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象生臉色漲得通紅，回想起剛剛那一幕。
自己以為狠狠地坑了陳氏集團一把，解決了業績壓力。
還笑得合不攏嘴。
沒想到不僅沒坑到，還給陳氏集團送上了一波大禮。
林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周局首大氣，本來過幾個小時，就能賣到幾十億的東西，五個億就賣給陳氏集團了。”
“南荒沒有人比你還慷慨了吧？”
周象生聞言，氣得暴跳如雷，臉色漲得通紅：“你，你們......”
“不作數，這個合同不作數！”
“老子絕對不會讓你們占這么大的便宜。”
要是真的按這個合同履行，讓醫藥局虧了幾十個億，那自己得被上級給罵死。
說不定還會被懷疑和陳氏集團勾結，被革職查辦。
“現在想反悔，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吧？”林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記者們已經把這件事報道出去了。”
“要是反悔，醫藥局就會名聲掃地，造成的損失，可不是幾十個億能彌補的。”
周象生一聽，臉色驟然慘白。
他看向幾名官方的記者：“發布，發布出去了嗎？全部給我刪了。”
幾名官方記者連連點頭：“這就刪。”
“他們可以刪，但我們的記者可不會刪。”陳芷若淺笑道：“周局首，記者還是你先叫來的。”
“你這是自己把自己的后路給斷絕了。”
周象生想到這里，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自己是真的賤啊！
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周象生，現在卻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報道出去又如何？都是因為你們無恥，下流，不擇手段地騙我。”周象生一臉暴怒地咆哮道：“你們明知道改良版甲方草的作用，卻騙我一次性把全部藥材賣給你們。”
“你們給我等著，我會去司天監起訴你們，宣告合同無效。”
他已經氣瘋了，一把將桌子上的資料全部掃落在地。
現場眾人看著他暴怒的模樣，忍不住想笑。
林凌一臉譏諷道：“周局首，我們哪里騙你了？”
“你們還敢說沒騙我？沒騙我的話，我至于做出這么腦殘的事情嗎？”周象生咆哮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剛才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陳芷若皺了皺眉，清冷道：“我們再三強調，改良版甲方草已經被我們發現了新的作用，價格絕對會暴漲。”
“你賣給我們絕對會吃虧。”
“可是你不相信，硬要賣給我們。”
“你，你......”周象生手指顫抖，指著陳芷若，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
他以為林凌他們都是被自己用權勢玩弄的蠢貨。
可搞了半天，原來自己才是最大的蠢貨。
陳芷若的每一個步驟，都在誘導自己。
讓自己連反悔都不可能。
剛才陳芷若和林凌，看著囂張的自己，心里肯定早就把自己笑成傻子。
一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渾身抽搐著摔倒在地。
現場一片嘩然，眾人表情各異。
但更多的是捂嘴偷笑。
活該！
醫藥局的工作人員雖然面如死灰，但他們還是急忙圍在周象生身邊，奮力搖醒他。
周象生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否則他們這些普通員工，可就要背這次的鍋了。
周初夏皺了皺眉，見周象生沒什么大礙，便氣呼呼道：“自作自受！”
周象生在眾人的攙扶下爬起來，死死地盯著陳芷若：“立刻把合作作廢，否則老子跟陳氏集團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