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薛長春從古樸的木盒中,拿出一個小瓶子。
瓶子由翠玉雕琢而成,透著淡淡的涼意。
他輕輕的拔開瓶塞,從中倒出一些淡黃色的粉末,準備給市首夫人上藥。
薛長春的手法穩定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治療。
林凌看得出來,這應該是金創藥。
一種常用的外傷藥。
但是他知道,市首夫人的傷口并非普通的潰爛,如果用常規手段治療,不僅沒有效果,反而可能適得其反。
當即,林凌呵斥道:“住手!你這樣做,會讓市首夫人的傷勢惡化,甚至威脅到她的生命,這樣的后果,會更加嚴重。”
聽到林凌的訓斥,神醫徒弟王翔頓時惱怒,立即呵斥道:“你算什么東西?敢質疑我師傅?”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
其他醫生紛紛附和,蔑視林凌,不斷的翻著白眼。
其中一個醫生大罵,話語尖酸刻薄,顯然是對林凌的不滿:“你個毛沒長齊的小子,要是耽誤神醫救治夫人,你擔待得起嗎?”
另一個醫生也跟著輕蔑和諷刺:“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你以為你是誰?竟然敢質疑薛神醫?給我一邊涼快的待著去。”
“你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否則的話,不要怪我替你的父母教育教育你。”
......
在場的醫生,很顯然都是站在薛長春一邊的,吐沫星子亂飛,想將林凌罵的狗血淋頭。
面對這些醫生的圍攻,林凌面色不變,聲音平靜,卻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我不是在質疑薛神醫,我只是在提醒你們,市首夫人的傷勢,并非你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見到林凌敢反駁,王翔等人的語氣變得越發激烈,又一次對林凌進行嘲諷。
王翔冷笑著挑釁道:“你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也敢在此大言不慚?你以為自己在做什么,救世主嗎?莫不是當我們這些行醫多年的人都是庸才?”
他的話語,尖酸刻薄,顯然是想在這眾人面前羞辱林凌,以維護自己和師傅的威嚴。
另一個醫生也譏諷地說道:“是啊,這個小朋友,連行醫資格都沒有,憑什么質疑薛神醫?薛神醫走過的橋,比他走過的路都多,你才讀過幾本醫書,就敢在這里妄加評論?”
聲音中滿是不屑,似乎林凌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
在場的其他幾位醫生也紛紛開口,有的嘲笑林凌年輕氣盛,有的則直言林凌不知天高地厚。
言語像是一陣又一陣的冷風,試圖吹熄林凌挑戰權威的火苗。
然而,面對這鋪天蓋地的諷刺與蔑視,林凌面色依舊平靜如水,眼神清澈,不見絲毫渾濁。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在眾醫生的喧嘩聲中清晰傳遍每一個角落:“諸位所言極是,我確實不像薛神醫那樣聲名遠揚。但醫術高下,不在年齡,亦不在名聲,而在實效。”
“我之所以質疑,并非出于對薛神醫的不敬,而是基于對患者病情的診斷,市首夫人的傷,非同小可,若用錯藥,后果不堪設想。”
林凌的話語堅定有力,自信源于對自己醫術的明悟和對患者病情的深刻理解,并不想與這些醫生爭執,更不能眼睜睜看著錯誤的治療,危及患者的生命。
薛長春本來內心惱怒,火冒三丈,但看到大家都在斥責林凌,所以并未表露不悅。
面帶笑容,看著林凌說道:“小伙子,能力不夠沒關系,但一定要上進,千萬不要招搖撞騙。畢竟市首夫人和常人不同,要是耽誤救治,你可擔待不起!”
市首現在對薛長春深信不疑,當即也開口斥責林凌:“不要在這里搗亂了。”
“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在官方辦公大樓的行為,但是你必須拿出證據,證明喬宏醫藥是被人陷害的,否則的話,我還是會把你和蔡洛水抓起來。”
話語像是一把懸在林凌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他知道林凌有一些本事,但是在這個時候,更需要的是薛長春的經驗和技術。
“你走吧,馬上給我離開這里。”
市首看著林凌,下達了逐客令,神情變得冷硬,不再給林凌任何爭辯的機會。
隨后,他將目光轉向薛長春,眼中閃過一抹期待道:“薛神醫,請開始吧我們都相信你。”
薛長春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成功治愈市首夫人的場景,準備開始他的治療,
而在場的其他人,則用各種眼神看著林凌,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冷漠,有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