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娛樂王朝 > 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副主編老田
  “咦?謙兒哥,我怎么瞅著第一排的這哥們怎么長得很像道哥?”臺上的老郭又說了。

  “多新鮮呀,人家就是華哥,劉華,今天特地跑來給咱捧場的,你這家伙嘴里留點兒德吧,別把好不容易為下的朋友給氣跑了!”

  “對對對,瞧我這貧嘴,一不小心就胡說八道的!對了,華哥,坐你邊上這小子看著面熟啊,哪個團的?”

  “廢話,這里哪有團的事,這位才是劉先生,a里蛋糕!”

  老郭拍著手取笑謙哥:“耶耶耶,說錯了吧,啥也不懂,人家不叫a里蛋糕,跟我念,a——里兒!”

  謙哥此時很無奈地望著臺下的劉清山:“劉先生,等會兒走的時候一塊兒把他帶走得了,為人實在是太可恨了!打死都不多!”

  “不對啊,a里蛋糕可是你說的,要打也該打你吧?”

  人們都笑得不行了,這段現掛是真的牛,“鏜鏜鏜”一路說下來,中間毫無遲滯感,流利程度就像是之前排練了無數次。

  劉清山也朝兩人豎起了大指。

  這下又被老郭逮著了:“看到了吧?劉先生是在夸我呢,不像你,老是給人起外號!a——里兒,您的大部隊帶來了吧,演出結束后就打他,這些詞兒都是他編的。”

  “人家也得相信啊!”

  “憑什么不相信,我也老厲害了。”

  “老厲害?有這么自個兒夸自個兒的嗎?您是干什么的?”

  “你不認得我?”

  “不認識!干嘛非得認識你呀!”

  “討厭,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知道嗎?我這是學好了,不然掏出了槍斃你五分鐘的。”

  老郭嘴里說著,右手還比畫出一把搶的樣子。

  “學好了?之前您是干什么的?榴芒?”

  “廢話廢話,他們都認識我你不認識我?”

  “恕我眼拙,您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是文學家!”

  “文學家?文學家還能開槍打人呢?不早逮起來了嗎?”

  “那是以前,那時候我是軍事家,昨天沒聽我相聲啊?”

  “對,昨天你說了是軍事家,和著您的相聲都是連著的,前一段沒聽就聽不懂是嗎?”

  ......

  一段精彩的現掛之后,被兩人三言兩語就拽回了正題,可見他們的嘴皮子功夫真是了得。

  而且看似胡說八道的這么一說,既把現場的氣氛烘托了起來,也順便不著痕跡的把到場客人給介紹了出來。

  連后臺觀看的石福山都在頻頻點頭:“這一段活兒使得真好,現掛的沒有一點痕跡感,他們什么時候對得詞兒?”

  侯大師樂道:“就剛才那一小會兒,德剛只是在小紙條上寫了幾個字,我在旁邊瞅著呢,統共也沒有十幾個字,就是幾個人名!”

  石福山翹起了大拇指晃了晃:“這家伙的功夫底子是真扎實,十幾個字就延伸出這么一大段!”

  “主要還是你徒弟捧得好,包袱先響不響全在褶子上呢,沒有他的和泥填縫,德剛也只是咧著嘴干巴巴,有謙兒的一捧效果就全出來了!”

  “這一點隨我,主要是接話的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況且德剛只給了他幾個人名,并沒有完整的臺詞!”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德剛是在我跟他說了活兒之后才明白過來的,沒他的幾個關鍵詞,你們家于謙知道怎么接嗎?”

  坐在旁邊的張文順實在聽不下去了:“我看你們都是一路貨色,臺上的年輕人說話沒個把門兒的,臺下你們兩個老的更不正經!”

  石福山顯然并不生氣:“躍文,看到了吧?文順哥是在眼饞我們呢,誰讓他沒收下個好徒弟!”

