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胡須老者頓時大怒，他沒想到林凌竟然會模仿自己說話。
在眾目睽睽之下，簡直是對自己的羞辱。
“我在想，你腦子不行，竟然用這么拙劣的手段。”林凌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看向聚靈帆。
黃色的旗幟上，密密麻麻的朱紅色篆文讓人莫名感到敬畏。
他伸出手，在旗幟的右上角捏了一下，隨即撕下來一整塊半透明的淡黃色薄膜。
薄膜上，寫滿朱紅色的字體。
聚靈帆原本的模樣暴露了出來。
厚實的黃布布滿了破碎的紋路，而且僅有十幾個朱紅色的篆文。
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傻眼了。
沒想到真的被動了手腳，上面覆蓋了一層精心制作的薄膜，掩蓋住它原本的開裂。
這下眾人才看得出來，聚靈帆的確接近報廢。
就連羊胡須老者也驚呆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林凌。
自己做的這么隱蔽，他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發現。
“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嗎？”林凌一句話，將眾人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羊胡須老者，一言不發。
畢竟他的信譽很好，賣出去的東西也從來沒出差錯。
為什么這次要作假？
羊胡須老者眼神滿是殺意，爆發出駭人的勁氣，三白眼死死地盯著林凌，隨后朝眾人拱手道：“抱歉，的確是我動了手腳，愧對諸位的信任。”
“因為我欠了一筆賭債，惹了不該惹的人，才會出此下策，準備賣完這場就不干了。”
“不過，我可以保證。”他態度誠懇道；“除了這面聚靈帆，其他拍品絕對沒有動過手腳。”
眾人感受到他隱隱透出的殺意，紛紛擺手不計較。
畢竟羊胡須老者實力強悍，并不好惹。
“小子，你贏了。”羊胡須老者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我會好好答謝你的。”
“我很期待。”林凌勾起一抹冷笑，走下了臺。
白刺天一臉凝重道：“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覺得我會怕他嗎？”林凌淡淡道。
白刺天搖了搖頭，不再發言。
這時，羊胡須老者沉聲道：“這塊聚靈帆再過兩年，的確要報廢，所以它的起拍價降為十個億。”
“接下來，請諸位競價。”
在場眾人都陷入沉默。
十個億，買一個即將報廢的聚靈帆，基本沒什么用。
把這些錢拿去投資，遠比聚靈帆在短短一年多時間內，匯聚的風水來得好。
羊胡須老者聞言，太陽穴處劇烈跳動，心中更加暴怒。
“拍下。”林凌看向白刺天，淡淡道。
“什么？”白刺天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問道：“確定要拍下嗎？”
“可這塊聚靈帆已經快要報廢了。”
林凌沒有開口，閉目養神。
白刺天一咬牙，直接說道：“十個億，我要了。”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愣住了，紛紛譏諷地看向白刺天。
十個億買下破損的聚靈帆，根本不不值。
羊胡須老者有些意外，但還是快速道：“成交！”
隨著最后一件拍賣品聚靈帆被拍下，羊胡須老者客套幾句，便沉聲道：“此次拍賣會結束，希望以后江湖再見。”
這話落下，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可都坐在位置上沒有走。
他們等著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