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心里還是隱隱有些不舒服。
遲了一步,在我意識到對他的感情不僅僅只是py的時候。
但是沒想到他會來找我,在他旁邊有另一個女孩的時候。
他眼里的深情和愛意做不得假。
我不得不承認,他或許真的愛我。
不管他和那個女孩什么關系,我的心里都給了他解釋的機會。
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
解釋五年前他的離開。
但是他沒有,他什么都不說。
他只會用那雙執著的眼眸盯著你,似乎百般深情,似乎他恨的很愛很愛你。
可是他好像永遠不懂得我到底想要什么。
也許他知道,他只是不屑。
我恨極了他這番什么都憋在心里的模樣,恨極了他悶葫蘆的性格,恨極了他永遠都不知道張口解釋。
以前我恨他,他就任由我侮辱謾罵。
后來我提出做交易,他就悉聽尊便。
他看起來什么都聽我的,實際上他什么都不聽我的。
就像現在的我只是想等一個解釋,他依然那副樣子。
那就算了吧。
我不想給這樣的他機會。
于是我們互相傷害,我變本加厲的傷害他。
聽說那個女孩是她未婚妻,是這五年陪在他身邊的人。
在林良的描述中,我知道了這五年林奕單打獨斗,那個女孩是他最大的幫手,也是他競爭最有力的后臺。
和那個女孩結婚,意味著林氏毫無懸念地會落在他手里。
挺好的。
和一個愛自己的人在一起,要比一個自己愛的人更幸福。
既然他不愿意跟我講,那也許他也覺得沒必要吧。
在一起兜兜轉轉二十幾年,也許分開會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但我依然看見他深夜守在我的樓下,一根一根的吸著煙。
我看見他跟在我和秦淮的身后,像是不可見人的某某某。
既然表現的那么愛我,為什么不能按照我想要的方式愛我呢?
我逼問他,質問他,他都無動于衷。
有的時候說出來的代價勝過沉默地代價,也許他想。
他不愿意我知道任何真相,不管與我有關沒關。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怒氣,恨不得他離我越遠越好。
省的出現在我面前還惹的我心煩。
當我又一次放了狠話,他也從我的生活中退了出去,再聽見就是他的訂婚宴了。
我看見那個女孩眼里的愛戀和崇拜,她愛他。
所以他會幸福的。
但他又解除了訂婚,像是在鬧著玩一樣,或者說他在利用訂婚宴設計些什么。
他利用那個女生對他的愛去得到他想要的。
這些都與我無關。
我想要的他不愿意給我,那他想要的也不配得到。
理性和感性不停地打架,一邊告訴自己他不配,另一邊卻又清清楚楚的告訴自己,你心動了。
記不清,記不清是什么時候。
或許是無數個深夜抵死纏綿,在意亂情迷中接吻,聽到一聲聲情人間的囈語和我愛你。
又或許是很久之前的相依為命,成為了一種習慣。
所以心動了。
我怪他,也怪自己。怪自己一直告訴自己要守住心,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還是將他弄丟了。
秦淮總是笑著看我,似乎也能看穿我所有的情緒。
數不清的糾纏和牽絆中,我終于下定決心和秦淮假戲真做。
那天我告訴他,我會盡快忘記林奕的。
心里裝著另一個人終究是不禮貌的。
那一場聲勢浩大的官宣以后,林奕再次消失了。
也許是心思了,或許僅僅只是想通了。
有時候夜里也會夢見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畔,嗓音嘶啞低沉問我,“大小姐,能不能不和他結婚?”
“能不能喜歡喜歡我?”
