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聽命于人,當然是自家最好晉升之路更加坦蕩。
董晚娘心亂如麻時,她怕被任世琪設計趕出特訓營,那該如何跟少夫人交待?
猶豫不決時,肩膀被人攬住,帶她轉身往門口走。
身后的聲音提高,
任世琪:“吃里扒外!枉費表哥對你多番照拂!”
孔靜曉腳步未停,打開門,帶人走了出去。
‘碰!’
屋內,飯盒摔在門上,噼里啪啦的摔打聲響起。
二人無話,一直走出宿舍。
董晚娘朝她道謝:“謝謝孔同學。”
孔靜曉:“僅這一次。”
少夫人的人情,她得還。
但她如今投入郇州,不能事事幫襯。
董晚娘:“我明白。”
她下次也不跟任世琪多解釋,就充耳不聞,直接無視。
二人順路,一道去了食堂。
孔靜曉與董晚娘前后腳走進。
方文茹等在打飯口,先跟孔靜曉打招呼。
孔靜曉頷首,扯了扯嘴角。
打好飯,她找了個偏僻位置坐下。
不一會兒,方文茹和董晚娘端著飯,坐到她對面。
孔靜曉抬眼看了下,又低頭吃起飯來。
方文茹與董晚娘也不多話,安靜用飯。
三人皆是美貌女子。
董晚娘言語帶笑,纖指抬起,將碎發別于耳后,青樓楚館練就的風塵,即使離開,舉手投足,仍舊勾人不自知。
方大家的身段氣質,多年淬煉,優雅婉約,待人友善,是三人中,最受歡迎的。
孔靜曉是冷美人,靈動伊人的相貌,配上不茍言笑的孤傲,極度反差,反倒更引人注目。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還是在陽氣很重的營里,見到氣質不凡的美人,多看兩眼,更是下飯。
飯吃到一半,任世琪臉色難看走進食堂。
徑直坐在郇州那桌,自然有人跑去給她打飯。
涂征瞧了下那邊,又看向任世琪,問她是怎么回事?
暗地吃癟,任世琪不愿提起,“你知道的,我跟女人處不來,小心思太多,煩。”
涂征與任世琪相熟,皆因兩家是世交,任世琪在家排行老大,她對鄧桓庭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可鄧督軍的千金與她很不對付,一文一武,都是被捧著長大,自詡新時代女性,脾氣跋扈強橫,強強相對,兩人互相看不上。
到了營內,這又不知道是起了什么齟齬,這般不合群。
涂征:“總歸是舍友,裝裝樣子也好。”
被人孤立,總與男人混在一起,總歸不太好。
任世琪不愿聽人說教,從來都是別人遷就她,她為何要自降身份,裝得合群。
“讓我爹再塞進來幾個女學員,我不要跟她們住在一起。”
涂征:“有難度,這里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
任世琪:“就說我在這兒遇到難題,需要人手。我爹不會想大權旁落的。”
涂征掃了眼右前方三人,點下頭。
任伯父叮囑他關照她,有何事,上報即可,往營里塞人的事,他是辦不了。
……
津門——指揮所
大雨連下了三天,天上那層烏紗總算被洗凈,似上等的綢緞,順滑清亮。
雨天路滑,秦卿最喜歡在屋里聽雨聲,她連休三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躺在床上,看大雨重刷。
今兒天晴,趁著雨后涼爽,秦卿出來透透氣,順道去傷兵所。
衛亭將這幾天收到的消息,稟報給小姐,“小姐,方小姐離開后,關少爺在四處打探她的消息。”
這是入了心,就是不知這新鮮勁能維持多久?
秦卿:“適當放些行蹤,看看他的反應。”
關正山在軍中很受士兵愛戴,萬一卸權不及,關成繼承其父勢力,未雨綢繆,她不得不在關府安插心腹,看住這見財眼開,見色忘義的紈绔。
衛亭:“遠些?”
秦卿:“他不能離開龍城,選個安全的地方,別鬧出事來。”
衛亭:“明白。”
秦卿:“給方文茹去信,問她是否要回頭?”
衛亭記下小姐吩咐,又說起家常,“小少爺會跑了,薛楚丞說他們整天跟在他身后,讓小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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