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展站在廳堂望著親爹,神色焦急。
“當初明明說好四九城是我們三家人的天下,可現在宴家卻想一家獨大,他先是趕走秦家,然后又用婚約制約我們家,如果妹妹一旦嫁過去了,就相當于把我們家的人交給他們家做人質,這場婚姻一定不能成,要是成了我們會永云受制于她們。”
齊訪抿了抿唇:“如果不成,你想過沒有,宴家可能會讓我們跟秦家一樣,在四九城里消失。”
“宴啟山這就是典型的過河拆橋不拿我們當人對待。”
“從一開始說什么三家人一起掌控四九城都是假的,他肯定早就在謀劃這一天了。”
“宴聞這些年一直在外面游歷,底下城鎮的民眾對他的印象極好,一個個地都在說等著他坐上宴啟山的位置造福百姓,他們宴家的這盤棋下的是真大。”
“哥哥,你為什么這么說宴聞,”齊茵茵路過門口時,就聽見齊展義憤填膺的話,
氣的沒忍住,直接推開門沖了進來。
“把你腦子里的戀愛腦摘一摘,行不行?宴家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宴家了,宴聞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宴聞了,你要是還這樣無知,我們齊家以后就跟秦家一樣,一夜之間在四九城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齊茵茵說不過齊展,跺著腳一臉委屈地望著齊訪:“父親,你說說哥哥呀!”
“你哥說的是對的。”
“四九城已經不是當年的四九城了,宴家也已經不是當年的宴家了,你們這場婚約,我要是同意了,那就相當于把你送到宴家給他們當人質去了。”
“可我喜歡宴聞。”
“他要是想你去之后弄死你,你也喜歡?”
“宴聞不會。”
“他要是不會,秦家怎么會消失?”
齊茵茵不服氣:“如果不是秦家惹了眾怒,這件事情會發生嗎?”
“眾怒?”齊展頭疼,不想跟齊茵茵再扯下去。
“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現在說什么,你都會覺得我是在阻礙你嫁給宴聞。”
齊展選擇閉嘴。
齊訪看著齊茵茵一言不發,眼神中的怒火顯然有些掩不住了。
“父......父親。”齊茵茵有些小心翼翼地喊人。
齊訪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鬢角:“茵茵,你想去就去,但是出了事情,哥哥和父親不會去救你。”
“能出什么...........”
砰————齊茵茵的話還沒說完,一支利劍穿過木門直射他們后面的書架,齊訪父子猛然起了驚覺。
“來人,去搜是誰。”
瞬間,齊家亂作一團。
齊展走過去伸手拔下書架上的利箭,攤開下面的紙條。
看完上面的內容時臉色瞬間一變。
“宴家屯兵了。”
“怎么會?”齊訪震驚,在西南,屯兵是犯法的。
“是不是真的,我們派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了,”齊展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他。
招呼來人,給了一個地址,讓他們速去速回一趟。
吩咐完成一切,又將目光落在了齊茵茵身上:“茵茵,你始終要記住你是齊家人,不是宴家人,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的心永遠都只能向著齊家。”
“我......我知道,”齊茵茵看著齊展警告的目光有些害怕。
沒過多久,派出去打彈消息的人回來了。
“家主,真的,我們按照那個地址找過去,發現了一處基地,基地里有人還有野獸,具體不清楚多少,但是按照屋舍推算的話,上千人是有的。”
“果然.......”齊展呢喃著。
“宴家這是不顧西南的組訓,想擁兵自重啊!”
齊訪想得長遠:“這件事情不要對外說。,就當我們不知道。”
“家主是擔心宴家人知道這件事情了,會對我們痛下殺手?”
“恩。”
“不可對外說。”
..........
“一千多兵力而已,算什么嗎?我們傅家老宅的保鏢和警衛加起來都有上百人了,”廖南聽到這個數字時,并未放在心上。
小布開口解釋:“可是在西南這是犯法的,這百年來,西南沒有人做過這種事情,最多是家境好的人,家里有幾個家臣而已,宴家這樣做,要是被大家知道了,大家是要瘋狂的。”
“去炸一下秦訣,看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馬上,”廖南來興趣了,覺得這西南,發展不咋地,人心卻是剛剛滴。
擁兵自重這種事兒都開始整出來了。
你說他們現在是古代社會吧,也不是。
你說他們是現代社會吧!也夠不上。
但按照西南這邊的發展與外面的對齊,怎么著都該是90年代的事情了,可90年代做這種擁兵自重的事情是犯法的啊,!
主打一個明知故犯?
秦訣正在吃飯,伙食看起來還算可以,最起碼他們吃什么秦訣就吃什么。
看著廖南來,秦訣放下手中的東西。
他拉了把椅子坐過去跟人套近乎:“秦家主,問你點事兒,你如實回答。”
“你問,”秦訣也看出來了,這些人不想要他的性命,既然如此,他沒有什么好害怕的。
“宴啟山屯兵這事兒你知道嗎?”
砰——秦訣手中的東西被握穩,一下就砸在了地上。
“不可能,這在西南是不允許的。”
“為什么?”廖南問。
“有規矩。”
“他連你都敢殺?還在乎什么規矩?”廖南開口即扎心,扎得秦訣半天沒回過神兒來。
“也是,宴啟山不是會被規矩束縛住的人。,當初他帶著我們兩個人想挑戰巫家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會走到這一天,興許他一開始拉上我們,不過就是需要有人跟他共同背鍋而已。”
“那你說說這個事情?現在應該怎么辦。”
..........
翌日清晨,陸知清早起來在院子里活動筋骨,那顆合歡樹快要過了花期了。
美景也所剩無幾。
“鈴蘭小姐,我家小姐讓我們給你送早飯來了。”
陸知一回頭就看見宴歡身邊的丫鬟端著托盤笑瞇。地站在門口,姿態跟昨天全然不同。
“多謝。”
“鈴蘭小姐,昨天確實是我不對,沒有顧及大家的臉面,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陸知伸出去接托盤的手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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