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水配方是沈少爺給我的，我能來帝都，也是沈少爺安排的我。”
姜珍珠小心翼翼的看了林湛一眼，然后迅速低下了頭。
林湛沒有說話，這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內。
這五年沈演總是會有一些辦法勾起他對蘇希月的回憶，折磨了他整整五年。
可是他不怪沈演，他也想要蘇希月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鮮活，就好像她一直在一樣。
而且，這是他欠她的，他不介意再受一些苦。
只是，這不代表沈演可以找一個跟蘇希月一樣的女人來踐踏他對蘇希月的感情！
“他還對你說什么了？那配方他是怎么得到的？”
許久，林湛看著大氣都不敢喘的姜珍珠說了一句。
姜珍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在這個圈子里待了這么久，當然明白什么叫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更何況她這一次接觸的還是兩個大人物，她才沒那么傻去打聽那么多。
“是么？”林湛忽然捏住了她不知道動了多少刀的下巴，“你信不信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在帝都消失，嗯？”
姜珍珠抖了抖，求饒一般看著林湛道：“湛爺，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沈少爺吩咐的，我只是拿錢辦事，哪里會問那么多？”
她用蘇希月的臉說這樣的話，林湛一瞬間覺得無比惡心，嫌惡的松開了手。
“那他都對你說過什么，帶你見過什么人？全部一五一十講給我聽！”
他心里抱了一絲希望，或許蘇希月真的只是在騙自己，她……還活著！
“沒帶我見什么人。”姜珍珠快哭了，“真的，湛爺您可以去查，沈少爺除了給我那個配方，還有一些關于蘇希月的資料就什么都沒有了……”
林湛打量著姜珍珠的面容，沈演看起來放蕩不羈，但是做事謹慎，這兩年沈家也被管理的井井有條，之前是他小看沈演了。
可是他不想就這么放棄，就這么放棄這唯一的線索。
“那他身邊都有什么人，你應該清楚。特別是他身邊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跟他是什么關系？”
姜珍珠知道林湛的臉，知道她如果不吐出點東西林湛是不會讓她走的。
她猶豫了半天，對林湛悠悠說道：“許詩詩跟沈演很近，除了詩詩以外沈演幾乎跟女性斷絕了來往，就連跟我都很少聯系……”
林湛蹙了蹙眉，怪不得沒有見到她跟沈演聯系，原來是為了這個。
呵，沈演倒是專一！
“說那個孩子！”
林湛突然加重了語氣，姜珍珠只能繼續道：“我不知道，只知道那個孩子管沈演叫叔叔，中間我只見過一次，還是在來帝都之前。”
非必要的時刻沈演跟許詩詩根本懶得跟她見面，似乎并沒有打算靠她做什么一樣。
“他的媽媽，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你有問過嗎？”
那個孩子那么像他，他怎么能不好奇他的母親是誰？
“沒有。”姜珍珠縮了縮脖子，像是怕林湛動手打她一樣，“湛爺，你放我回去吧！我保證這輩子都不出現在您面前，您就看在我這張臉的份上，原諒我吧！”
林湛眉頭緊皺，有一個人頂著這樣一張臉實在不是一張痛快的事。
他伸出拿出了一張卡，交到了她的手里。
“這里是一千萬，你這張臉，我不想再看見了！”
姜珍珠一愣，什么意思，這是要她去整容？還是消失在帝都？
她有些害怕，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林湛這句話。
“整容，我會給你安排醫生。”將她的情緒看穿，林湛冷冷的說了一句，“不過手術之前你要一直留在帝都，將那個孩子的母親真實信息套出來！”
他已經查過了林歲歲這個名字，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女人臉，而且資料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他怎么看都覺得不對勁。
“這……”姜珍珠看著他，這對于自己來說有些困難，“照片可以嗎？我有辦法見到她。”
林湛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忽然有些好奇：“怎么見？”
如果可以，他也想見一見。
姜珍珠眼睛眨了眨，這美瞳戴的難受，她再加上剛剛差點被嚇哭，此刻眼睛干澀的很。
“聽說那個孩子生病了，沈少爺最近一直在給他找醫生，就在第一醫院，我有一次無意間聽到的，我可以去看那個孩子，一定可以見到孩子的母親的……”
林湛忽然想起來了那天在街上見到小易的情景，他要去第一醫院，但是又沒有說去看誰。
“你確定生病的是孩子，不是孩子的母親？”
姜珍珠應了一聲，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確定，沈少爺找的是國外首席的什么腦科醫生，是專門叫他回來兒童做手術的，我不會聽錯的……”
她之前整容太多次，腦子里有積液需要清理，對這方面的醫生都調查了個遍，那個名字她一直有印象，當時還想找過他呢！
只是人在國外，而且價格又昂貴，她根本支付不起才做罷了！
林湛不由蹙眉，這么嚴重？可是那天小易看起來活蹦亂跳，根本不像有事的樣子。
而且做母親的，既然知道孩子出了問題，怎么可能還放任他上街亂跑？
他越想心越亂，手指都緊緊攥在了一起。
“我給你三天時間，想辦法接近那個母親跟孩子，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姜珍珠聞言立刻點了點頭，連聲保證一定會這樣的，只求林湛放她一馬。
此刻車子已經到了小區門前，姜珍珠這才發現林湛將她送回了他之前給的房子。
“沈演那邊怎么說你知道，如果露出了馬腳，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現在事情還沒有結束，林湛并不準備讓沈演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放棄了姜珍珠。
姜珍珠哪里敢不同意，拿著那張卡逃也似的走了。
還好，還好林湛出手大方，給她敲響了警鐘，或許，她還可以去沈演那里再撈一筆，賣了消息給他，然后離開帝都，再也不回來了。
至于其他人的恩怨情仇，也輪不到她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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