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原諒?永不!真千金她重生了! > 第四百五十四章:童子送信
  二人從岐路山下來,已是東方微微泛白。

  進了城,許久吟打量四下。

  道:“你如果不和我一道回九曜樓,那咱們就此作別。

  往前,便是人多眼雜,怕是不便。”

  素鶴道:“也好,只是夫人那邊還得辛苦許兄。”

  “知道許某辛苦,你丫的就自己萬事小心。遇到事情千萬別硬剛,記住,不管何時命才是最緊要的。”

  說罷,揮了揮手瀟灑的離開。

  素鶴送走他,一個人漫步在大街上。

  望著在風中招展的酒旗,又看了看被風吹的嘎吱作響的招牌,有那么一瞬間他恍惚了,心頭有著難以言說的感受。

  許久吟的顧慮,他自是再清楚不過。

  而他心底已然也有答案,縱然答案與現實透著差距。

  但直覺告訴他,二者必然有牽連。

  從前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今再看,也依然宛若面對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不知道怎樣的經歷,才能造就出那樣一個不世……癲狂之人。

  人世與其而言,大概只是恰似一場游戲。

  漫步間,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出與純良人的初相見。

  那是他的初見,卻不是純良人的,而他并不知曉。

  幾番交手下來,仍是覺得對方有如無底深淵,深不可測。亦覺得有如矗天壁壘,難以攀登。

  就這樣一個人,仿佛憑空出現。

  誰也不知道是自何處而來,也查不到任何與之有關的線索。

  對方想出現,你便能所見。

  對的不想出現,誰也找不著蹤影。

  素鶴想了又想,終是多了幾分唏噓。老者與其之間的關系想不通,索性就不想。

  倒是楊允的話,讓他無法不在意,無法不上心。

  偌大的王宮居然沒有地牢暗室之類,而人不可能憑空消失,欲海天亦沒有五絕之地。

  那弦不樾,究竟被藏在哪里?

  假的天主背后,誰才是幕后黑手?

  沉思間,一名小子撞到了跟前。

  模樣不大,眉眼尚顯稚嫩。

  乍見他,顯得有些驚慌。

  從袖袋掏出準備已久的信,小心的舉過頭頂,畏畏縮縮的說到:“這是一位大人交給小的信,指明了要小的在此候著,并將交給公子。”

  素鶴取過信,瞥了他一眼道:“你如何識得在下?”

  小家伙越發害怕,見他取了信便想跑。

  卻是一只手從后面拎住,嚇得直接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地求饒道:“公子饒命,小的什么都沒看到,求您……求你別殺小的。”

  他哀哀的祈求著,渾然沒有注意到素鶴壓根沒想拿他怎么樣。

  拿住他,也不過想問清楚幾句話。

  可他自顧自的哀傷著,要不是為了在這亂世茍活下去,誰愿意出來掙這掉腦袋的錢。

  與別人不算什么,與他卻是活下去的資本。

  “小兄弟?”

  “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幫忙送信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嗚嗚嗚……”

  小家伙到底還小,強撐鎮定沒兩下就見了底。這會兒再聽到素鶴開口,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慌亂的哭了起來。

  這不怪他,怪只怪有人目下兇名太盛。十個小孩有九個嚇哭,還有一個已經嚇暈。

  他是真的沒了招,才會答應那位大人的話出來送信,畢竟他們這種沒修為沒天賦的人也要吃飯喝水,日子總是要繼續。

  若無能力,長生也是一種折磨。

  起碼與他,無疑是。

  素鶴輕嘆,小心地將他從地上扶起,并替他撣去塵埃,半蹲在其面前柔聲道:“莫怕,在下并無惡意。”

  “真……真的?”

  說話間,兩只烏溜溜的眼睛還盛滿了驚恐。那是發自骨子里的,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出的真實反應。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說的是真話,可是他的話里莫名透著一股溫柔,雖也稍顯清冷,卻也叫那顆不安的心漸漸的平靜。

  “當然。”素鶴拿起手中的信,問到:“送這封信來的大人,長什么模樣,他還有沒有別的話交代?”

  小家伙瑟縮的搖搖頭,垂眸偷眼道:“小的……小的膽小,沒看清大人的模樣,他只說讓小的在此候著,把信交給您,然后這定銀子就是小的的。”

  似是怕素鶴不信,小手可憐巴巴摸出那錠銀子。

  素鶴看著他那怯生生的模樣,記憶一下抽回過去。

  仿佛看到當年誤打誤撞跑到冷苑外的小百里無霜,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一點也沒有世家公子的體面。

  那通身的狼狽,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當初也是這般怯生生的望著自己,抱著膝蓋啜泣不已,問:“你是不是也要打我?”

  那時,他的心莫名疼了。

  在沒有見到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前,他怨過恨過。可在見到本人時,才恍然發現,這也是個孩子。

  母親一直告誡,人活著,不要怨,不要恨。

  彼時,他不想聽。

  然在見到的剎那,他心軟了。

  抬手輕輕的撫上其頂,道:“不會。”

  “什……什么。”

  什么不會,小家伙感受著頭頂的溫暖,心撲通的跳著。

  可是,公子說的話自己為什么聽不懂?

