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書，首長為什么要見我？”
“陸院士，你這話可就把我給難住了，首長的用意，又怎么是我能夠知道的，不過在這之前，首長也看了你的發言，不得不說，發人深省。”
“首長也看了？”
“陸院士，說真的，對您，首長可是非常用心的。”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看似什么都沒有說，卻又像是什么都說了一樣。
而這一次的會面，首長竟然破天荒地抽出了2個多小時的時間，與陸晨進行了一次長談。
就連宋秘書都給震到了，要知道，就算是首長接待那些封疆大吏，頂破天也就1小時左右。
這還帶著匯報工作呢。
可是這一次，竟然還是以這種方式的秘談，誰也不知道陸晨和首長交流了什么。
陸晨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從陸晨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表情。
而對于衛建委的那位領導來說，可是惴惴不安了很久。
回到賓館的陸晨，就被莊老給堵上了。
“說吧，首長都說了些什么？”
“詢問了一些看法而已。”
“嘿，你小子這是連我都瞞著呢？”
宋秘書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你接走，那可是有很少人都親眼看到的。
當然，對于莊老他們來說，首長這也是對陸晨的保護，畢竟在今天的發言中，陸晨可是刺激到了不少人的神經。
自己的“蛋糕”要是被動了，自然有很多人不愿意善罷甘休的。
而宋秘書的出現，就很好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想要動陸晨？先問問首長答不答應。
以首長雷厲風行的手段，有些人恐怕已經寢食難安了吧。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當然是回上中心。”
“嗯？還準備干臨床？”
“莊老，瞧您說的，我不干臨床，可是有很多人不答應的，您老也別試探我了。”
“哈哈，我就說，我是沒看錯人，不過你也算是機靈，一眼就看出來了。”
的確，莊老這就是在試探陸晨呢，要知道，不少人一旦走向了高位，達到了事業的巔峰，往往就會迷失自己。
莊老是過來人，看得多了，自然也想要早點點醒陸晨，免得在這上面走彎路。
卻沒有想到，陸晨對此事門清。
得，看來還是自己多慮了。
“對了，那場舉世矚目得手術，也快要到時間了吧？”
“莊老對那臺手術也感興趣？”
“廢話，這可是頭顱移植術，說真的，別說是我們這幫老頭子了，全世界誰的目光不盯著呢。”
要說這臺頭顱移植術，那可是集中了全世界最頂尖的幾家醫院。
對于臨床醫生來說，這樣的“盛景”，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夠遇到一次。
“行，到時候有了新的進展，我第一時間通知您。”
這樣一臺手術，那可是相當的復雜，前期工作更是令人頭大。
每周一次的線上推進會，陸晨都是準時參與。
說實話，現在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解決，不過，一切推進工作都在預料之內。
“陸晨，如果這臺手術成了，你或許能夠成為國內第一個得到諾獎的醫生。”
這不是莊老夸大其詞，而是真的有很大的可能。
“誰知道，反正諾獎的評委，對臨床并不感冒。”
“那是沒有足夠的成果，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莊老搖了搖手，不過，眼神之中的期盼，陸晨自然是能夠看的出來的。
是的，時至今日，國內還沒有出現一位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這對于國內的醫療領域來說，都憋著一口氣呢。
而現在，最有希望的，自然是陸晨。
這也算是老一輩的期望吧。
第二天，陸晨就坐上了回上海的動車。
不過，陸晨所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個時候，一份文件被送到了衛建委。
國務院的文件，這分量有多重？
當衛建委的領導接過文件之后，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
《關于重癥醫學科里的社保病人要控制人均費用的實施方案》
一般情況下，都是衛建委整合出材料與改革措施，上報國務院進行批注，這一次，這份文件竟然直接繞過了衛建委。
可以想象得出，首長對于衛建委的工作，已經是相當的不滿意了。
要是再不重視的話，恐怕。。。
尤其是其中的某位領導，此刻一腦門的汗水，用自己的屁股想想都能知道，這份文件精神出自什么地方。
昨天陸院士才擲地有聲地揭開了蓋子，今天，紅頭文件就出現在了衛建委的桌子上。
關鍵自己昨天還傻乎乎地警告陸院士來著。
這位是恨不得給自己來上兩個大嘴巴子才好。
文件要求嚴格控制重癥病房里社保病人的人均費用，并與醫院和醫生的績效掛鉤。
最關鍵的是，這一次不是讓醫院必須要采取比普通科室貴得多的治療措施。
更不是讓醫院無目的地上呼吸機、上纖維支氣管鏡、上血液凈化治療、上最高級的抗生素、上昂貴的腸內營養物質。
而是要控制過度醫療的現象。
這一次，應該算是重拳出擊了。
在這個關頭，要是還有誰敢逆天下之大不韙，后果估計會死得很難看。
“你們看，該如何執行？”
“這還用問，立即執行，警告地方的衛建委，誰敢在這個時候陽奉陰違，那是誰也保不住他們！”
“行，我這就把精神傳達下去。”
“還有，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注意了，誰也不準給我搞什么花招。”
很快，文件被下達到了各個地方。
這足以引起一場巨大的轟動。
“呵呵，想不到，陸副院長說話還真的有用。”
吳院長在看到緊急下發的通知之后，也是會心一笑。
得了，看來這一次的改革，上中心也不用做試點了。
自己也不用舍身擔責，看來自己這把老骨頭，還是能夠再堅持一段時間了。
至于此時的南雅。
程院長看著眼前的文件，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陸晨，是真的厲害啊。
到底與高層之間有些什么樣的秘密呢？
看不透，實在是看不透。
不過既然答應了閨女，又遇到了國家的政策，程院長自然也會放開手腳，徹徹底底地將醫療改革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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