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雪沉默。
吳北良剛想說開玩笑的，結果對方開口了：“嗯。”
這回輪到吳北良沉默了，他感覺腦袋瓜子嗡嗡的，大大的問號縈繞一圈，首尾相連，轉個不停。
“來吧。”
月秋雪拉起吳北良的手，往浴桶走去。
面對如此淡定自若，落落大方的道侶，吳北良不僅慌了，他還方了：“咳咳，不……不用了，浴桶太小，我太大，放不下。我給你放水加熱，你先洗好了。”
“也好。”月秋雪放開少年的手。
吳北良放了大半桶水，往里面倒入三瓶冰蓮神液，然后將右手伸進冰涼的水中，心念一動，血靈火滿布手掌。
僅一個呼吸的功夫，水就熱了。
他走出去說：“好了秋雪，你可以沐浴了。”
“謝謝。”
月秋雪輕聲道謝，走向屏風，伸出玉手，解開勾勒纖細腰肢的緞帶。
緊接著除去外衫，內衫，長褲，肚兜。
走進屏風后面時，最后一件小衣也離開了她的身體。
如此美不勝收的美人寬衣，吳北良眼睛一眨不舍得眨。
他看到月秋雪烏黑柔順的長發垂落腰際，看到她若隱若現瑩白如雪的香肩玉背，看到她楊柳輕擺的蜂腰，看到她筆直修長完美無瑕的美腿。
她就是最完美的女神，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瑕疵——當然，正面沒看到。
少年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直勾勾地看著屏風后魅惑眾生的奢侈曲線，差點兒用透虛之眼一窺美人無遮全貌。
不過他沒有這么做。
因為早晚可以看到，不差這一會兒。
但此時吳北良很后悔，后悔自己關鍵時刻竟慫了！
他后悔，悔恨萬分，悔的腸子都打結了。
他就像個魔怔的話癆，自言自語：
“一起沐浴怎么了？木桶沒那么大，擠一擠還是可以的嘛！大不了貼在一起洗，說不定可以不用等子時來到，就可以提前享用這世間的美好之最了！現在么，沙比了吧？”
“啪！”
吳北良抽了自己一耳光。
在這靜謐的環境中，這一巴掌的聲響仿佛被放大了數倍。
正泡在舒服的熱水中的月秋雪關切地問：“吳北良，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有蚊子！”吳北良信口胡謅。
“噢。”月秋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漫長的等待后——其實才過了一炷香時間，月秋雪洗完了。
美人出浴，晶瑩的水珠在她光滑細膩雪白的皮膚上滾落，只披了一件半透的白色長衫，雙手用棉布擦拭長發，若隱若現的魅惑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吳北良看的口干舌燥，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瞄。
他只恨自己不是蜻蜓，有諸多的眼睛可以同時將所有的美好都瞧個仔細。
靈竅未碎前，心念一動，便可蒸干頭發，現在成了普通人就麻煩了。
月秋雪知道對方在看她，但她假裝不知：“吳北良，幫我弄干頭發吧，要不然還得一個時辰才能干。”
“噢，噢，好的。”吳北良戀戀不舍地守護目光，雙手穿過月秋雪長長的秀發，順捋而下。
然后，就干了。
“好了，你去沐浴吧，”月秋雪嫣然一笑，傾國傾城：“我等你！”
“馬上！”吳北良滾燙的目光往月秋雪若隱若現的胸口一瞄，整個人瞬間消失，衣服留在了原地。
月秋雪：“……”
她就沒見過脫衣服速度這么快的人。
這也是吳北良有生以來脫衣服最快的一次。
下一瞬，他人已經在木桶中。
伸出一根手指在水中攪了兩下，木桶中的水形成了一只只水手掌，快速搓洗吳北良身體各處。
而他的手，伸進了水中。
“哇，噢！”
少年發出滿意的感嘆，認真的清洗。
十分之一柱香后，吳北良從木桶中站了起來。
不僅他身上的水都蒸干了，就連木桶中的水都沒剩下一滴。
低頭一看，少年露出自信的笑容：“秋雪真幸福。”
然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不要緊張，要放松，雖然都說頭一回很快，但你和那些普通的男人不同，你是荒古第一靈竅，是年紀最輕的宗主，還是兩宗宗主，不要讓秋雪失望啊！”
體貼的少年擔心自己的腰纏彎管嚇到月秋雪，特意裹上了大塊棉布。
他走到床榻邊，輕輕撩開紫色的床幔，聲音都有些低沉：“秋雪，我來了。”
“嗯。”月秋雪美眸閃爍著羞澀的光芒。
吳北良爬上床榻，心跳如擂鼓：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月秋雪將厚厚的床幔拉好，狹小的空間陷入了黑暗。
然后她躺了下來，吳北良也跟著躺平。
是那種四肢僵硬四平八穩的躺平，就像一個有心跳的尸體。
月秋雪偏過頭問：“吳北良，你心跳很快，很響，是緊張么？”
吳北良轉頭嘴硬道：“當然不是，這是我練金剛神功造成的，心臟特別好，心跳特……特別有力！”
兩人四目相對，鼻息纏繞。
吳北良看著喜歡的女人微張的紅唇，胸腔燃起了一團火。
“秋雪，現在什么時辰了？”
“不知道。”
“那……就當子時好不好？”
“好。”月秋雪閉上美眸，主動吻上了男人的嘴。
這一次，她不只主動親吳北良，還伸手拉開了對方裹住的棉布。
吳北良身體更僵硬了，但局部少了一個‘僵’字。
“輕……輕一點兒。”
“嗯。”
……
對于普通人而言，人生四大樂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對吳北良而言，人生樂事就多了：白嫖，花不完的靈石，用不完的靈材，不斷提升的境界，獨斷萬古的野望……
其中最重要的是：給月秋雪最好的幸福。
可是，這才四分之一柱香啊……
吳北良開始懷疑人生了。
“沒關系，你太緊張了，下次就好了。”
月秋雪體貼地安慰少年。
一炷香后。
“嗯，這次表現不錯，你可以更好的。”月秋雪美艷無雙，居高臨下，看著少年。
一個時辰后。
“吳北良，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
開始修行以來，這是吳北良睡得最踏實，最沉的一次，因為，實在太累了。
他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秋雪，沒想到，你真是個喂不飽……”
說到這，他驟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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