夢醒心里總會泛起一陣悵然若失,摸了摸跳的有些快的心臟,還是不得不承認,依然忘不掉他。
忘不掉他一聲又一聲的“大小姐,我愛你。”
日子過得很快,訂婚那天秦淮告訴我他出事了。
我腦海里空白一片,不知道此刻該想些什么。
最后婚禮還是取消了,我還是去見了他。
我在心里不停地告訴自己,最后一次,再給自己和他最后一次機會,就當給認識那么多年的我們求個圓滿。
當我坐在他的床前時,心里卻難得的平靜了下來。
原來我一直不敢面對的是我的內心。
我撫摸著他的眉眼,腦海里卻浮現出往日的一幕幕。
我們之間曾經真的很好很好,只是中途走岔了路。
當我坦然面對自己的內心時,心里擰著的結似乎也在無形間舒展開來,即使他還沒醒。
我終于有勇氣去承認,原來我心動了。
我依然每天去拍戲,只是偶爾去看一看他。
當我在劇組見到他的時候對他輕輕彎了下唇,那是我們再相見時最和平的時候。
那天他告訴我,他說五年前那場鋪天蓋地的網暴是拜他的家人所賜,為的只是逼迫他離開。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天他問我喜不喜歡演戲?
難怪不管我怎么逼問,他都一言不發。
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知道真相以后也許會徹底判他死刑,所以他閉口不堿。
他說快死的時候他知道這是我的心結,所以醒過來以后迫不及待為我解開心結。
如果真的因為此判他死刑,那他也認了。
坦誠比騙我好千倍萬倍,起碼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那天以后,他也對我展開了鋪天蓋地的追求,我也看見了另一個不一樣的林奕。
一個我不曾見過的林奕。
比起小時候那個會想方設法逗我開心的林奕更甚。
其實我更喜歡這樣的他。
我見過薄予言那樣冰冷無情的男人對著姜以枝撒嬌,見到過他想方設法地哄姜以枝開心。
媒體問他,他信仰什么?
我以為他那樣的人信仰的只會是自己。
而那天的他只是看著屏幕彎了彎唇角,嗓音溫柔繾綣,“我信仰我的妻子枝枝。”
眼睛里明晃晃的愛意,讓人不禁為之一振。
我太喜歡萬年冰山跪倒在腳下俯首稱臣,將你尊為信仰了。
而現在的林奕笨拙地在學習,我看得到他在學著用我想要的方式來喜歡我。
我很期待。
初雪那天他出現在我的樓下,霎時間我的心里也軟成一片,我下樓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已經妥協了。
愿意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這一次的我們不是主仆,不是py,而是真真切切的男女朋友關系。
順理成章的我們再一次在一起了。
我們看著窗外的初雪接吻,迫不及待地在一個接一個纏綿悱惻的吻中聽對方的愛意。
我們接吻,我們相愛,我們彼此以最親密的姿態與對方恩愛。
他依然是像從前那般,一遍遍地說著愛我。
我信的,在愛我這方面我從來都是相信他的。
幾乎是一整夜的折騰,誰都沒有先停下來的打算。
五年,是沒有別人的五年。
身體都很誠實的等著對方。
即使是整夜整夜的抵死纏綿,即使是整夜整夜意亂情迷中的情話,清醒過來我依然高傲。
我告訴他我和秦淮有過。
我在試探他的底線。
果不其然,他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起龜裂,但又很快恢復正常,只是有些兇狠的親我,“以后只能和我一起。”
像是想要發火而又不敢發火的狗狗。
誰讓我這人天生就愛記仇呢?
五年前的拋棄,五年后的佳人相伴,每次剛起來就想要報復捉弄他。
我故意在他心尖上刺,我說我已經有些習慣秦淮了。
甚至還挑釁地問他難道真的過了五年素嗎?
他沉默了幾秒甕聲甕氣道,“沒有,和裴泱有過幾次。”
我信了,我真的信了。
我在逗他,而他在對我坦白真相。
他那樣精力旺盛的男人,抓著我一遍又一遍的人,怎么會真的清心寡欲五年呢?
