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林凌的手，坐在沙發上。
“你剛才喝的水，蘊含無色無味的劇毒——四魄散，現在已經侵入你的五臟六腑。”蔡洛水露出凄美的笑容：“不出意外，你已經感到渾身無力。”
“就算我只著貼身衣物，你也動不了那種念頭。”
她看著林凌，對自己的身體無動于衷，冷笑道：“看來，藥效的確發作了。”
林凌眼神平靜，淡淡笑道：“你也喝了，對吧？”
“對，我們一起共赴黃泉。”蔡洛水露出凄美的笑容，聲音有些飄忽。
顯然，藥效已經發作了。
她輕輕捂住胸口：“你欠了五個億，欠了多名女子的情債，無路可走。”
“而我家破人亡，被千夫所指，也是無路可走。”
“我們兩人，共赴黃泉。”
林凌嘆了口氣，搖頭道：“你真狠，想死還拉上我。”
“呵呵......既然是我的男人，那就和我一起死。”蔡洛水聲音凄涼，撫摸林凌的臉頰，輕笑道：“總該對你的行為，要付出代價。”
林凌搖頭一笑。
“你不氣嗎？”蔡洛水秀眉微蹙，淺笑道：“畢竟突然被我下毒害死。”
“你要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她將胸衣往下拉了拉：“你想要我的身體，以此泄憤也可以。”
“要是你恨我，我也可以打我，將我活活打死也行。”
“反正都要死了。”
“我不強人所難，也不想打女人。”林凌咧嘴一笑：“再說了，我不會死，也不會讓你死。”
“我會幫你親手復仇，洗刷恥辱。”
“哈哈哈！”蔡洛水凄美地大笑：“四魄散是劇毒，無人能救。”
“那杯水，是我早就準備好的，絕對不可能被你換掉。”
“面對死亡，不必掙扎了。”
林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松開一直捏在蔡洛水手腕，用內勁幫她解毒的手。
“那你就等死吧。”
他不顧只著寸縷的蔡洛水，躺在天藍色的沙發上，打開電視，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面對死亡，還有這種魄力，倒是讓我刮目相看。”蔡洛水冷笑一聲，拉開窗簾。
碩大的落地窗外，照來淡黃色的陽光。
她不怕被外人看見，坦然地看向遠處的夕陽。
林凌突然開口道：“四魄散還有嗎？或者有其他毒藥嗎？”
“沒了。”蔡洛水冷笑道：“我很怕痛，想輕松點離開這個世界。”
“這種無痛殺人的稀世毒藥，我付出巨大代價才尋來一小份，而且再也找不到了。”
“放心，我下的計量，足夠毒死一個養殖場的豬。”
“毒死我們兩個，綽綽有余。”
“沒剩下就好。”林凌咧嘴一笑。
這次自己能幫蔡洛水解毒，難保她下次會不會再自尋短見。
既然她很怕痛，而且也沒剩下四魄散，那就不用擔心她繼續自尋短見了。
見林凌這么擺爛，蔡洛水也是不想理會他，站在落地窗前，兩行清淚滑落而下。
過了半小時，蔡洛水沒有感到任何異樣，眼神詫異。
難道自己耐藥性比較強，要晚點才發作。
她轉過身，看向林凌。
不出意外的話，林凌已經被毒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