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得問你吧?”國字臉男人走到了床邊,看那架勢,恨不得把王十二給吃了。
“問,問我?”王十二愣了一下,那種不好的感覺變得更加明顯了。
“小伙子,我希望你可以如實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去那里。”局長一臉嚴肅地看著王十二。
“我是去.....”
兩天后,王十二被從醫院帶走了,盡管他身上還有傷,但是那個國字臉的男人還是偷偷地帶走了他。
審訊室,國字臉男人和另外一個年輕點的警察坐在王十二對面,此時他已經戴上了手銬。
“那天晚上,你到底去那里做什么?”國字臉男人叫劉剛,是閻雷的隊長。
“閻雷到底怎么了?”王十二這兩天一直在問這件事,可沒人告訴他。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得好。”劉剛點了支煙。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王十二那天在醫院的時候,就把事情的過程告訴了那位局長,可那么駭人聽聞的過程,誰又會相信呢?
“呵,嘴硬是吧,我告訴你,雖然現在不允許刑訊,但是想讓你開口,辦法還是很多的,我勸你不要找苦頭吃。”劉剛風輕云淡地說。
“我講的都是事實。”王十二知道他們不信,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釋。
“把監控關了。”劉剛對旁邊的年輕警察說了一聲,站了起來。
“劉哥,這恐怕.....”
“磨嘰什么?”劉剛有些不悅。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
劉剛打開了門,就看到局長站在那里。
“劉剛,你想做什么?停職,馬上!”局長臉色很難看。
“局長,我....”
“出去!”
劉剛悻悻地離開了,臨走之時,看著王十二的眼神里,全是殺意。
“小伙子,你別怪他,畢竟他們都是閻雷的好兄弟。”局長坐在了劉剛剛才的位置上。
“能不能請您告訴我,閻雷到底怎么了?”
“他犧牲了。”局長遲疑了下,慢慢地說出了這四個字。
“嗡!”王十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覺得大腦像是被一把巨大的錘子砸了一下。
“犧,犧牲....”
“當然,這只是我們的猜測,不過情況很不妙,所以希望你可以和我們配合。你和閻雷的關系,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相信你也想他.....”
局長還沒有講完,就聽到房間外面一陣騷亂。
“怎么回事?”局長打開了門,拽住了一個跑過去的警察。
“有人來鬧事。”
“來警察局鬧事?無法無天了嗎?”
“你們快點把我小師叔放了!”王十二聽到了卜蒿高吵鬧的聲音。
“放人放人!”
“快點放人!”
好像來了很多的人,在外面喊叫著。
但是聲音很快就停了下來,因為劉剛在那里說著什么。
接著,又是一陣騷亂聲。
局長看了眼王十二,然后走了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這讓王十二聽不清楚外面的聲音了。
過了幾分鐘,局長帶著劉剛回來了。
他讓人把王十二的手銬打開,然后帶著他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十二。”一進門,沈含月就跑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你們....”王十二看到了卜蒿高和秦小花站在旁邊。
“我們來救你呀,小師叔,嘿嘿。”卜蒿高絲毫不顧及這是在警察局,大咧咧的抽著煙。
“胡鬧夠了嗎?”局長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滿臉的不悅。
“閻伯伯。”沈含月松開了手,對局長喊了一聲。
劉剛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緊緊地盯著卜蒿高他們。
“你以為這是在哪里?”閻局長等著沈含月。
幾人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不敢講話。
“好了,你們出去吧。”
“可是....”劉剛見讓他們出去,自然不樂意。
“這是命令。”
劉剛離開,房間里誰也沒有講話。
閻局長是閻雷的大伯,閻雷父親也是h省有名的企業家,雖然沒有沈氏集團那么厲害,但也算是中上水平了。
也難怪平日里閻雷出手闊綽,就連開的那輛車都價值不菲。不過這樣人家的孩子,能夠跑來做警察,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閻雷到底出什么事了?”王十二開口。
“你們都坐下吧。”閻局長平復了下情緒。
如果不是有沈巖松這層關系,今天像是沈含月他們這樣的鬧,肯定是要被抓起來的。
但是沈巖松何等身份,自然不能隨便得罪。加上沈巖松很會做人,沒少資助局里維穩治安之類的經費。
“唉,閻雷這孩子啊,就是不聽勸,那天....”閻局長看了眼正在和王十二手拉手的沈含月。
“他晚上執意要去查看現場,說是可能會有別的發現。”
“再到后來,他給我打了個電話,當時那邊鬧哄哄的,他的聲音很虛弱,我知道情況不對,于是趕緊讓劉剛他們趕過去了,可還是晚來一步,他們到的時候,只找到了....”
“只找到了閻雷的一條胳膊,但是其他身體部位卻沒有找到。”
王十二覺得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樣的疼,他想到了閻雷當時的樣子。
“你別怪劉剛他們,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都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再就是,你說的那些什么傀儡之類的,既然數量那么多,可我們卻一點發現都沒有。這讓我們怎么相信呢,對吧。”閻局長看著王十二,勉強地笑了笑。
“那個滿臉都是疤的男人呢?”王十二說著說著就沒有底氣,既然那么多的傀儡都不見了,何況是那個疤臉男呢。
“閻雷原來和我說過你們幾個,他說,你們對他很好,只不過這小子天天說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沒少讓我批評。”
“當時劉剛他們在現場除了閻雷的那條胳膊之外,就只有暈過去的你,所以你肯定是第一懷疑對象了。”
“您信我嗎?”王十二突然抬起了頭,認真地看著閻局長。
“局長,局長,找到了。”劉剛推門而進,手里還拿著沒有掛斷通話的手機。
“毛毛躁躁的。”閻局長瞪了他一眼。
“雷子的.....找到了。”劉剛把中間的話咽了下去。
“只不過.....”
聽他這么講,閻局長直接站了起來。
閻雷的身體被找到了,就在那層布滿了殘肢和內臟的房子里。他的身體,也成了那些血肉之中的一部分。
法醫對現在的殘肢內臟做了檢測,最后在一些肉塊和骨頭上面發現了閻雷的dna,最后得出結論,那些東西,都來自閻雷。
閻雷,被分尸了,極其殘忍的那種,和王十二當時所看到的那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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