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陽白眉擰成一團，氣得大喘氣，臉色漲得通紅，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離去。
畢竟白家這一輩，的確不是程戰的對手。
白家人怒視程齊正兩人的背影，敢怒不敢言。
作為南州屈指可數的大家族，他們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這時，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我讓你們走了嗎？”
白家人頓時震驚地看向林凌。
白蒼陽急忙勸道：“林公子，忍一時風平浪靜，這是我白家的私事，不能連累到你。”
“還請息怒。”白刺天滿是歉意道：“我向您賠罪。”
雖然林凌在他們面前展露過身手，但兩人覺得林凌最多也就是個內勁強者。
絕不是程戰的對手。
畢竟二十多歲的年紀，有一身通天醫術就舉世罕見，基本不可能有多余的時間修習武道。
“什么？”如野牛悶哼聲的怒吼響起，程戰緩緩轉過身，牛眼大的眼睛死死地掃過眾人：“剛才是誰說話？給我站起來！”
“喲，白家哪個小輩這么囂張？”程齊正掃過眾人，冷笑一聲：“來，站出來讓老子看看。”
白家人看著兩人眼中的殺意，嚇得不敢說話。
“我說的。”林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淡淡道：“原本是你們和白家的恩怨，我不想摻和。”
“但竟然惹到我頭上，那就別怪我插手了。”
這話一出，白家人頓時大驚失色。
“林公子，還請息怒。”白刺天急忙勸道；“您別跟這種人置氣，要是被傷到，我們哪有臉面見您。”
林凌輕敲三下桌子，淡淡笑道：“別急，倒茶。”
白刺天無奈，替他滿上。
“喲呵，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程戰怒喝一聲，駭人的氣勢席卷而出：“你是哪個東西？不服老子是吧？”
“是個男人就站起來，和老子打一場！”
他只是站在那沒有動手，就猶如一只即將撲殺獵物的猛虎。
在戰場上磨煉出的殺意，讓在場眾人不禁膽寒。
白蒼陽怒拍桌案，大喝道：“老東西，管好你的子孫，別在我貴客面前無禮！”
“林公子是我白家的貴客，要是你們敢動他，我白家和你們不死不休！”
這話一出，一股久經沙場的殺意籠罩眾人。
林凌見狀，不由感嘆：“老將軍虎威猶在，佩服。”
“白家了不起啊？你老了之后，還有誰能撐大梁？”程齊正譏諷一聲，還是沉聲道：“程戰，算了，既然是白家的貴客，那就饒他一命。”
“這次看在白老爺子面子上，饒你一命，你小子下次再敢亂放屁，老子把你嘴巴都扇腫了。”程戰指著林凌，破口大罵，轉身就想走。
“等等。”林凌眼眸微瞇，冷笑道：“罵了我就想走，沒那么輕松。”
“扇自己三個巴掌，道歉，我饒你一馬。”
這話一出，全場震驚。
白家人都不解地看著林凌。
明明白蒼陽已經替他說話，他竟然還不折不休，繼續招惹程戰。
真以為他是程戰的對手。
“林公子！”白蒼陽誠懇道：“給老夫一個面子，就這么算了。”
他生怕林凌被打出個好歹。
“算了？你想算，老子也不想算。”程戰怒喝一聲，脫下背心，露出滿是手術疤痕的健壯肌肉，怒喝道：“今天要是不把這小子的嘴巴打歪，老子就不走了。”
程齊正也是冷笑道：“白老頭，我已經給你面子，打算饒這小子。”
“可惜啊，這自以為是的小子還敢繼續挑釁，那就休怪我兒無情了。”
“程老頭！”白蒼陽聲音軟了幾分：“帶他走吧，我白家服輸。”
“過幾天我帶上好酒，去你府上做客。”
“不必。”林凌看向程戰，淡淡道：“你想打一場是吧？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