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宋清遠可憐兮兮的看著田小溪,田小溪沒好氣的看著他,不過看到他一身是傷,剛才面對人數多于自己的壞人時,宋清遠想都沒想就擋在了自己面前,讓田小溪第一次覺得這個像小白臉的男生,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文弱。
“站起來啊,我扶著你走,難道你想在這里繼續待下去啊?”田小溪伸出手沒好氣的說道。
宋清遠一臉尷尬的把手放在田小溪的肩膀上,在田小溪看不到的角度,臉上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宋清遠確實受傷了,不過也只是皮外傷,看著嚇人,其實沒那么厲害,而王默是一點傷都沒有。
從衛生所出來后,王默借故要帶項南方一起去自己老師家,說許教授好久沒見項南方了,想見一見她。
于是把宋清遠送到住處的任務就交給田小溪了。
在回學校的車上,項南方沒好氣的抱怨道:“我知道你和老宋關系好,想要給他創造機會,但是他和小溪只是見過幾次而已,伱這么做好像把小溪賣了一樣。”
剛才王默一提出這個想法時,人家當事人還沒有說什么,但是項南方直接否定了,要不是最后王默連拉帶拽的把項南方帶走,她才不會讓田小溪送宋清遠回去。
王默無奈道:“你又不是田小溪,你怎么知道人家自己不愿意啊?”
“她怎么會愿意,肯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好反駁你,你讓我以后和小溪怎么相處嘛!”項南方撅著嘴不滿的說道。
“以田小溪的性格,如果她自己不愿意,你覺得她會委屈自己?我看剛才她倒是很樂意,也許現在心里還非常感激我呢!”
“不會吧,老宋也不是小溪喜歡的款啊?”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項南方自己的聲音卻越來越小,以她對田小溪的了解,覺得王默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回到校園,在一個路口,項南方說道:“那我就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宿舍吧!”
這個路口正好是回他們各自宿舍的分叉口。
王默拉住了項南方,說道:“說好了帶你去許教授家,你要是不去我怎么完成任務啊?”
“啊,你真的去啊,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借口呢!”
“什么借口啊,上午的時候,許教授就和我說過了,讓我晚上必須要把你帶到家里,我不能不聽老師的話吧!”
兩人來到許教授家,許教授家就在燕大里面,是學校分給他住的房子,只要他在燕大一天,這個住所就歸許教授所有。
“南方來了,找你來一次可真不容易,也只有小默才能把你叫來。”許教授看到項南方后,沒好氣的說道。
“許爺爺,看您說的,我哪有您說的那樣啊!”
在項南方的一番撒嬌帶哄后,沒一會許教授就不生氣了,項南方去和許奶奶聊天,把空間留給了許教授和王默。
王默給老師泡著茶,許教授說道:“和你說個好消息,據內部人說,在一次會議上,首長對你的那篇文章很是欣賞,說有你這樣的年輕人,以后的華夏就有希望了,最起碼下一代有了接班人。還肯定了燕大的學風建設,說燕大不愧是百年名校,有當年五四的風采。”
“真的?您說的首長是?”
王默向上指了指,許教授對他點了點頭,但是什么都沒有說。
“估計這次的會議精神很快就會見報,等到報紙出來后,你我師徒的日子就好過多了。”許教授嘆了口氣道。
這段日子許教授說不在乎,那只是自己安慰自己,他確實經常給上層在經濟方面出謀劃策,但是他本質上還是一個教書匠,他也喜歡教書的日子,在他的內心中,其實是不喜歡參與政治的,這次要不是自己喜歡的學生牽扯其中,許教授才不會趟這個渾水。
雖然結果是好的,很可能還會對許教授的地位產生一些有利的變化,但其實許教授心里一點都不開心。
每天在會議室里,和自己的同事針鋒相對,這不是許教授想要的生活。
看出來許教授并不高興,王默問道:“老師,難道您還有其他心事?”