  他跟侯大師的年齡差不多大,均比張文順小十歲。

  不過他們的名氣可比他大多了,擱之前張文順也就是個在相聲園子里說相聲的普通老藝人,在圈子外比普通退休老頭的名氣大不了多少。

  而且園子還不掙錢,多虧了張文順的家底厚實,并不指望著園子里的微薄收入過日子。

  他是在老郭火了之后才被更多人知道的,盡管跟侯大師兩人都屬于文字輩的,輩分雖然高,業內地位卻差老鼻子了。

  好在他算是同輩人中年紀最大的,更是很多其他相聲文字輩名家里的大師哥,所以在收下老郭這個徒弟后,侯大師兩個人對他還是蠻尊重的。

  自從德云社過火了之后,老輩人之間的關系走得更近了,所以說起話來也隨意很多,處得像是一家人。

  此時臺上的節目也進入了主題,這段相聲叫做《我是文學家》,算是老郭“我”字系列里的著名段子,不僅劇情設計合情合理,包袱更是一個接一個的精彩紛呈。

  老郭早期的作品不僅數量多,而且多為優秀作品,他的紅不是沒有道理的,而是由無數好作品烘托出來的。

  反觀所謂的主流相聲界,仍然保持著一段相聲能說十幾二十年的老傳統。

  并且還是在走歌頌型的老路,水平更是嚴重的參差不齊,導致整個相聲界淪為表演舞臺上雞肋般的存在,也是有原因的。

  不能接地氣的搞笑類節目,其實就是這個行業的悲哀,這門藝術的誕生之初就是產生于街頭地攤,人為地把它高大上化了,卻拿不出相適應的好作品,走向沒落也就不奇怪了。

  因為那幾位能讓相聲走上春晚舞臺的老藝術家老的老,去世的去世,剩下的這批演員除了侯大師還能推出個新段子,其余的就只有混吃等死了。

  不過人家可都是體制內的演員,旱澇保收的生存狀態下,不思進取也就形成了普遍現象。

  而老郭這樣的體制外演員,就只能通過不斷地出新段子才能養活自己,一身的本事其實都是被生活逼出來的。

  在這樣明顯的不公待遇之下,民間的草根藝人容易產生疾惡如仇的心理,也是可以想象的。

  只是像老郭這樣幾乎帶動了整個行業重現輝煌的功勞,卻被主流視為了圈中異類,頻出手段打壓排擠。

  在這樣的生存狀態下,幾乎他所有的作品里,都會夾槍帶棒地出言諷刺對方,同樣也成為了他的主要表演風格。

  今天也是這樣,他的整個段子里不時就會流露出來針對主流的譏諷和嘲笑,或許身在后臺的侯大師兩人聽著不是很舒服,但卻滿足了普通觀眾們的草根意識。

  此時作為觀眾的劉清山,就對這種譏諷的包袱抖出來時顯得格外的興奮,當然這都是他故意表現出來的,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反應都會被觀眾和記者錄了下來。

  不僅如此,在隨后何姓和曹姓兩對演員上臺表演時,他就很不留情面地走了出去。

  這么明顯區別對待的方式,連小孩子都能看出來,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們,又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于是每當他走出去在門口抽煙的時候,就會有記者緊跟上,而且問東問西的絲毫不知避諱。

  劉清山的回答也很讓他們高興:“我這個人吧,對藝術的要求有點高,相聲方面也是這樣,聽慣了高水平的段子,稍有不如就聽不太進去了!”

  “不是針對這些年輕演員的?”

  “哪能呢,小岳和小欒也都是年輕演員吧?他們說的我認為就很不錯!”

  “真不是有針對性的?”

  “那不會,德云社里的演員我也并不都認識,像剛才的幾位年輕演員我連名字都叫不上來,更何談有針對性了!他們說得也不錯,只是不太適合我個人的口味而已!”

  “劉先生,說實話,我總覺得您的話里有話!”

  “老田呀,也就是你,別人這么戳戳逼人我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

  老田全名田福鞠,燕北都市報的老資格記者,由于有采訪劉清山的便利,如今早已是副主編了。

  因為他的小女兒跟蘇西在一家幼兒園,兩個人就是這么認識的。

  看了看左右,其他記者正在采訪圍上來的粉絲們,劉清山把嘴貼近了田福鞠耳邊說道:“都說面由心生,心隨意轉,人的內心長期形成的一些東西對他的神態表情會產生巨大影響,比如心地善良者面相往往良善。”

  “我就說吧,你絕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人的!王老爺子在面相上有深研,我相信你說的。”

  “怎么報道我不管,總之在德云社還是一片風平浪靜之前,我不希望把我的態度報道出來!”

  “劉先生,你是說德云社會出事?放心吧,這段采訪我會保留起來,在你認為合適的時機放出來。”

  “那你今天不是白跑來了?”

  “沒白跑,園子里也有我們的人,只要你上臺表演一小段,就不算跑忙活。”

  “你心態還挺好!對了,蘇西快回來上學了,幼兒園的老師怎么說?”

  “都在猜蘇西留在了寒國不會回來就讀了。”

  “沒那回事,寒國的寒假時間要到3月初,拖了一個月是因為七星李家有人要辦喜事,小孩子嘛,不就是愛圖個熱鬧!”

  “這我就放心了,本來今年的六一,康康幼兒園有節目被選拔到國視錄節目呢,少了蘇西可不成!”

  目前《聽我說謝謝你》不僅被康康幼兒園當做了園歌,同時也被京都市的教育部門看上了,去年底好一陣子的宣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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