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