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很熱鬧。
一群伴舞簇擁著新郎新娘,推推搡搡。
直播間一語破題,現場觀眾可還懵著呢。
他們看得極為認真,就是有點摸不到頭腦。
確實是喜事沒錯,就是感覺很古怪。
伴奏節奏加快。
紅衣曹牧從身后摸出一把嗩吶。
現場觀眾一愣!
是嗩吶!
是特喵的嗩吶!
直播間再次炸膛。
“他來啦,他來啦,他拿著嗩吶走來啦!”
“有內味了,味對了!”
“感覺這一幕在哪見過,馬老六,你還好么?”
歌聲繼續“這村里也怪,把門全一關,又是王二狗的鞋,落在家門外。獨留她還記得,切膚之愛,屬是非之外......”
這段一結束,舞臺忽然升起霧氣。
曹牧一襲紅衣,燈火朦朧,霧氣昭昭,如夢似幻,越看越詭異。
“她笑著哭來著,你猜她怎么笑著哭來著,你看她怎么哭著笑來著。”
陡然間,嗩吶聲起!
隨著高亢凄美的嗩吶聲,濃濃霧氣開始翻滾,舞臺燈光開始閃爍。
現場觀眾瞪圓了眼睛,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都知道曹牧會吹嗩吶。
現場聽,賊雞兒震撼。
差點把觀眾送走。
又接了一段戲腔。
嗩吶聲再起。
“一拜天地!”
觀眾不自覺的捂著肩膀,有點冷啊。
曹牧使勁吹嗩吶,企圖引起新娘伴舞注意。
新娘伴舞卻在曹牧身前,左閃右躲。
新娘聽不見曹牧的呼喚!
“【夫妻對拜!】”
新娘伴舞躬身一拜,拜的卻是空氣。
她聽不見,她根本聽不見。
新娘子,已經死了,他與新郎,陰陽相隔。
歌曲結束,屏幕上再次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囍’字。
網友們悟了,那個‘囍’字,很是狹窄,就是一口紅棺材!
現場觀眾也聽明白了,而且背脊發寒。
這特么是冥婚!
咱就不能整點陽間的玩意么?
表演結束了,現場卻很安靜。
緊接著,是排山倒海的掌聲。
怎么說呢?很好聽,很棒的一首歌,就是有點~有點~有點嚇人。
有些膽小的女孩紙,都特么嚇哭了。
唱個歌都能接地府,也是沒誰了。
直播間彈幕比往期加起來,還要多。
“退!退!退退退!”
“這份子錢,我是掏?還是不掏?”
“我抱著塑料女友,裹緊被子,一點都不怕。”
“曹牧,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牛逼。”
“一曲封神!”
“咱就說,嗩吶成功引起了我的關注。”
“給鄧梓棋寫泡沫,給自己寫冥婚,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從實招來。”
“竟整些陰間操作,但是很好聽。”
“花花,你在直播間么?學人家玩陰間操作,也要有態度啊,給狗個麥克風,都比你唱得好。”
曹牧返回休息室時,花塵雨面色鐵青的盯著他,都是碳基生物,都是九年義務教育,你咋那么秀兒呢?
鄧梓棋沖向曹牧,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曹老師,好厲害呀。”
曹牧摸了摸她的頭,摸的梓琪直瞇眼睛。
“咳咳咳~”陳誠進入直播間,出聲示意梓琪穩當點,攝像機要進屋了。
‘你這么抱著曹牧,我怎么跟廣大網友交代啊。紅姐不得撕了我?’
休息室內,歌手坐成兩排,來到了折磨環節。
宣布本期成績。
陳誠很壞,吊足了觀眾胃口,硬是把金主爸爸口播三遍。
“本期節目第二名,鄧梓棋!”
這期節目得到第二名,總積分擠進前三,被淘汰的陰云,總算散開了。
鄧梓棋歡呼雀躍,一臉崇拜的看向曹牧側臉。
曹大師側顏也好帥!
算的也好準,下次參演前,一定要找到他,摸上那么一摸。
陳誠念完排名。
只剩下第一和第八兩個名次。
歌手,只剩下曹牧和花塵雨。
花塵雨面色一喜,《我是歌神》拍了五季,沒有一個歌手被踢走的。
這是規矩!
合同里寫好的。
‘難道我是第一?觀眾還是有品位的。’花塵雨嘴角翹起,抱起肩膀,等待結果。
陳誠緩緩開口道“感謝呦呦牛奶對本節目的大力支持,感謝~”
又是那一套!
直播間觀眾早就免疫了。
舔完金主爸爸,陳誠深吸一口氣“本期節目,第一名是~曹牧!”
花塵雨面容扭曲,一張科技與狠活的臉陰沉不定。
不講武德是吧?
搞我心態是吧?
違約是吧?
不要臉了是吧?
陳誠瞇著眼,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能跟老蔣一塊玩的朋友,沒一個善茬。
曹牧這種大腿,我不抱?
我讓你繼續唱癌?
顛撲不破的道理,在熱度面前,合同算個屁!
得罪花塵雨背后資本?
‘呵呵呵,你們打聽打聽去,我陳誠混社會兒的時候,他們還在搓泥巴呢。’
只要節目火,還怕沒金主爸爸投喂?
至于人品和口碑。
陳誠呵呵一笑,表示毫無壓力。
臉皮厚,站得穩吶。
上一世,泡沫要比囍的傳唱度高。
這個世界,由于曹牧自身的熱度,還有舞臺呈現的原因,反倒把泡沫壓了下去。
不過無所謂,反正都是曹牧的歌,一家孩子,不說兩家話。
陳誠笑著道“曹牧,恭喜你啊,成為本節目正式嘉賓,也是本節目第一位踢館成功的嘉賓,期待你下一期的表現!”
花塵雨一摔凳子,跑出休息室。
陳誠面色如常,是他先玩陰的,反倒看著鏡頭,倒打一耙“現在的年輕歌手,素質太差!需要磨練!”
直播間彈幕瘋狂刷666
節目結束后,曹牧找到陳誠“陳導,讓我繼續參加節目,你倒是提前商量一下啊,我公司還有其他安排,不知道有沒有不沖突。”
陳誠呵呵笑道“不礙事,延遲播出唄,我等著你。”
曹牧其實是在婉拒陳誠,對歌舞類綜藝,他不太感興趣。
這節目,哪有扛棺材有意思啊。
最關鍵的是,他要的是反差值,唱歌跳舞的,嗨不起來。
“我還沒跟紅姐商量呢。”曹牧再一次委婉拒絕。
陳誠一把摟住曹牧肩膀,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你合同還有半年就到期了,以你的本事,跳出去單干吶,大丈夫豈能郁郁久居人下!紅姐的話,不聽也罷!她還敢跟你刺棱毛?甭怕他!”
曹牧驚了,你特么和老蔣一伙的吧?
要說臉皮厚這一塊,蔣導和陳導,臥龍鳳雛般的存在啊。
奪筍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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