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奚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人怎么可以如此淡定的說出這種混蛋的要求。
他完全沒有道德心。
想想,也是的,如果真有道德心的話,也不會一次兩次的對她做出這種行為。
程熠說完,像個沒事的人一樣,靜等著她的回答。
唐奚很是憤怒的拿開他的手,但是她還是沒辦法起來。
程熠換成手臂梗在她胸前,這樣她更加不好動彈。
一氣之下,她說,“你想找個什么樣的,我給你找。”
程熠聞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盯著她,似笑非笑的挑眉道,“就找你這樣的。”
這話,唐奚卻聽出其他意思。
她想到了在醫院遇到的那個女人,那是他曾經的戀人。
他當初跟她在一起,也是因為自己跟那女人有那么一點點像,所以把她當成替身,勉強放在身邊那么久。
想來,確實是一段孽緣。
從一開始,他就很清醒的把她當做替身床伴,是她產生不該有的心思,總奢望著哪天他能真正喜歡上她這個人,而不是跟別人相似的這張臉。
“你想找這樣的,何必跑到穗城來,滬市不就有了。”唐奚抿了抿唇,淡聲說。
程熠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跟她的口舌之爭上,他湊到她耳畔,問,“喜歡在哪里?車里?開房?還是你家?”
問完,他重新坐直,低頭看著唐奚的時候,嘴角依舊噙著一抹笑。
很惡劣的笑。
唐奚卻笑不出來,她一臉嫌惡,“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一心一意干凈的不要,非得喜歡跟別人共享的。”
程熠怎會聽不出她的嘲諷,他低笑了一聲,點頭,“太聽話粘人的的,不好玩。”
唐奚聽到這話,突然覺得自己當初纏著他的時候,原來是這么犯賤。
心里再不舒服,她也沒在面上表現出來。
她停頓了一下,輕緩一笑,“跟程少不同,情事上我只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其他人我覺得很臟。”
說完,她動了動身體,試圖坐起來。
這次,倒是輕而易舉的起身了。
程熠在她那句話落下后,臉色冷卻了下來。
眸色也逐漸冰涼,唐奚當然注意到了,但此時的她,心里頭也有氣,就沒那么害怕他了。
她坐好,整理了一下衣服,頭發,而后才重新看向程熠,“我不會分手,除非顧青山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或者他不要我了。”
“還有,你沒有資格這么對待我,唯一能批判我罪惡的也只有小孩。”說這些話的時候,唐奚都是一臉平靜。
她剛準備再次請求他開門的時候,車廂內響起一陣鈴聲,是她的手機響了。
唐奚睨了一眼,并不準備接聽。
而是先對程熠說,“車門打開,我要下去。”
話沒有任何作用,他充耳不聞,一點想要理會她的心思都沒有。
唐奚懷疑,剛剛那兩句話,他也沒當一回事。
鈴聲斷了,但是很快又響了起來。
這次唐奚伸手把包包拿過來,掏出手機。
電話是顧青山打過來的。
她吁了一口氣,調整了下呼吸,然后才劃開接聽鍵。
“小奚...”很快,顧青山的聲音從那端傳來。
唐奚,“嗯,我在呢。”
“你今天來家里了?”
唐奚頓了頓,才說,“對,下午正好沒事,我就過去看阿姨了。”
“你現在哪里?”顧青山又問。
“在家呢。”說這話的時候,唐奚有些心虛。
“那你出來吧,我快到了,晚上出去吃飯。”
聽到這話,唐奚的心慌張了起來,她皺了皺眉,瞥了旁邊的男人,正想著要說什么的時候,手機突然被搶了過去。
程熠的動作很快,而且唐奚根本想不到他會做出這么幼稚的行為。
她立馬扯住他的手,帶著乞求的目光看著他。
見她嚇得話都不敢說,程熠的眉宇間卻染上一絲戲謔般的笑意。
“小奚,你聽到了嗎?”沒得到答復的顧青山,又喊了她一聲。
小小的車廂內,他們兩人均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在聽,你稍等會。”唐奚趕緊回答了一句,她一邊說,一邊繼續扯程熠的手。
而且還不敢用力,生怕惹惱他。
哪知道,她話音剛落,顧青山還未回答的時候,程熠便開口了。
他把手機拿到耳邊,說,“青山哥,是我。”
這話一落,無論是顧青山那邊,還是他們這里,均一片肅靜。
唐奚那扯著程熠的手緩緩滑落,乞求的眸色不復存在,她的雙眼幾乎是在程熠開口的瞬間,變得一片空洞。
但是那顆提心吊膽的心,卻也落了下來。
很快,顧青山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們在哪里?”
甚少生氣的人,不是不會生氣,而是沒把事情放在心上而已。
但此時的顧青山,生氣了,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是那么冷靜,可他很確定,心頭像被什么東西堵到一樣。
程熠依舊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他說,“你不是快到了,直接過來就行。”
聽聽這話,這語調,多欠揍。
顧青山沒再開口,聽完直接掐斷通話。
程熠這才把手機還給唐奚。
偏過頭看去,他迎上的是一雙怒瞪著他的眸子。
“是不是要把我毀到一無所有,你才滿意。”唐奚不想哭的,但是說完這話,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程熠看著她的眼淚,沒有動容,反而問她,“你說他會不會相信你?”
話落,他兀自低頭輕笑了聲,又道,“既然你自己不舍得分手,那我幫你不就行了。”
聽到這話,唐奚只覺得眼前的人,真的冷血到像個惡魔。
她抿上唇,一個字兒都拒絕跟他說。
程熠也沒再說話,他看了一眼外面,收回視線后又點了一根煙,隨之打開車窗,獨自吞云吐霧了起來。。
顧青山到達的時候,他的煙正好燃盡。
看到外面的人,他才打開車門,而后自顧自的下了車。
顧青山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鐵青。
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他二話不說,迎上去就是一拳。
一向溫文爾雅的他,長這么大幾乎從未跟任何人動過手,更別說主動打人了。
程熠成了他第一個打的人。
他沒還手,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拳下去,他的嘴角旋即滲出血,嘴里全是血腥味。
他只是抬手擦了一下,又往地上吐了口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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