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國公府大門口。
一個瘸腿女子迎了上來，她看到云苧時，重重的跪了下去，用力磕頭。
“奴婢冬雨，叩見王妃。愿王妃永世福安康泰。”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
云苧愣住，看著面前形容蒼老落魄的女子，哪里有冬雨的影子，特別是那半張被毀的臉，若是夜里看來，說不定會當成厲鬼。
“冬雨？”
……
云苧帶著冬雨進了國公府的客座南院。
因冬雨在跟了云蕘后，就不是她的婢女了，親朋好友也算不上，只能說是舊相識。
在南院里，冬雨把自己被皇后的人威脅入宮，還拿她的救命恩人要挾，欲對云苧不利的事，都說了一遍。
云苧聽完后，久久未語，看著她的臉……回想起了從前，主仆之間的點點滴滴。
“你，想要復原那張臉嗎？”并沒有在意，皇后要針對她的事。
其實今次進宮，從趙隼對自己的態度上，她已經了解了，皇后對她之心。現在安排冬雨過來，也不奇怪。只是也多少讓她看出，皇后也非當初的良善之輩。
女子愛美，那是天生的。即便是到了七老八十，老眼昏花，滿臉褶子，一樣希望自己是同輩中，最美的女子。更何況冬雨其實并不老，只是苦難的折磨還有毀容，讓她看起來格外蒼老不堪。
冬雨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如實的點頭，“想。”
“我可以把你的救命恩人從宮里救出來，也可以給你治療的藥。”云苧看著她回道。
冬雨覺得自己應該是幻聽了，“王妃您說什么？”
“以后離開京城吧，省的再被有心之人利用。”云苧留下一罐藥膏，還有一張銀票，讓人送冬雨出府。
至于救人的事，還要找楊軒凌商量。他如果出手，應該輕而易舉。但是皇后這個人，也確實該給她些教訓了。
冬雨拿著藥膏和銀票，眼里不住的流淚，一步錯滿盤皆落索。如果她當初堅定不移的跟著云苧……罷了，這世上哪兒來的如果。
楊軒凌得知了冬雨的來意后，便交待何榮去救那個叫小蕪的人。對他來說，確實不是難事。
“冬雨的事，倒也提醒了我。以后周圍的人，都要小心些。”云苧想起楊軒凌警告小糯糯的話，確實除了至親，很難相信其他人。就連伺候的貼身侍人，也要更加仔細的防備。
“其實有個法子，讓陛下奪了皇后的大權。”
“這！”云苧微微蹙眉。
皇子在小的時候，是子憑母貴。若是母親被‘廢’，對他的儲君之位，必然會有影響。皇后固然心術不正，但小太子無辜。
“這對太子來說未必不是好事。陛下只他一個皇子，將來皇位也是他的。如果皇后出了什么差錯，他也會受到影響。”
“倒也是。不過皇后這些年也經營了不少人脈吧，明明暗暗的，還是要多提防。今天她找的是冬雨，明天不一定是誰呢。”
“我知道。”楊軒凌把她攬入懷中，“一切有我在。”
“嗯，你要一直在啊。”云苧垂眸半合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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