  素鶴回神,失落的收回大手,笑著安撫道:“沒什么,不早了,你快走吧。別讓別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不然會有危險。”

  小家伙茫然的點頭,雖然不明所以。

  但也曉得這話不是在害自己,于是一溜小跑卻又忍不住偷偷回眸。

  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他真的是大家口中的大魔頭么?

  素鶴眼望這一幕,亦如看著當年的小百里無霜怕被下人發現匆忙離去的場景,也是這般一步三回頭,卻盛滿了希冀與不舍。

  看著手上的信,他苦笑著搖頭。

  正當他打算拆開看時,忽的背后凜冽殺機破空而至。

  宏大掌風襲地卷殺,素鶴凜眉收信,揚手便是赫然一掌推出。

  剎那間,斜地竄出利劍。

  招招式式,皆是奔著奪命而來。

  然甫一交手,對方便察覺出素鶴已然不同與過去。

  思索間,眸光驟狠。

  殺……

  什么不能動手,既已事態有了變化,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而素鶴透過招式,曉得來人是誰。

  一時掌心翻騰,沛然真元磅礴而出。清泉似的眸子,驟然罩上殺機。

  吾不去招惹你們,但你們主動送上門那就另當別論。

  對方喝了一聲:“好小子,果然留你不得,殺。”

  話音剛落,頓見掌心擎雷,電光火嘯的劈出。

  而那暗處的劍,更是宛若流螢飛雪。美則美矣,卻是渾身殺機。

  好幾次,險險刺到要害。

  虧的他不同過往,哪怕利劍加身,硬是靠著護體真元,不讓對方有絲毫機會。每每如此,不退反進。掌下罡風連削帶打,順勢擊中對方心口。

  頓見對方胸膛凹陷,骨頭噼啪作響。一雙厲眼登時鼓出眼眶,扭頭便是偌大一口朱紅噴灑。

  這一口血,也帶下他那蓋住面目的黑巾。

  赫然,便是鐘不會。

  只是,此時他傷在素鶴手下看起來不太好。

  碑天鳴見狀,虛晃一招,連忙伸手去接倒下的身影。

  鐘不會看了他一眼,張嘴想要叫他快走。無奈話沒出口,人已經昏死過去。

  碑天鳴回眸,眼底是陣陣陰鷙。

  原本他們想借著對素鶴動手,好逼出其身后的常無常。他們不能再此間開殺,那就讓此間人來做。

  然萬萬沒想,素鶴的神之力已然蘇醒。

  縱然他現在還是仙體,卻不妨礙他使用。如此一來,使的他們形勢倒轉。冒險一試,換來的是鐘不會負傷。

  抬手給鐘不會注入一點靈力吊住心脈,眼底兇光宛若實質,咬牙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打傷我等,意味著什么?”

  素鶴聞言,亦是眉山帶煞。

  道:“二位不守道義,素鶴自然也不會去做什么君子。”

  說罷,一式搶攻。

  再回神,憫殊已然出鞘。

  碑天鳴不是常人,自然曉得這劍的厲害。這是當年在司幽之氣絞殺都完好無損的寶劍,自其隕落便墜下他界,不知流落何方。

  后來居然兜兜轉轉,再度回到其身邊。

  頓時他也不打算硬抗,抱緊鐘不會便極速后退,快若閃電。

  又見素鶴逼的緊,探手取了鐘不會掉落的劍,拂袖一震即是劍陣陡開,剎那虛空光華流轉,宛若白驟降臨。

  然素鶴既已出手,焉有放棄之理。

  往昔不動,是自己尚未恢復。考慮到各方因素,故他忍了。

  而今對方公然不顧道義,欲在欲海天興風作浪,他便沒有再忍讓的道理。畢竟,這些人都沾了他娘的血。

  隨即手下一震,憫殊疾旋。

  只見劍芒暴漲,一股毀滅之力徹地而起。頓時大街青石板磚騰騰亂飛,兩邊店鋪攤被刺啦摧毀。

  斷裂的木板,碎瓦,駭人的場景嚇得內中主人沒命的跑出暴風圈。

  “破。”

  一字曰破,是一個人的敗落。

  碑天鳴被罡風掃到,登時攜鐘不會蹭的落地,直待退了數步才堪堪穩住身形。手掩心口,悶聲吐出鮮紅。

  如何也想不到,短暫的時間此子能成長至此。

  又見素鶴再度逼近,果斷不做留戀。

  袖了長劍,便擁著鐘不會消失無蹤。

  素鶴縱身一躍,足下似馳流云,幾下輕點踩著憫殊飄然落地。

  翻手間,憫殊已然在握。

  注目道:“可惜。”

  說話間,背后倏然又是一陣危機。

  倉促回眸,眸光乍斂。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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