許教授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默,你現在是學生,即使你闖出多大的亂子,為師也有把握保住你。
但是以后做什么事,要謀定而后動,上了社會到了機關里,里面的復雜程度可和學校不可同日而語,還是要謹言慎行的好,記住,你只有保全自己,才能做更多的事,如果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任何理想都只是空談。”
這也算是推心置腹了,不是親近的人,許教授是不可能和他說這些話的,王默也明白這個道理。
其實以王默的城府和斗爭經驗,這些道理他都懂,也不會做出這么沖動的事,之所以做出這些事來,就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和所處的環境,他想在自己起步的時候,積累一些政治資本,這樣才能在以后的路走的快、穩一點,不然以他的出身和人脈關系,想要做些事實,還不知道要在基層熬多少年呢!
王默恭敬的給許教授敬上一杯茶,說道:“我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以后我會注意的!”
許教授欣慰的笑了,他知道王默聽進去了,這也不枉費他這一番苦心。
“那就好,對了,前段時間你和我說的想要提前申請參加畢業考試,這個事我和院里的一些人討論過了,雖然在燕大建校到現在也沒有過大二畢業的先例,但是我們燕大就是要敢于為天下先,大二結束后,你就和大四的學生們一起參加畢業考試吧!
我可先和你說好,這次的畢業考試,專業課會由我來出題,你可要做好準備才行,別驕傲自大到時候翻船了。
還有你想考我的研究生,如果你是正常畢業,以你的水平保送是不成問題的。但是現在你只能和其他人一樣參加考試和面試了,不然會被有心人拿這個當做借口傳出一些不好的緋聞。”
王默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老師,我聽您的!”
果然如許教授說的一樣,沒幾天相關的報紙就出來了,有了那一位給王默說話,默認了許教授的行為,就相當于在這個事上給他們站臺了,誰要是再哪這個事說話,那就是對那位不滿意。
以前的風氣來了一個180度大轉彎,這個事也給很多人好好的上了一課,什么叫墻倒眾人推和得勢眾人捧。
與此同時,遠在金陵的項家,項父拿著報紙和項母說道:“你看看,這個小家伙現在可以說是春風得意啊,如果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參加國考,估計很多單位都會搶著要。”
經歷豐富的項母不以為意的說道:“有利也有弊,誰能知道現在的得意,會不會是他以后栽跟頭的源頭。”
“你呀,你就是看不上這個小家伙,我知道你不是因為他出身低看不起他,而是因為他是單親家庭,怕南方跟了他過去后會跟著受氣,你就是太寶貝你那個女兒了。”項父略帶不滿的說道。
項母不以為意道:“我的女兒我當然心疼了,我不求她這輩子有多大出息,嫁的人官做的有多大,她只要平平安安,快快樂樂過一輩子我就滿足了。
我對王默是沒有任何成見的,他的個人能力也是我這么多年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但是以我見過的單親家庭來看,往往兒子做不了自己母親的主,媳婦跟著他也一起受氣,我不能不提前想啊!”
項父嘆了一口氣,說道:“兩個孩子還小,再看看吧!”
在宋清遠回金陵時,王默和項南方一起來送別他,也不知道宋清遠用了什么手段,田小溪居然也來送他了,而且對他態度來了一個180度大轉彎,雖不至于像男女朋友一樣,但是也比原來親近多了。
“保重,那我們寒假再見了,南方,幫我照顧好小溪。”宋清遠鄭重其事的說道。
田小溪在一旁聽到后,也沒有反駁他。
在半年后的畢業考試中,王默沒有一點意外順利畢業了,而且在參加研究生考試后,也繼續做了許教授的學生。
本來許教授建議他畢業后直接參加國考或者是參加燕大選派的部委選調生,這樣趁著半年前的東風,會讓王默的成功率大不少,而且也能用最快的速度向上爬。
但是王默拒絕了,王默的拒絕不光讓許教授意外,就是項父聽說后也很意外,即使吳姨勸說過兒子,但是都沒有用,王默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很多人都在暗地里罵王默傻冒,說他讀書讀傻了。
他們來到燕大讀書,不就是為了以后有個好的出路嘛,然后才會講報效國家。
現在機會擺在王默面前,他都不珍惜,也難怪其他人說他傻。
但是王默有自己的想法,他今年才剛剛20歲,參加了工作在單位中估計也是年齡最小的,即使有出頭的機會,恐怕也輪不到自己,平白在基層多待好幾年。
而且現在看上去本科學歷確實夠了,但是王默知道在不久的將來,研究生、博士才是起點,工作后確實可以通過進修來提升學歷,但是進修來的學歷怎么和正兒八經的研究生學歷相比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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