我的心里還是起了怒火,說實話,我介意。
介意不在彼此身邊的那五年,他也和別的女人那樣親密無間。
火是我引起來的,我自然也不會先妥協認輸。
恰好秦淮約我,這一趟約我必須得赴。
這五年我欠他太多,于情于理我都得去向他道歉,同時親口對他說一句謝謝。
謝謝他五年來將我從泥潭中拯救出來,謝謝他五年來不吝嗇的陪伴。
也謝謝他最后的成全。
但林奕不想讓我去,他一直當秦淮是他的頭號情敵。
我心里憋著一口氣,自然不肯跟他解釋清楚。
我最終還是獨自去見了秦淮。
秦淮依舊是那副灑脫的模樣,看起來任何事情都不會對他有半點影響。
說真的,我很羨慕他。
出來的時候看見林奕的車子,走進才發現男人在里面吞云吐霧,嗆得我直咳嗽。
于是在我們在一起后的第一天又爆發了一場爭吵。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出在哪里,在他面前我不自覺的作,而他缺少安全感又不信任他。
他覺得我不喜歡他,所以他懷疑我。
我只是想贏,但我討厭他不信任我。
是很雙標。
幾天后他來找我,他說他真的喜歡我,不是執念。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突然不想和他爭個輸贏了,他想要的無非是我向他袒露心聲。
于是我告訴自己賭一把,賭一把男人的真心。
在他母親的講述中,我也知道了這五年以來發生的一切,也知道了他和林良之間的關系。
說不上誰對誰錯,不過是上一輩所犯的錯留給了孩子而已。
林良他不是壞人。
只是后來我們依然漸行漸遠了。
他默默跟蹤監視我的那些年,沒想到成為了囚禁他的執念,其實真的是執念而已。
對一個沒有相處過的人,產生的喜歡不過是虛假的。
是用來禁錮自己的囚籠。
我和林奕各退一步以后,我們之間難得的再沒有發起過吵鬧,他還是像以往那樣縱容著我。
也終于學會了用我想要的方式去愛我。
兜兜轉轉幾十年,我們終究還是找到了最好的彼此和對方相處。
三十八歲那年,我也拿到了影后大滿貫,開了一場盛大的粉絲見面會,與娛樂圈徹底做了告別。
我一直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我怕又重蹈覆轍。
怕我從小的悲劇陰影再次降臨在我的孩子身上。
有次問姜以枝為什么不生孩子啊?
她笑了笑,一如從前那般明媚動人,“我不喜歡小孩啊,不太想有一個小生命禁錮住我。”
“那薄予言呢?”
“他說生孩子危險太大,去做了結扎手術。”姜以枝唇角不自覺的勾起,嗓音里藏著笑意。
看的出來,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很好。
“相愛一場,沒有一個彼此愛情的結晶不覺得遺憾嗎?”我偏頭看著笑得明媚的女孩,還是問出聲來。
她挑眉哼笑,“下輩子我們還會在一起啊。”
真好,那般濃烈震撼的愛。
后來我還是和林奕去孤兒院收養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瘦瘦小小的,看起來發育不良的模樣。
我們將她領回了家,我也將年少自己缺失的愛投注在她身上,好在小姑娘也很懂事。
希望那些我幼時想要的東西她都能得到吧。
我爸媽也漸漸老了,更加殷切地盼著我回家,每一次都握著我的手,一遍一遍的說起從前,說起懊悔。
說起那些她已經錯過了我的人生。
我也不再埋怨他們,他們也是第一次為人父母。
這一段關系,我們第一次為人子女,為人父母,都有諸多缺點。
我也選擇了釋懷和原諒,向前走一步,向前看一步。
也許會看見新的風景。
偶然回頭看,才發現那時候的我驕傲,自以為是,囂張,仗著他的寵愛肆無忌憚。
原來我作天作地的資本是他給的。
輕舟已過萬重山。
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我,他也不再是從前的他。
但我們還是現在的現在的我們。
如今我也不再執著在愛情里爭個輸贏,有時候太過于執著反而會禁錮住自己,將自己畫地為牢。
“大小姐。”林奕從身后摟住我的腰,唇在耳邊處親了又親,“想什么呢?喊你幾聲都沒有聽見。”
我轉過去勾住他的脖子輕笑,“你猜。”
“想我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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